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消除P國記者所說的“歧視誤會”。
但是他是俞近識。
他連上級的話都能駁,還能慣著你?
沒等對方回答,俞近識又繼續道,“我說會全力以赴,為祖國爭取更多的獎牌和榮耀,我想,這根本不算驕傲自大。”
“什麼叫做驕傲自大,我可以給你舉個例子,你們P國媒體昨天晚上的頭條報道,說P國混雙天才新人組合將在今天的半決賽擊敗H國隊,進入決賽,獲得金牌,這個例子才是。”
P國記者的漢語不是很好,他還在反應。
說完,他又看向其他媒體:“比賽馬上開始了,我們入場先準備,等比賽完了之后,會有時間讓各位進行采訪。”
P國記者現在反應過來了,這人的意思不就是說他們才是癡人做夢的那一個?他頓時氣的臉都紅了,想要反駁,可人已經從通道進了館內!
可惡的H國人!
旁邊的媒體記者看了他一眼,紛紛搖頭,隨后離他遠了一點。
張凌就是一位H國的記者。
她只覺得俞近識懟的太快人心,T國和其他國家的記者則是不想和這種挑事的記者走在一起,生怕自己被別人誤會也不是什麼好記者。
P國記者還沒發現,從現在開始一直到之后進場,他的身邊再也沒有一個同行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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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采訪素材很快回傳了回去,將在比賽之前播放,而張凌則在看自己手里的相機。
她拍了幾張選手入場的照片。
因為一會進行的是混雙項目的半決賽和決賽,所以入場的隊伍有四支,分別是N國隊和T國隊,以及H國隊和P國隊。
P國隊還沒進來,N國隊已經提前入場,所以她來的時候只拍到了T國隊和H國隊的選手的照片。
作為H國記者,張凌當然率先挑選自己國家的選手的好照片,到時候放在頭條上,作為最大的圖。
她找了幾張拍到常晴和駱景側身的,正面的,還有斜側面的。
少女穿著隊伍外套,赤紅的隊服,胸前一抹小紅旗,背后用燙金寫著“常晴CHANGQING”。
少年也是一樣,但駱景看起來有接近一米八四,他和戚無是
球隊里少見的個子長得高的人,其他隊員也就一米六,一米七左右。
能上一米八,絕對是鶴立雞群。
他穿著和常晴同款同色的隊服,背后是“駱景LUOJING”。
唉,每一張都好好看,該選哪一張呢?
張凌犯了難,她可喜歡長頸鹿了,國內的混雙組合不少,但是人氣像是長頸鹿這麼高的,別說是H國,就是全世界,都很少見。
別的雙打、混雙組合合合分分,走走散散的,唯獨這對組合可是雷打不動地配了好幾年!
張凌正在猶豫,忽然翻到了靠后的一張照片。
那是俞近識在旁邊接受采訪,兩個小選手提前入場離開的時候,她隨手拍的一張。
場館外艷陽天,日光落在地上,拉長了路邊欄板和路燈的影子,而那兩個穿著赤色隊服的人正好走到場館的屋檐下,半邊身子還在陽光里,半邊身子已經籠罩在陰涼中。
這張照片只拍到他們的背影。
只拍到兩人進門的前一刻,駱景轉頭伸手揉了揉常晴的頭,而常晴斜掛著書包,另一側身體微微側向駱景。
這張沒有完全的正臉,基本都是背影,只能從兩人背后的隊服上姓名的燙金刺字認出他們是誰。
但是這一副畫面,卻讓張凌久久不能劃走。
半晌,她做了決定——
將這張圖,作為報道最開頭的配圖。
而配圖下面的小字,則寫著——
“世上最好的承諾,便是與你一起踏上決賽場,我們彼此依靠,彼此信任,我們為祖國而來,為金牌而來。”
發表——
后來一直到混雙比賽結束,這一個報道也是全網點擊率,轉載率最高的一篇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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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即將進行的是在H國舉辦的奧運會,乒乓球混雙項目的半決賽,”
拉托斯不請自來,主動請纓擔任本次奧運會乒乓球項目在他所在的國內官方解說。
拉托斯有經驗,也夠專業,這麼多年在行業內也不是白混的,他主動申請了,也就很容易得到這一份工作。
拉托斯OS:內心小小激動一下下。
而面對攝像頭,他則收起
了內心的狂喜,嚴肅而正經地開始了這一次的解說,“接下來的混雙半決賽,T國隊對N國隊,H國隊對P國隊。”
他們的解說風格依然是兩個解說員,一老一少。
拉托斯是老的,但少的那位也沒有年輕到哪里去,三十多歲,在解說員里算是年輕的,畢竟在他們國家,基本解說員都是運動員退役后轉型。
“您覺得這兩場比賽,誰更有可能晉級決賽呢?”另一位解說員叫亨利,三十多歲,說話很有禮貌。
“我想大家都知道,混合雙打比賽,最關鍵在于男選手的實力,男選手實力強,那麼這個組合的進攻就沒有問題,但是女選手不能差,一旦女選手不夠好,就容易被人抓住漏洞而突破。”
“所以,別看T國女隊很厲害,拿到了女子團體的銀牌,但T國的男隊沒有N國男隊實力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