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笙突然覺得有趣,繼續夸獎:“我覺得你的鋼琴水平也不低,這還不是你主要練的呢。那你要是主要練了,不得和小朗似的?”
郁黎川趕緊否認:“他是老師,我肯定趕不上。”
然而頭頂卻劃過去六個[愉快]的表情。
莫笙繼續夸:“肯定行的,超級好聽,我簡直沉浸其中。”
莫笙看著七彩的【嘿嘿……】后面跟著三個[呲牙]表情,從自己的面前劃過,當即笑出聲來。
莫笙走過去看郁黎川的小提琴,問道:“我聽說你們系特別燒錢,樂器都夠我全部身家了。”說著,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郁黎川的小提琴。
郁黎川也不在意,點頭說道:“對,的確是一分錢一分貨,我們專業學這個,自然是要準備專業一些的樂器。”
“你這個多少錢?”
“五十萬。”
莫笙趕緊把手收了回來,驚訝地問:“我的指紋不會腐蝕它吧?”
郁黎川立即笑了:“沒有那麼金貴,它的音色是十分不錯的。”
莫笙卻不敢多看一眼了,生怕看都能看壞了,她全部身家都不夠賠的。
莫笙的手機響起提示音,莫笙和隊友發語音聊友誼賽的事情,也不忌諱郁黎川在。
郁黎川聽了一些之后,問道:“你有比賽,我可以去看嗎?”
莫笙大咧咧地回答:“友誼賽沒意思,其實就是虐菜呢。”
按照他們隊伍全國第一的水平,和其他學校組織友誼賽,她們還是主場,其實就是虐菜。
這也是這所學校想找高水平的她們做陪練,讓自己隊伍里的隊員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里。
郁黎川卻十分執著:“我還是挺想看看你比賽的樣子的。
”
“那就來唄,別被我的大嗓門嚇到就行。”莫笙倒是不在意這個,把手機放在口袋里,對郁黎川一勾下巴,“走,姐帶你吃飯去,把你的五十萬也背著,別弄丟了。”
*
郁黎川第一次看校內的排球比賽,聽說沒有門票,只要去了就可以看。他總怕到了之后就沒有座位了,一大早就去了。
他和云折竹到的時候,排球隊還在早晨訓練呢。
兩個人進場之后,看到觀眾席有其他的人,零零散散地坐著,覺得他們進去應該不算唐突,便走進去坐在了臺邊。
莫笙還在隊伍里做弓箭步走。
她穿著隊服,一條腿彎曲,勾住腳尖,將大腿抬高后向前伸腿,步子邁出大概一米左右的距離后落下,身體垂直,落地的腳彎曲成九十度直角。
這個動作間,就能夠體現出莫笙的大長腿,比例驚人。
郁黎川聽到身邊的云折竹發出了一聲倒吸一口氣的聲音,隨后小聲嘟囔:“明明差不多高,我卻覺得她的腿能到我腰。”
郁黎川明顯注意到,從他到了之后,女排隊的隊員就頻頻朝他這邊看,還在小聲說著什麼。
時不時還有“喲!”“吼吼!”之類的聲音發出。
倒是只有莫笙一個人非常淡定,獨自認認真真地走,就好像沒注意到他來了似的。
走著走著,莫笙身后的人一抬腿還踹了莫笙一腳,顯然是在起哄。
排球隊是男子和女子混合晨間訓練的情況,不過今天比賽的只有女子排球隊,男生只是過來跟著捧場。
等到解散之后,莫笙拎著兩瓶水走了過來到了郁黎川身邊。
在莫笙過來的時候,從觀眾席上還跟來了一個女孩子。其實郁黎川和這個女孩子有過兩面之緣,不過這個女孩子今天盤了頭發,換了衣服,郁黎川也沒注意看,沒有認出來。
她開口說話后,郁黎川才辨別出來是岑沐可。
莫笙遞給郁黎川和云折竹水,同時問:“怎麼來這麼早?”
郁黎川回答:“第一次看比賽,所以提前過來了。”
莫笙掐著腰笑道:“嗨!友誼賽都沒有多少人看,觀眾席夠嗆能坐滿,不用這麼緊張。”
云折竹也想和莫笙打招呼,于是強行扯話題:“你隊服怎麼和其他人不一個顏色?你是隊長嗎?”
莫笙看著云折竹突然就心理平衡了。
看吧,門外漢不止她一個,也有對他們排球一竅不通的,她還不是最丟人的那個。
莫笙倒是沒取笑云折竹,而是回答:“我是自由人,最不可能成為隊長的那個。”
這個時候隊長站在臺下喊莫笙,讓她一塊去研究戰術,莫笙打了招呼就離開了。
岑沐可冷哼了一聲,坐在了他們的身后,陰陽怪氣地問:“你們知道什麼是自由人嗎?”
郁黎川點了點頭,回答得也十分坦然:“知道一些,不過看過的比賽并不多。”
岑沐可掃了郁黎川一眼,眼神不算友好,接著繼續說了下去:“自由人,在排球隊伍里應該算是最不起眼的角色,他們主要是負責防守,替換規則也不一樣,為了方便裁判辨別所以隊服跟別人都不一樣。但是,自由人就是隊伍最堅實的后盾,她站在場上,就仿佛對所有人說:別怕,你們的身邊有我。
”
云折竹有點尷尬,他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拉大提琴的主兒。
他不是郁黎川這種大學霸。
當年他要認真學習,還要堅固練習大提琴,以勤補拙的類型,奧運會都沒看過全場的電視轉播,自然不了解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