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陸盼盼沒忍住,一巴掌拍羅維腦袋上,“你是隊長!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羅維嘿嘿一笑,“不說這個了。”
“笑,你還笑得出來。”陸盼盼搓他頭發,“知道今天那些人想什麼嗎?”
羅維一頭霧水:“不知道啊!”
陸盼盼長嘆一口氣,“你看看你,被人陰了都不知道。”
羅維:“啊?”
王洛楨要準備被羅維上藥了,讓他躺下,并說道:“故意挑事,又不下重手,說明他們也不想惹事,只是不想讓你們繼續參加比賽而已。”
“真的假的!”羅維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跟被雷劈過似的,急于向陸盼盼求證,“誰這麼孫子啊!”
陸盼盼:“我哪兒知道啊。”
羅維又倒下去,怔怔地看著天花板。
“怎麼打個球還這麼多破事兒呢!”
顧祁低著頭,說道:“應該是慶陽那邊找的人。”
其實陸盼盼也是這麼想的,只是她不想說出口。
他們來這邊打比賽,規規矩矩的,唯一得罪的只有慶陽。
而找人來打允和,想搞得他們上不了比賽這種事情,陸盼盼直覺馮信懷這人是做得出來的。
其他人也都想到了。
“對對對,絕壁是慶陽那貨!”
“操!他們在哪兒?弄死他們!”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吵鬧,陸盼盼一聲令下:“閉嘴!”
她按著激動的肖澤凱坐下,“他們都回去了,你們找什麼找?找到再打架?明天比賽還上不上了?”
大家又不說話了,只有顧祁開口道:“對不起,是因為我。”
陸盼盼一口氣又泄了。
她輕輕拍顧祁肩膀,“不怪你。”
肖澤凱:“這哪兒怪你,就算不是你,我們也揍那逼了,什麼玩意兒!”
羅維躺床上也不忘插嘴,“對對對,你別自責啊,這事兒我們都有責任,誰叫我們贏了他們呢!”
顧祁沒再說話,下樓去給羅維取藥。
過了一會兒,王洛楨給羅維上好藥了,突然問陸盼盼:“慶陽?就是你念的學校?”
陸盼盼高考完的暑假幾乎天天泡在游戲里,玩的好的都知道她報的哪所學校。
陸盼盼又點頭。
肖澤凱在一旁觀察了好一會兒,開口道:“醫生,您還挺了解我們的,知道我們要比賽,看來跟我們盼盼姐挺熟的。”
王洛楨當然聽得出肖澤凱話里的好奇,笑道:“要說熟,我跟你們盼盼姐確實比較熟。我跟她認識的時候,你們大概還在讀初中。”
王洛楨回頭問陸盼盼:“對吧?”
陸盼盼點頭說是。
顧祁拿了藥上來,正好聽到這段對話。
他分明記得,陸盼盼和王洛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也在的,兩人根本就是陌生人,根本不像認識多年的樣子。
顧祁眼神在陸盼盼和王洛楨身上徘徊,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那個詞怎麼說的來著?
破、破鏡重圓?
對,他想破鏡重圓!
顧祁走進去,把藥遞給肖澤凱拿著,轉身問陸盼盼:“可以走了嗎?”
陸盼盼去問王洛楨,他囑咐幾句就讓他們回去了。
接下來自然是去警局。
吳祿和其他沒有受傷的人在這里已經把流程走得差不多了。
反正對方一口咬定就是允和的人挑事才打起來的,但是這群人是警局常客,幾個警察發火了,拍了桌子,刀疤男才慫,說自己是喝多了找事兒。
事情說到這里,警察能幫的已經幫了,該拘留的拘留,該回家的回家。
路上,羅維他們嚷嚷著刀疤男肯定是被人叫來搞他們的,吳祿聽了,給馮信懷打電話質問。
他吼得面紅脖子粗,那邊自然不認,甚至還掛了電話拉黑馮信懷的號碼。
其實這事兒還真不是馮信懷主使的,是俞明旭氣不過找人干的。只是馮信懷是俞明旭的舅舅,他知道這事兒,也默許了,甚至俞明旭花錢的時候他還摻和了一手。
陸盼盼是累極了,揮揮手道:“吳教練,別管了,什麼事情都等比賽結束再說吧,現在討說法也沒什麼用,他們都淘汰了。”
一路上,顧祁都沒有說話。
回到酒店,一撥人把兩個電梯擠得滿滿當當。
這些個男生各個身高都在一米八往上走,平時坐十個人都綽綽有余的的電梯被他們擠得跟高峰期的地鐵似的。
陸盼盼和顧祁站在最里面,電梯到的時候,前面的人先出去了,陸盼盼正要邁出去,突然被人握住手,往里一拉,又回到原位。
陸盼盼心里慌亂,害怕前面的人突然回頭看到他們倆。
就在這時,顧祁伸手按了關門鍵。
電梯門緩緩關上,狹小的空間只有他們兩個人。
“你干什麼?”陸盼盼抵著顧祁退到角落,“也不怕別人看見?”
顧祁挑起她的頭發,繞在指尖玩,“我倒希望他們看見。”
陸盼盼:“你今天怎麼了?回來的路上一直不說話。”
顧祁指尖一頓,順著陸盼盼的臉頰滑下,繞到頸后,把她拉到自己懷里。
“今天那個醫生是誰?”
陸盼盼莫名:“就是醫生啊,怎麼了?”
“你們很早就認識了?”
“對啊。”
“那為什麼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卻裝作不認識?”
“不是裝作不認識。”陸盼盼摸著后頸。
每當她不好意思的時候,就有這個習慣性動作。
嘴里的話說不出口,反而變成臉頰的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