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晏京抓住他胸口的衣服把他摜到后面墻上:“誰給你的膽子,敢打她的注意!”
魏斌后腦勺在墻上撞了一下,撞得頭暈眼花,語氣有種破罐破摔的快意:“這女人你不是不要了嗎?我玩玩怎麼了。都離婚了你怎麼還這麼在意,為了她連你二公子的體面都不要了。”
“手續一天沒辦完,她就是我周晏京的太太。”周晏京滿身濃重的陰霾,手背上青筋暴起,壓低的聲線里透出狠意,“是什麼讓你覺得,你能碰我的人?”
魏斌又露出一個惡劣的笑:“我就說,這樣一個極品,你怎麼舍得。那個江家大小姐可沒她漂亮。”
周晏京的神色陰沉駭人:“閉上嘴,我讓你死得快一點。”
事情到這份上,魏斌也不是傻子,干站著白白受打,他揮拳就先朝周晏京打過去,想占個先機。
周晏京一把握住他的拳頭,反手就是發狠的一拳,砸到他下巴上。
魏斌偏頭吐了口帶血的唾沫出來,朝周晏京撲上去,兩人迅速扭打在一起。
魏斌也不是個吃素的,雖然在暴怒之下的周晏京手里占不到便宜,但他下手很陰,抓起旁邊的一瓶酒就朝周晏京身上砸。
沉甸甸的無鉛玻璃酒瓶碎裂在周晏京肩上,滿滿一瓶酒瞬間澆濕了他半個后背。
他躲都沒躲一下,趁機一腳踹到魏斌肚子上,魏斌往后撞翻了一個圓桌,脊椎磕在桌沿,疼得他臉色扭曲。
還沒爬起來,周晏京已經逼近跟前,抓起他右手——剛才碰過林語熙的那只,反向一折。
魏斌發出凄厲的慘叫,周晏京拎著他領子,把他拖到那張包廂中央那張玻璃茶幾前,抓起他腦袋。
“你應該慶幸我今天進來了。”
魏斌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含義,周晏京已經把他的頭砸到茶幾上。
一聲嗡響,整塊鋼化玻璃都震了震。
魏斌腦子嗡嗡響,一股紅色順著他額頭流下來。
直到此刻他才終于意識到,周晏京動手根本一點余地都沒留。
他是真的想弄死他!
他左手在空中抓了幾下,抓住周晏京手臂想把他推開。
男人手臂上的肌肉因為暴怒而堅硬如鐵,不可撼動,扯著他的頭發把他腦袋扯起來,再度重重砸下去。
魏斌嘴角有血冒出來,手無力地滑落下去。
周晏京眼神森寒懾人,像抓起一條任人宰割的死魚,第三次把他頭砸向茶幾。
砰——鋼化玻璃碎了。
魏斌倒在一片碎玻璃里,眼前被血糊住,爬都爬不起來。
他在奄奄一息里明白過來周晏京那句話。
——他應該慶幸周晏京及時進來了,他沒有機會做什麼,所以現在還留著一口氣。
否則,今天周晏京會讓他死在這里。
周晏京的樣子也十分狼狽,襯衣上大片的酒漬,碎玻璃劃破了他后頸,血色浸透領口。
他喘著粗氣,直起身,拉過小圓桌上的復古桌布,擦掉手上沾染的魏斌的血。
擦完,他把臟布扔到魏斌身上,轉身走了。
林語熙眼前被遮住了,她沒看見那些殘暴的場面,只聽到兩人打斗時拳拳到肉的悶響,和劇烈震耳的碰撞,最后是一聲玻璃碎裂的巨響。
周晏京沉重的腳步聲朝她走過來,把她攏到懷里。
“沒事了。”他抵住她的額頭,低啞的嗓音仿佛克制著什麼,“林語熙,沒事了。
”
想到進來看到的那一幕,她衣服都被撕開了一片,絕望地叫著他的名字哭著,周晏京心疼得呼吸都不穩。
他無比慶幸自己沒有走開,而是踹開了那扇門。
他不敢想象,自己如果沒有進來,或者沒有聽見她叫他的那一聲,真的放任她在這里面……
周晏京氣息里有微不可察的顫抖,平復了片刻,直起來,說:“我帶你回家。”
房門外,一幫人焦灼緊張地守著,聽見里面叮里咣當的聲音,想進去又不敢進。
正面面相覷的時候,房門打開了。
周晏京抱著人走出來,身后的房間一片狼藉。
他的西裝外套披在女人身上,把她大半個身體都嚴嚴實實地包裹住,什麼都看不見。
女人的臉埋在他頸側,半張臉都被衣服遮著,認不出是誰。
總經理剛看一眼,周晏京森冷的眼刀就掃過來,嚇得他趕緊把目光移開。
周晏京的嗓音已然恢復平穩,只是仍舊往外滲著寒氣,對江楠道:“轉告老張和老秦,把照片刪干凈,不想跟我作對,就把看到的東西爛在肚子里。”
江楠想說什麼,周晏京已經把視線轉走。
“里面損壞的東西列個單子,待會有人來善后。”他冷冷掃了眼會所的幾個人,“今天的事,但凡在外面讓我聽到半個字,我都會算到你們頭上。”
總經理臉色慘白,趕忙道:“您放心,我用我的命擔保,絕對不會傳出……”
周晏京根本沒聽,抱著人大步離開。
第59章 林語熙,你真能要了我的命
看著他抱著林語熙離開的背影,江楠擰著眉,很不甘心。
為什麼都離婚了,他還要在意林語熙?
總經理第一時間讓人進去查看了一下,確認地上那位還有氣,才把飛到嗓子眼的心放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