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抱會兒,但抱著抱著終歸還是吻上了。
安靜的房間,狹小的沙發,熱情似火的男人,耳鬢廝磨的沉淪。
一切都在往陸盼盼意料之外的方向發展。
她不知道怎麼就被顧祁抱到床上了。
唇齒間的吻自然而然也落在了脖子上、鎖骨上、胸口上,流連纏綿。
三月春寒料峭,屋子里的溫度卻在急劇上升。
陸盼盼不知自己衣衫不整,直到雙手探進顧祁上衣,摸到他滾燙的肌膚時,理智才突然打道回府。
“顧祁……顧祁……”陸盼盼雙手抵住顧祁,“回去吧,明天我們還有比賽。”
顧祁雙手撐在陸盼盼耳邊,凝視著她,迷離的雙眼逐漸恢復清明。
“嗯,好。”
他答應得很干脆,但是下床時,還是有些不穩,背對著陸盼盼坐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
陸盼盼在床邊整理衣服,臉紅地像滴血一般,沒敢回頭看他。
沒一會兒,她就聽見開門聲,以及顧祁的聲音:“下次我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陸盼盼憋著笑,嚴肅地說:“我知道,沒有下次了。”
顧祁:“……”
*
接下來的三場小組循環賽,顧祁受罰沒有上場。
對陣北方賽區第一名時,允和輸得很難看,零比三。
對陣南方賽區第二名時,因為霍豆負傷,隊內沒有拿得出手的替補自由人,讓大一新生上了,但還是撐到了第五局,最終二比三輸掉比賽。
到了最后一場,允和對陣北方賽區第五名。
這所學校實力跟之前幾所比起來差遠了,但允和心態失衡,犯規幾次,最后一比三輸掉比賽。
不過陸盼盼對這個結果還是很滿意的。
畢竟憑借前兩場的積分,他們已經成功擠進小組前三,入圍全國十二強。
但是她沒想到,這次聯賽,慶陽的成績下滑這麼多,在小組賽中居然只贏了一場,直接無緣下一輪的交叉淘汰賽。
聽吳祿說,昨天晚上在酒店外遇到其他學校的教練,大家都是認識的,提起慶陽,都在可惜其成績。
明明前兩年已經展露頭角了,大家都以為他們會成為未來的強隊,冠軍的有力競爭者,沒想到才過了一屆,成績就落成這樣。
而且他們都是內行人,看得出來,慶陽的下滑不是意外,不是心態,不是時運。他們在球場上的每一次擊球,每一次配合,都反應了他們平時疏于訓練的常態。
雖然和慶陽再無關系,但是看到他們這樣的成績,陸盼盼心里還是不舒服,感覺像自己親手堆起來的堡壘因為房梁腐爛轟然倒塌。
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她不僅沒有親眼看到慶陽站上最高領獎臺,反而看著他們辛苦地爬到半山坡,然后迅速落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干嘛罵盼盼鴨!
55
在小組循環賽和下一輪交叉循環賽的間隙, 陸盼盼打算回家一趟拿點換洗衣服。
江城不遠, 高鐵兩個小時, 來回耽誤不了多久。
周末晚上, 陸盼盼到家。
難得一見的是, 許曼妍竟然沒有出去玩,而且還在整理衣柜,熨燙衣服。
“你干嘛呢?”陸盼盼站在許曼妍房間門口,“今天這麼閑?”
許曼妍哼唧兩聲,沒有理陸盼盼,而是找出兩條連衣裙,問陸盼盼:“哪件好看?”
一條棕色雙排扣, 一條白色小香風。
都好看,但都不是許曼妍的風格。
“你穿這麼良家婦女干嘛?”陸盼盼問, “相親呢?”
“對啊。”許曼妍隨手把棕色雙排扣掛進衣柜,然后開始熨燙白色連衣裙,“我媽又給我安排相親了,聽說是子公司的總經理,什麼年輕有為, 什麼智商情商超高,也不知道頭發還有幾根。”
“那你不去唄,你才二十五, 急什麼。”
許曼妍眼角耷拉下來,衣服也不燙了,一屁股坐床上, 拿出手機玩兒。
“我跟你不一樣,我就是一個啃老族,我爸媽說了,這次我要是再跟他們玩兒陰的,他們就斷了我經濟來源。”
陸盼盼嗤笑:“這話你爸媽說多少次了,哪次當真了?”
許曼妍放下手機,表情是難得一見的嚴肅。
“這次不一樣。”她喃喃說道,“前幾天我爸進醫院了。”
這話題不再是玩笑話,陸盼盼坐到許曼妍旁邊,問道:“叔叔怎麼樣了?”
“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醫生說以后要注意休息。”許曼妍道,“我爸就是太喜歡賺錢了,不管睡得再香,只要接到電話說有業務,大冷天他也能鉆出被窩去談生意,你說他這些年,身體能不出問題嗎?”
不等陸盼盼說話,許曼妍又道:“我爸媽就我一個女兒,我又什麼都不會,所以一直給我物色男人,當他們女婿接手家里生意。”
“是這個道理沒錯啊。”陸盼盼說,“你不是從高中那會兒就知道你爸媽的意思了嗎?你現在愁什麼呢?”
有的人是不是做生意的料,打小就能看出來。
許曼妍的爸媽自然清楚自己女兒是什麼料,也不指望她能獨當一面接管家族企業,所以從小就給她灌輸了這個想法,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許曼妍的媽媽身體不好,不可能再生一個孩子,所以許曼妍未來嫁人,男方是不是她愛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可靠地打理好家里的生意,讓許曼妍輕輕松松地做個掛名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