空閑的日子里,總有事情做。
過往的聲音太多了,分不清誰是虛心誰又是假意。在國外的那幾年,他像是過了很長時間,做了一場漫長的夢境。
直到回到國內的那一刻,突然有種大夢初醒的感覺,回到了夢開始的地方,往后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卻并不反感。
在最初的預料中,回國好好的做科研工作,是他一直所堅持的基本原則。可這些,在遇到她之后,好像開始控住不住,逐漸失去了言語。
工作可間歇性,可持續性努力,老婆也是同樣重要的位置。追丟了,弄丟了,可就再也找不到了。
段靳宸在書房里想了很長時間,最終,站起身,手指捏著那張表放進了粉碎機。他倚靠在書桌旁,看著紙張被一點一點的粉碎,漏進了下面的垃圾桶里。
半晌,突然笑了。像是放松了很多,眉眼都舒展了幾分。“卿卿,我們來日方長。”
追人嘛,就該有追人的態度。要百折不撓,更要知己知彼。
隨即,轉身出了書房的門,去了浴室。
打開花灑,蓮蓬頭里的水流,爭先恐后的冒了出來,拍打在他的身上。從鎖骨劃過胸膛,再到腹肌,直直的墜了下去。
段靳宸的皮膚是冷白的,被熱水沖過,更顯得細膩,還帶了些被熱水熏蒸過的紅,讓皮膚帶上了一絲誘惑。
寬肩窄腰,他的身材一向保持的很好,不是那種很夸張的肌肉,恰到好處,很好看。
眼睛被水一直沖洗著,有些不舒服。他微微的眨了一下,隨后關掉了花灑。
抽了架子上的一條毛巾,囫圇的擦了擦頭發,發根還是潮濕的狀態,頭發的水還在往下流著。
他看了眼鏡子里的人,套上了浴巾就出去了。
一邊走,一邊擦著頭發,可能是男人的通病吧,不是很想找吹風機。
頂著一頭潮濕的頭發,又去了書房。
外人看來,他做什麼都不費力,有天賦,聰明,沒什麼需要努力的。
他是有天賦沒錯,可他是個人,需要吃飯休息,不是神。況且因為臨時決定要來高中代課,很多工作有些擠壓了,白天上課,就只能晚上加班做了。
書桌旁邊放了一杯黑咖啡,純黑色的瓷杯,還冒著絲熱氣。無數個不眠工作的夜晚,段靳宸都是靠著它度過的。
窗外夜色沉沉,路燈和霓虹為城市裝點出不一樣的色彩,有人正忙著加班,有人睡得香甜,進入了夢鄉。
十一月的天氣,溫度是越發的冷清起來,人也開始懶洋洋的,不想動彈身子。
蘇父蘇母是九點的航班,蘇慕定了個八點的鬧鐘,她要去接機。
提前十分鐘到了機場,在親友等待處靜靜的站著,看著機場來來往往的人。也關注著蘇父蘇母的身影,有沒有出現。
大約是容貌太過出色,身邊過往的人總忍不住看她一眼,身邊的人來來往往,匆匆忙忙。她就站在那里,像一副畫。
今天穿的很是知性,襯衫加修身褲,下面是一雙高筒靴。外面一件沙色的風衣,版型很好,長度到了小腿,顯得整個人很高挑。當然,170的身高,在女生中也不算矮。
更令人矚目的是那張臉,總是不慌不忙的,臉上神色淡淡的。莫名有種堅韌的力量,像是大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女性力量的淡然感。
不過一會兒,蘇父蘇母就出來了。一看見他們,蘇慕就大步迎了上去,緊緊的擁住了蘇母。
蘇慕的臉上,頓時綻開一個大大的微笑,梨渦也若隱若現,罕見的漏出幾分甜美。
“爸,媽,你們辛苦啦。”蘇父在一旁站著,語氣酸酸的。“哎,還有我站在這兒呢。”
蘇母淡淡的暼了蘇父一樣,“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和小孩子一樣的。
看著兩人拌嘴,蘇慕站出來“勸架。”
一邊一個,拉住兩人的手。撒嬌道,“哎呀,我們趕緊回去吧。”奶奶都催了好幾次了,老宅今天做了很多好吃的呢。
到了機場外面,司機接過去行李,在后備箱擺放好,開車去了老宅。現在是十點左右,還不到上下班人流高峰期,罕見的,車子沒堵,很快要到地方了。
老宅此時是安靜的。蘇奶奶坐在沙發上,問了張嬸一句,“小張啊,你看看老大一家子還沒到嗎?”張嬸快步走出客廳,張望著大門處,回過頭來對她說,“還沒有到呢。”
話音剛落,一輛車正遠遠的朝這邊駛來,是熟悉的司機和車子。“誒,到了,到了。”
蘇奶奶剛站起來,準備出去。看對面沙發上的蘇爺爺沒有動,問他,“你不出去啊?”
蘇爺爺擺了擺手,“我不去。”
蘇奶奶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孫女今天也回來了。”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只留下蘇爺爺一人在原地糾結。
第22章 即將上演催婚大戲
直到人都進來了,蘇爺爺還沒糾結好。
看到蘇父,蘇老爺子一副我不想理你的表情。蘇奶奶暗地里捅了捅他的手臂,悄聲的說,“兒媳,孫女可都在,你別擺出那副樣子啊。
”
老爺子還是有些別扭,但是表情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