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球以極快的速度落在了球桌的左區角落,這意味著起跳后的球將會出現在遠臺!
誰也沒法再這麼短的時間想到蘇拉多娃在近網可以打出這麼遠的球!
但駱景此刻已經以極快的速度出現了在了遠臺,他是右拍選手,卻毫無障礙地接住了這個快要沖出左邊賽場邊緣的球!
解說員都忍不住驚呼一聲!
“這球太危險了!不過駱景的遠臺防守能力真的非常優秀,能接住這個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也不在對手的預料之中,這是打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回球。”
因為沒有想到
駱景還能打回來,自然斯利科斯基也沒有接球的準備,輸了一分。
雖然打了一個很漂亮的回球,拿到了一分,但大比分上來看,常晴他們依然落后。
“果然,捷國的這對混雙組合對華國的球風研究的很厲害,知道常晴的直板技術在前三板非常兇悍,所以主動搶攻,”
很多歐洲選手都不會將球算的那麼精細,每一板球都打的仔細,想和對方拖相持段得分,但華國在近臺快攻上的能力非常強,經常在前三板球主動發力進攻,搶先得分。
但捷國的這對組合不同,他們一樣也鉆研前三個回合,和對面的華國混雙組合搶奪每一個進攻的機會,全程都在緊盯對手,大腦飛快運轉著進行分析。
他們是第一次在比賽中對上常晴/駱景這對混雙新人,但兩人的比賽錄像,教練給他們看過不少,不至于沒有任何了解,了解是一回事,熟悉卻又是另一回事,常晴和駱景想要熟悉他們球,熟悉他們和其他國外選手不同的進攻風格,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如果這段時間夠長,那麼這次的混雙冠軍,將落在他們身上,落在捷國這對從復賽中殺出重圍,甚至打敗華國之前的冠軍混雙組合,接連在比賽中戰勝華國隊給了斯科利斯基和蘇拉多娃很多信心。
第一局他們打的狀態非常好。
“9比21!這個分數差距非常大,”
蘇薩里多繼續解說道,“第一局,捷國隊拿到了決賽第一個大比分,看來,華國的這對混雙組合還是太年輕了,比他們更有比賽經驗的華國老組合都輸在捷國隊的手里,他們想要贏沒有那麼容易。”
拉托斯搖頭,“常晴是進步型的選手,比賽越多,她進步的越快,別人在比賽中當中需要調整的是狀態和心態,她完全不同,她要做的,只是適應對方的打法。”
作為一個資深球迷,拉托斯對自己的分析很有底氣,“只要她適應了對手的球路,接下來的時間,才是對方的噩夢!”
“在比賽中適應對方的球路,需要多少時間,交多少學費?”
蘇薩里多并不相信有人能有這麼變態的進步速度,那可是比賽,不是訓練場,比賽上穩住得分就已經不容易了,誰還有時間去思考去進步?
更何況,常晴
打球和普通的女生不一樣,干脆利落,沒有多余的花哨動作,撿球的速度很快,撿起球就打。
別人撿球,思考,擦拍,再吹一口氣,一兩分鐘就過去了,比賽的節奏被拉的非常慢。
但常晴撿球,回位,吹球,直接就發,動作行云流水,一共也就二十三秒鐘。
不說女子乒乓球,就是男子乒乓球,也有選手喜歡打比賽的時候來個十八摸,摸一下球拍,摸一下球臺,摸一下球,這個人是誰,我不說。
他們并不是打不好,有的固然是以花里花哨的動作來迷惑對手,但也有的是在這段時間里,思考,算分,算現在比分多少,接下來是誰發球,自己下個球要如何打,如何接。
常晴撿了球就發,有時間思考嗎?
所以,蘇薩里多根本就不相信,常晴能在比賽當中用短短幾分鐘,十幾分鐘的時間去適應對手的打法,甚至超越對手,壓制對手!
但他更不知道的是,從常晴剛開始打乒乓球開始,她就不是簡單粗暴的暴力流,而是變化多樣,思考大于莽撞的類型。
在學校一個人用破拍子打球的時候,從早到晚只有她一個人,她有大量的時間去思考如何打球,如何打好球。
在體校來招人的時候,常晴就在和陳國鳴的對打中飛快適應著他的打法,這就是天賦,這就是天才,這就是天生該打乒乓的苗子!
更別說之后參加比賽也好,在隊內訓練也好,如果說半年前的常晴來參加世錦賽,只能努力沖半決賽四強,還沒有到沖擊冠軍的那個份兒。
那麼半年后,短短半年的時間,她就已經能站在決賽賽場上,擔起華國隊在這個項目上唯一奪金希望的重擔了!
為什麼她能做到這一步?
就因為她的教練是俞近識,因為她比任何人都努力,也因為她那極其恐怖的進步和學習速度!
第一局結束,她已經基本摸清了對面的打法。
而這些經驗,都是以輸球為代價換來的,是他們不愿意交,也必須得交的“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