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近識答應了。
誰料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江北隊教練許宏卻插了一嘴,“你們說的是賭晚間兩小時的訓練時間對吧,正好,我們江北也希望能多點訓練時間。”
吳超:“……你攪和什麼。”
好家伙,占了下午的訓練場地不說,許宏還惦記著晚間的訓練場地使用權,未免也太貪心了。
他們集訓時間多了,別人的集訓時間就少了,集訓結束考核的時候,對方就是競爭對手,誰都希望自己的人能有時間多練練,到時候多出幾個國家隊的種子。
當然,除了幫江北隊爭取訓練時間以外,許宏還有另一個想法。
多年前,他和俞近識第一次見面時,彼此都是心高氣傲的少年,許宏年齡更大一些,但在爭奪冠軍的路上,許宏輸了,輸得很徹底。
第二次見面,兩人都不再是運動員,是教練,站在球臺面前的也不是他們兩人,是他們的徒弟——也是他們乒乓生命的延續。
這難道不是上天給他的,扳回人生一局的最佳機會?
想到這兒,他看向俞近識,“正好,我也想看看,咱們兩教出來的徒弟,能打出什麼樣的球。”
許宏不是一個愛出頭的人,但這句話,旁人也能聽出一些挑戰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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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參加的有三個隊,那就沒那麼快結束,緊張集訓了一個月,本就該安排休息時間,今天晚上正好趁這個比賽給其他孩子放個假。
但若是循環賽打下來,也挺累的,輸贏的規定不能太復雜,干脆就簡單直接,用攻守擂的方式來打。
每個隊出兩個人,一男一女,抽簽決定出場的順序,如果贏了,就繼續留在場上,如果輸了,就由挑戰成功的人來接替守擂。
每次對戰三局兩勝,每一局結束后,會有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恢復體力。
所以,即便是連場,雖然守擂方有一定的體力消耗,但他們年輕,比的除了技術,自然還是有體力的,至于誰打的多,誰撿漏最后一個上,就看運氣。
比到最后,場上最后一場的贏家,則為最后的獲勝者。
勝者所在的小隊獲得晚間兩小時的訓練基地使用權,在此期間內,其他小隊絕不占用球臺、發球機。
這不僅是簡單的使用權的爭奪,往小了說,訓練時間多的隊能以更好的狀態爭奪進入國家隊的資格,往大了說,還關系到每個隊的臉面——尤其是西南隊的幾個省隊,誰都不想比別人差,但大家近年來的成績有目共睹,西南幾個
省出冠軍的概率,的確是低了一些。(aiyinbei)?(com)
駱景昨天訓練太狠,右側小腿輕微有些拉傷,今天張力送他去了醫院還沒回來,至少得明天才能看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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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意外,俞近識點了常晴,男生那邊,上的則是李子茂。
李子茂上次在省賽輸給駱景,和冠軍失之交臂,回去埋頭拼了命地練橫拍,技術突飛猛進,但無奈駱景在俞近識的手底下進行魔鬼訓練,兩人后面的隊內對打雖然各有輸贏,但只要李子茂一松懈,駱景就能直接彎道超車。
久而久之,他也緊繃起精神來,不敢偷懶,從省賽回來到集訓,李子茂的狀態一直保持在不斷地進步當中。
在比賽開始之前,何虹還有些好奇,她正好在常晴旁邊,想著常晴從不是愛出風頭的人,平時話不算多,怎麼剛才會主動提出和趙小玲比賽,“你是不是也看不慣他們,想替我們西南隊扳回一局?”
常晴打開礦泉水,喝了一口,“不算是。”
何虹愣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算是什麼?我說對了一半?”
常晴并不覺得有什麼看不慣的,體育資源有限,這點從她進省隊就知道了,既然資源有限,就有人被保,有人被棄,如果想要資源,那就用實力去證明自己值得,而當時讓自己決定挑戰趙小玲的,更重要的是另一個理由——!
第 13 章 國球無雙13(打法狡猾)
常晴不能保證,自己一定了解俞近識。
但顯然,所謂的不接受媒體采訪,不負責任地消失,能打球不能教球的話——根本就不是真的,她站出來就是想要證明這一點。
打完省賽離開區城之前,她把獎金托付給陳國鳴轉交回家里,那時的陳國鳴和她單獨說了一件事。
“小晴啊,你雖然小,但我看得出來,你心智比其他人早熟得多,”
陳國鳴嘆了口氣,或許是在想自己該不該說,但還是沒有隱瞞,“自從六年前全運會那場比賽結束,我就再也沒有看見小俞拿過球拍,或許他在我沒看見的時候動過,但是誰也不知道。”
“我很感謝你的出現,你是小俞一手帶出來的,當時為了讓你進省隊,他扛下了不少壓力,今天有了這個省賽的冠軍,總算是證明了他當時的堅持沒有錯。”陳國鳴說,“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在乒乓這條路上走的長久一些,當然,這意味著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吃更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