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衛東無奈極了:“我是來看你的,不是大老遠來找對象的。”
姑姑說:“哎呀你去見見嘛,笑笑人可好玩了,我上次跟她一塊打麻將,給我笑得腮幫子疼。”
“叫笑笑啊。”楚衛東記得,虞佳笑的戶籍地址就在這里。
他去了,當然,他沒料到是如此別開生面的相親體驗。
虞佳笑在朋友圈里發搶票失敗的截圖,一幫損友在線氣人。
譚星辰給她P了一張高鐵票:【吶,我是不是很寵你?】
史唐:【我說這幾天空氣都變好了,原來是你走了】
虞佳笑:【我說我朋友圈怎麼變臭了,原來有人拉史】
成功讓史唐炸毛,兩人激情對罵好幾頁,虞佳笑因為買不到票郁悶的心情得到了有效的發泄。
初三上午她還在睡懶覺,接到楚衛東電話,看見名字她一秒鐘正襟危坐,清清嗓子,掩蓋自己快中午還沒起床的懶惰。
“老板,你好。”她語氣端正得仿佛客服。
“員工,你好。”楚衛東說,“我今天回去,需不需要捎上你?”
虞佳笑:“要要要!”
“我半個小時到你家樓下。”
虞佳笑蹭地一下爬起來,把東西一股腦塞進行李箱,為了挽回自己丟失的形象,還特地化了個全妝。
六七個小時的車程挺累人的,虞佳笑莽歸莽,很惜命,怕楚衛東路上犯困把她小命搭進去,全程坐在副駕跟他說話,奉獻自己的笑話庫存。
可能是被她的幽默折服了,楚衛東的嘴角就沒下來過。
中間到服務區休息,他們一起吃了頓飯,虞佳笑怕他累,主動提出換著開:“你歇會吧。我車技很好的,相信我。”
楚衛東說:“相信你,不過我不會講笑話。
”
虞佳笑去上衛生間,岳行帆的電話在這時打過來。
“哈嘍?兄弟,你開車上路的時候,就沒想起來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嗎?”
“有點急事趕著回去。”楚衛東說。
“那你叫上我啊!”岳行帆像個棄婦一樣在電話里扯著嗓子嚷嚷,“你把我丟在這,我怎麼回去?!”
楚衛東:“那就多玩幾天,霖城少你一個也沒什麼損失。”
隔著窗戶看見虞佳笑回來,楚衛東在岳行帆的罵娘聲中直接把電話掛了。
虞佳笑只聽見了最后一句:“你朋友?”
楚衛東把手機放在中控臺上,面不改色:“嗯,他想在那邊多玩幾天。”
虞佳笑壓根沒懷疑,她回來的路上買了包口香糖,拆開,順手遞給他一個:“吃嗎?”
楚衛東看看那片口香糖,瞥她一眼。
虞佳笑沒懂那個眼神的含義,楚衛東伸手接了過去。
剝開錫紙,口香糖放入口中,清涼勁爽的薄荷氣息在口腔中散開。
虞佳笑嚼著口香糖,講她剛剛上廁所時突然想起來的壓箱底的笑話:“你知道為什麼有的人放屁特別響嗎?”
楚衛東問:“為什麼。”
“因為他們穿的喇叭褲哈哈哈哈哈!”
這種無厘頭的笑話也就在她的笑點上。
但楚衛東還是在她的放聲大笑中跟著笑起來。
虞佳笑想把嘴里的口香糖吐掉,沒找到自己剛才把錫紙弄哪了,紙巾盒離她有點遠,安全帶勒著夠不著。
楚衛東把車靠邊停下,抽了張紙巾,遞到她嘴邊。
虞佳笑順嘴吐上去了才反應過來他可能只是好心遞個紙巾,而她竟然以下犯上把他當成了垃圾桶。
她看向楚衛東,剛想挽救一下自己的職業生涯,楚衛東把紙巾折疊起來,扔到垃圾袋里,解開安全帶,傾身向她壓過來。
他往前虞佳笑往后,后腦勺都貼上車窗了。
楚衛東問:“你躲什麼?”
虞佳笑瞪著眼睛:“你干什麼?”
“今天吃大蒜了嗎?”他問題跳躍。
誰神經病天天生吃大蒜啊。
虞佳笑急于撇掉黑歷史:“當然沒有,我口氣多清新!”
楚衛東驀地笑了聲:“虞佳笑,你是真不懂還是在裝?”
這個選擇題虞佳笑一下子不知道該選A還是B,不懂一聽就不聰明,但她也不能說自己裝吧?她甚至沒聽明白楚衛東問的到底是什麼。
只好故作高深:“你猜猜?”
楚衛東不猜,單手勾住她后腦勺把她往前帶,錯開鼻峰直接親了上去。
唇瓣貼合,虞佳笑整個人都僵住了,瞪著楚衛東近在咫尺的臉。
楚衛東親了兩下,她木愣愣地,不知道推開他,也沒反應。
他往后退開少許:“沒接過吻?”
虞佳笑宕機的大腦終于叮地一聲醒了,女人的面子比天大,她馬上脖子一昂:“笑話,誰說我沒接過?”
“那就張嘴。”楚衛東說著再次吻過來。
親個嘴誰還不會了,虞佳笑的勝負欲總是點燃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她心一橫,不僅張開嘴,為了展示自己是個情場高手,還伸舌頭舔了一下他嘴唇。
楚衛東有時真的分不清虞佳笑是真傻還是故意在釣他,如果是釣,那他承認她的確很會。
但她看起來是真傻,舔完他一臉小得意,好像她才是占到便宜的那個。
楚衛東碾著她唇瓣吻進去,舌尖勾住她,交纏,清涼的薄荷氣息在口腔之間交換。
虞佳笑不知道這個吻到底持續了多久,她后面慢慢有點缺氧了,楚衛東放開她時,她無意識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