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家里情況復雜,因為……”
“……就是這樣,黎海貴的頭破了,手也折了一只。報警的是常晴,聽說是去見黎海貴之前就報警了。這件事先不論對錯,動手打人,就不能提倡,必須得有個說法。集訓馬上結束了,能不能進國家隊,全看這個關鍵時刻,而關鍵時期出了這樣的事,說不定會影響他們的未來!”
俞近識看向許宏嗎,似乎在等他的意見。
許宏說,“這幾個孩子也太沖動了。聽說走的時候,他們還放狠話,說黎海貴再來找麻煩,就不止今天這麼簡單。”
他揉了揉太陽穴,“今天這結果,算簡單?”
俞近識問,“他們幾個人呢?”
張力指了指外面,“我讓他們在樓下等著,咱們商量出結果來,再把人叫進來批評教育。”
俞近識坐了下來,“讓他們先上來。”
常晴、黎海燕,何虹一排站著還能說得過去,許宏看向戚無,
心中有苦說不出,你是江北隊的,怎麼和西南隊的混一起打架去了?
“打人了?”俞近識問。
“嗯。”常晴回答。
其他人都不敢說話。
“打架能解決問題?”
換其他人沉默。
“能。”這關鍵時刻,何虹抬頭瞟了眼常晴,果然,也就只有她敢這兒時候說這種話了。
“那你說說,怎麼解決的。”
常晴點頭,還真解釋了起來,“黎海燕以后放假住省隊的宿舍,或者省體校的宿舍也行,不一定要回去,等她在過幾年成年后,就可以自己做主,而且,她是省隊的人才,也是國家的人才,按理來說,教練你們會幫助我們的。”
張力好笑地看向她,“你還把我們都順便安排了?”
“黎海貴欺軟怕硬,今天我們把他打怕了,他下次再來糾纏,我們就報警,或者叫門衛,再不然——”
張力臉色黑了,“再不然,你還要把人再打一頓?”
戚無在旁邊脫口問出,“也不是不可以。”
許宏:“……”接到許宏殺人的目光,戚無閉了嘴。
“最后一點,黎海燕給了他哥兩百塊,這兩百塊,我們讓他簽了借條,他如果鬧事,就拿借條說話,到時候看警察管誰。”
張力聽著聽著,忍不住問,“他能那麼老實簽下借條?”
他是見過黎海燕的家人一兩次的,當時就覺得這家人實在是極品。
常晴:“不然你以為他頭為什麼破了。”
許宏/張力:“??”
黎海貴來的目的就是要錢,這幾個月,黎海燕又是準備集訓,又是去萬城,并沒有參加什麼比賽,原本就沒什麼錢,也沒給家里寄錢,加上她哥的事兒,才讓他們家有了這樣的想法。
黎海貴已經拿到了兩百塊,他當然是不知足的,但是他也明白,自己還被逼著簽了借條,今天這事兒再鬧下去,自己得不到多少好處,那群小孩動起手來不比他這個成年人差,說不定,手里的兩百塊也保不住——畢竟以后借條在手,按照上面的內容,黎海燕隨時可以要回錢。
他當然可以不還,但那警察一聽說黎海燕在集訓中心訓練,不僅是省隊的,還
可能下個月獲得進入國家隊的名額,立刻重視了起來,他從沒見過那陣仗,好像黎海燕是什麼寶貝似的!
他這種自私的人,不會在被打成這樣之后,還看不清利弊,至少這件事之后,得消停不少的時間。
只要黎海燕爭取到這段時間內進入國家隊,到時候有國家保護她,黎家再想賣女兒,也不一定有機會。
對付他這樣的惡人,就要比他更惡。
“咳咳,”
張力心中暗道一句干得好,表面上努力還維持著嚴肅,“不管這麼說,那也是他們家的家事,你們幾個攪合進去干什麼,還打人,打人,就是不對!”
“我從小就被人欺負著長大,我知道,有時候越是有血緣關系的人,欺負你起來越是過分,陌生人或許還會受到別人的約束,可如果是你的親人,或者別的什麼群體,別人就會用‘家事’‘一家人’‘開玩笑’的話來當做袖手旁觀的借口。”
常晴說,“我知道打人是不對的,但是我也知道,人人生來平等,如果陌生人傷害我們,我們可以進行自衛,那麼,就算是我們的親人,只要傷害我們,我們就有可以反擊。”
她也是這麼和派出所說的,他們是正當防衛,本來也是如此。
黎海貴還威脅要去找她家里人要醫藥費,常晴直接把劉賈的地址報給他了,“歡迎。”
黎海貴當時就懵了:“??”
這麼痛快,這麼配合?
張力看了眼俞近識,畢竟常晴是他的徒弟,隨后,他才道,“我說不過你,你們自己好好反思一下,隊內,我們還是要進行懲罰的。俞教練,你覺得呢?”
俞近識點頭,“的確,無論如何都不該動手,就罰他們每天多跑五圈操場,多進行三個小時的對打訓練。”
張力:“??”
這是懲罰嗎?
俞近識似乎自己也知道這段話過于離譜,補了一句,“還有,每天閉館前收拾打掃球場,一星期。”
屋內一片安靜,何虹差點沒笑出聲,正好這個時候總負責人推門進來,聽說了打架的事兒過來問問什麼情況。
許宏立刻說,“有人來訓練基地門口鬧事,差點把咱們的隊員打了,不過他們好在沒受什麼傷,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