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堪比天價的首飾,她真的不敢貿然接下,況且,他們之間……
“既然是給你,那就是給你,不必推辭。她們不缺這些。我也不至于連像樣的首飾都沒能給自己的夫人準備幾件。”
男人低沉的聲音里帶著不可違逆的霸道。
“可是,這太貴重了,幾個億……我……何德何能……”
寧以夏莫名地感覺到內心酸澀難受。
而,不想,她此話一出,陸司霆便打斷了她,眸光如靜海深流,神秘卻執著堅定。
“不必妄自菲薄,寧小姐,你遠遠值過這幾個億。算是道歉的禮物。結婚這麼久,也沒送你一件像樣的禮物。借此想向寧小姐表明,我并非是空手套白狼,而且,寧小姐,是無價的。”
難得見陸司霆一下子說這麼多話,今晚上的陸司霆似乎顯得格外平和。
“陸先生不必這樣,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寧以夏解釋道。
陸司霆卻淡漠道,“寧小姐認識有偏差,我陸司霆并非好人。但是,我是一個忠誠于自己婚姻的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慶幸這個人是寧小姐。”
“一定要這樣嗎?”
寧以夏喃喃問道,也不知道是問自己,還是在問陸司霆。
陸司霆靜默了一下,下一刻,他才伸手拿過一旁精致盒子里的那只血玉手鐲,微涼的大手伸了過去,拉過她那只纖細潔白的手,將手鐲給她帶上。
仔細端詳了一下,忽然覺得,人們這樣癡迷于首飾,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還真是挺好看。
他挺滿意地點頭,沉寂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不錯,你帶,是它的榮幸。”
寧以夏有些恍惚,手腕上微涼的觸感傳來,她才拉回思緒,看著眼前一臉淡漠的男人,心底揪了一下。
“聽人說,男人的錢在哪里,感情就在哪里。我是擔心不太合適……”
寧以夏說這話的時候,眸色是有些暗淡的——她不想去對比,可是,眼下她心里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到顧子言當初隨手買個幾千塊耳釘打發她的樣子……
愿意給林沫沫花上千萬,卻舍不得為自己的未婚妻準備一件像樣的首飾。
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其實顧子言真的很敷衍她。
過節過生日,總是用那些最廉價的舉動來敷衍她,而她還天真的以為,他是別出心裁的,禮輕情意重,直到現在看到這一幕,回想起以前一切,才發現,自己真的好愚蠢。
差點蠢到想哭……
眼前這個她名義上的丈夫,兩人壓根沒有什麼感情可言,如今,他卻以實際的行動,鄭重的告訴她——她寧以夏,是無價的。
無關所謂的愛情,他的肯定很純粹。
陸司霆敏銳的察覺到寧以夏驟然失落,黑眸鎖著她那張出色的容顏,很認真地想了想,才回答道——“這句話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但是,我保證我的夫人不需要去羨慕其他人。不要以為自己得不到就是錯過,往后的人生,我們能決定它怎麼開始。”
寧以夏低下頭,沉默,許久之后,她才抬起頭,轉眼看向下方……
陸司霆也順著她的視線往外看。
下方,似乎是兩張熟面孔——那天被他收拾狼狽不堪的男人,跟那個被丟出去的女人,正相擁親昵著……
寧以夏察覺到身旁的男人清冷的氣息,下意識地轉頭看他。
只見陸司霆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眸色有些晦暗不明,品讀不出什麼情緒來。
顯然,他也看到顧子言跟林沫沫了。
“是否還覺得可惜?”
許久,忽然聽到他淡淡問了這麼一句。
寧以夏默然搖頭,清淡的語氣里倒是充斥著釋然,苦笑道,“并沒有,只是,每次見到,想起,都會覺得自己愚蠢,我不知道我是否懂過愛情,但我至少是誠心以待的。”
男人哂笑,不以為然——“這有什麼好自嘲的?愛情與夢想,誰都想要,都想實現,放棄愛情和夢想的人,成不了什麼事。”
聞言,寧以夏怔了怔,忽然看著他,欣然道,“哦,這個誰,也包括陸先生嗎?”
陸司霆低笑,緩緩放開她的手——“我是那個極少數的例外,這兩樣,都不是我需要的。”
這話……
寧以夏怔了怔,忍不住笑道,“如此,那陸先生還真是超脫塵世之外了?是遠離世俗的仙人嗎?”
“無欲無求,也是一種需要,寧小姐。”
陸司霆淡然回了這麼一句。
【第66章 這個男人很是霸道呢】
這話,寧以夏一時間竟然有些無言以對了。
越是往下接觸,就越是發現,這個男人是清冷寡淡的,但是骨子里卻刻著狂狷霸道,如塵世之外凝固的冰,能自行消融,卻不會拘泥于任何人。
寧以夏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清冷矜貴到骨子里的男人,他顯得非常與眾不同。
“我很敬佩陸先生的堅定和豁達。”
寧以夏很真誠的稱贊道。
“我以為是個稱職的圣騎士,可是,有一天,我知道,我守護的,并非真正的圣光,這確實有點讓人接受不了。好在,我當初敢于走出去……也許,接過陸氏遞過來的橄欖枝,是我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事情。
”
寧以夏不由得感慨起來。
她現在真的很慶幸,自己早早離開恒瑞,去了陸氏集團,在陸氏集團重新開始她的事業,這樣一來,她就不用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恒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