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看來,球拍上還寫著兩個小字:自信。
戚無:??
駱景:“常晴說,這叫自信球拍,希望你以后保持這種非常具有吸引力的自信。”
戚無冷笑一聲:“戚爺的自信還需要保持?與生俱來,從未消失過。”
駱景伸手:“那不然給我吧,我比你更需要自信。”
戚無一把抓住,塞進自己的懷里,然后急速后退,像是搶食的小猛獸,“滾,這是送我的。”
他又瞇著眼睛,看向駱景:“或者,拿那個髕骨帶來換也行,我感覺那個挺實用,還挺好看。”
駱景:“再見。”
轉身就走。
等他走了,戚無拿出來,發現是個手鏈,還挺別致。
自信,自信。
他沒忍住,笑了起來,隨后收起笑意,咳嗽幾聲。
還算常晴有點眼光,金陵出來的少年,能不自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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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無沒機會去問帶子的事情,一個原因是獲得了世界杯男單冠軍后,他的積分距離世界第一也很近了,而各種采訪也隨之而來,這幾天是忙得去不了女隊。
另一個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全運會要來了!
采訪的事情結束,他們就要馬上回去。
距離全運會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這之后國外也沒有重要的比賽要準備,國家隊的很多人都會回到自己所在的省隊,和省隊的一起封閉訓練一段時間,全力準備接下來的全國運動會
。
和國際比賽,公開賽,乃至世界杯不同。
全運會的乒乓球項目簡直就是地獄級別的難度。
因為出去打比賽,是有名額的,很多人就被名額這個門檻擋在門外,比如上次的世錦賽單打,華國隊男子單打七個人參賽,只需要擊敗剩下的六個人,基本就穩了。
殺進決賽,打贏外戰固然是難,但是不是沒有能力去拼,否則他們也不會獲得參加世錦賽的資格。
難得是打敗隊友!難得是獲得冠軍!
世錦賽男單比賽當中最慘烈的兩場比賽,毫無疑問就是駱景對戚無的半決賽,以及戚無對鄧奕的決賽。
這兩場都是華國隊內戰!
而全運會呢?
七個人參賽?想多了!
光是男單賽場,就有一百多人參賽!這一百多都是全國各地的乒乓球頂尖人才,有的人可能拿不到世錦賽的參賽門票,有的人可能都不在國家隊的成員名單里,但是他們就是能贏你,就是能當黑馬。
就算你是世界第一,要是運氣不好,抽到一個克制自己的,自己又發揮不好,甚至都可能爆冷出局。
世錦賽是打六個華國——也是世界頂尖的乒乓球運動員,全運會就是打一百多個華國遠動員!
乒乓球難度——入門,業余,職業,公開賽單站冠軍,洲際冠軍,世界冠軍,全國冠軍。
對應的情感分別是,快樂,加倍快樂,快樂和痛苦并存,快樂升級,快樂的超級加倍,陷入狂喜,以及最后的——魔王認證。
單打賽場還好,像是雙打,尤其是團體,這種多人賽場,不是一個人當孤狼就可以帶飛的,省隊的人水平參差不齊,有時候遇到黑洞級別的隊友,世界冠軍也帶不動。
但無論如何,大家都得短暫地在首都分別,然后回去一個月訓練完了,再在全運會這樣的大舞臺上再次相遇。
屆時,他們就不是隊友了,而是又一次變成對手。
常晴練了兩個月,正好就送了這麼一個比賽來練練手,俞近識當然是很滿意的。
去全運會,可以碰到更多其他的對手,賽程緊密,對手實力也不會太差,對常晴的新拍實戰很有幫助。當然,打到最后必然還是老熟人更多
。
正式比賽和隊內訓練不一樣,說起來也復雜,可能只有親身上場才能感受的出來。
全運會的乒乓球項目和世錦賽差不多,團體、雙打、混雙、單打,單打依然是一個乒乓球運動員個人水平的最高榮耀,團體雖然不是代表國家出戰,但也是極講究地方榮譽、團體精神的。
常晴、何虹的教練本來就是俞近識在負責,俞近識也是川隊出去的,回來帶全運會的比賽,做場外指導,在省隊教練員們的意料之中。
省隊現在女隊主教練是張力,他總算是如愿以償成功上位,一是帶出過黎海燕這個成績不錯的現役國家隊隊員,二也是他工作積極負責,后面又招了一些好苗子,最重要還是之前來虛晃一槍跟他競爭的程教練半年前轉走了,人家去了體育局,直接轉不同升職路線。
程教練轉走了,省隊又招了另一個新教練,馬國力。
說起這個馬國力,就不得不提起馬有理。
馬國力家里也是家境不錯的,人脈也廣,馬有理算是他們馬家一個遠方親戚,就這樣還沾了光,進了區城的體校,拿了不錯的位置。
但誰知道馬有理把工作干成這個樣子,前段時間又被撤職又被查,讓馬家多了不少麻煩,而一切的根源無非就是招生的事情,常晴現在是世界冠軍了,世界冠軍當年在體校招生中被放棄的時候經過媒體報紙的報道,成了一段“經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