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臭小子,一趁他不在就挖墻腳。
不過他倒完全不擔心他家遙遙會被挖走。
畢竟……她可是那個把伊萬當了多年“好姐妹”的聞遙啊。
小姑娘就算跟他談上了戀愛也總是一副不怎麼開竅的樣子,乖是乖得不行,就是吧……總覺得完全不粘人。也幾乎從不主動給他發信息。
……雖然他知道她忙,也知道她知道他也忙。
其實他也知道聞遙就這樣的性格,從小獨立,性格也理智。
這樣的性格很好。
只是,有時候他也希望她能更粘他一點,跟他使使小性子什麼的,就更好了。
只給他一個人看就好了。
南川單手撐著太陽穴,另一只手搜出世青賽決賽的視頻,點開她的節目,認真地看起來。
長夜漫漫。
有人睡得正香,有人無心睡眠。
……
隔天一早,聞遙是在清脆的鳥鳴聲中醒來的。
她此時一身神清氣爽地從被窩翻身坐起來。
外頭碧海藍天,天氣晴朗得過分。
這時候手機鈴聲恰好響起,從被晾了一夜的陽臺桌上傳過來,聞遙翻身下床去接起來。
原來是伊萬打來的。
是關于表演滑的事。
“表演滑怎麼了?”聞遙疑惑道。
伊萬將事情一說。
其實主要也是賽事主辦方的意思,他們大概是看到了網上對于他和聞遙的議論,又看到了昨天他們那張合照,大概是來了靈感吧,忽然提出:今天的表演滑,他們兩個人能不能合作來一場雙人版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正好,他們一個演的是羅密歐,一個演的朱麗葉,連編曲也是相似的。
那為什麼不能干脆一起合作一把?
這麼有趣的事,伊萬是十分愿意湊這個熱鬧的。
只不過還得先問過聞遙的意思。
于是他興致勃勃地來問了。
聞遙想了一下。
她覺得也挺好。
本來嘛,花滑本身對她來說就是藝術與靈感的碰撞,如果真的能碰撞出更好的效果,她何樂而不為?
再說了,能跟伊萬在公開的舞臺上有這樣的合作,相信機會也不會太多。至少她和他都沒有打算轉雙人滑。
“行啊。”她十分干脆地答應了。
兩個人都是專業的,干脆直接在電話里聊了一下表演滑上調整節目結構的方案。
短節目只有兩分鐘,對于表演滑來說,多少有點太短了。
于是兩人商量了一番,翻出了一首與他們短節目配樂一樣的編曲但時長在四分鐘左右的備選曲子。
聞遙一邊洗漱,一邊跟伊萬討論動作結構。
兩個人默契十足。
有時候只說一個動作,就能默契才出對方打算用什麼樣的前后銜接。
完全就像是從前一起討論節目的時候。
洗完臉刷完牙,等聞遙從衛生間出來,表演滑的節目已經討論得差不多了。
伊萬在電話里問:“需要提前試滑一次嗎?”
聞遙思索了一下。
“不用了吧。”
他們對這個節目實在太熟悉了,不僅是對自己的節目熟,對對方的動作也爛熟于心,完全能配合上。對于什麼時候該做什麼樣的動作,他們甚至已經能精確到秒了。
就像是之前聞遙給艾米莉作配的《海的女兒》,就是類似的配合。
那個時候主要是聞遙配合艾米莉。
這一次是他們兩個互相配合,肯定更簡單。
伊萬打了個響指:“OK,那閉幕式見。”
“嗯。”
掛掉電話,聞遙走到陽臺邊伸懶腰。
天空瓦藍澄澈。
塔林的天空實在美得不可思議。
白天的塔林更美了,放眼望去,一片白墻與紅屋頂,尖尖的房頂。遠處還有仿佛蒙著霧氣的湛藍海面,與隱在綠意間的哥特式教堂尖頂。
愛沙尼亞與俄羅斯接壤,就地理位置而言,其實與莫斯科很近。但是兩地的建筑風格卻大相徑庭。
這時候,下方忽然傳來一聲長長的清脆的口哨聲。
聞遙下意識地低頭看去,看到酒店后院的花園的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
一身黑色的夾克,肩上搭著一只包,有點風塵仆仆地出現在了門邊,正抱臂靠在門上,抬眸笑著看著她。
也不知道他在那看了多久。
兩人隔著陽臺與一座花園對視了一眼。
南川笑起來。
揚聲說:“早啊,我的小太陽。”
聞遙定定地看著他,失笑了一聲。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沒啥藝術細胞,她差點以為他這是故意在模仿羅密歐了。
看看此刻,花園,陽臺,他出現在這里,張口說她是太陽。
故事里的羅密歐出現在朱麗葉的陽臺下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他稱他的意中人是美麗的太陽。
不管他說者有沒有心,反正她是聽進去了。
一見面,就差點浪漫得沒邊兒了。
也不知道打哪兒學來的。
聞遙想想昨天入睡前看到的照片,皺了皺鼻子,打定主意要跟他算算賬。
南川直起身,穿過小花園走到陽臺下面,朝她伸出雙臂。
“來,抱抱。”他抬眸看著她,含笑問道,“是我上去找你還是你下來?”
聞遙沒動,瞥他一眼。
站在陽臺上叉腰佯裝生氣地說:“誰跟你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