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尺寸可以,不過莫笙穿運動服穿習慣了,就覺得這種裙子穿上就需要吸著肚子,腰背也需要挺直,真的十分別扭。
岑沐可繞著莫笙走了幾圈,表情特別嚴肅,仿佛教導主任在檢查學生儀表,最后終于點頭:“有點女人味了。”
“不過就是去看彩排,這樣會不會太夸張了?”莫笙照了照鏡子,看著自己的妝容,這簡直就是晚宴妝了吧?她之前做伴娘的時候才會這麼化妝。
“彩排怎麼了?沒聽說樂團里有人對郁黎川非常感興趣求追不舍嗎?你這是第一次去看郁黎川的演奏會彩排,肯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艷壓群芳!”
莫笙最近剛剛結束一場世界級的比賽,獲得了冠軍。
剛剛清閑下來,決定好好陪陪郁黎川。結果郁黎川近期有一場演奏會,他每天都要去彩排,和莫笙相聚的時間少之又少。
莫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嘆了一口氣,最后還是穿上了41碼的高跟鞋,畢竟高跟鞋配這條裙子。
穿上之后她開始干嚎:“我的高跟鞋像一艘船!這是腳丫子嗎?這是蹼!”
岑沐可被逗得笑得前仰后合。
整理化妝品的白小婷也瞬間破功了,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齊檸在一邊冷哼:“哼,你那小腳算個屁?”
莫笙瞬間不吱聲了。
莫笙想了想,還是在出門前披上了一件外套,和幾個朋友一起出門。
這四個人在一起,也就齊檸能和穿高跟鞋的莫笙旗鼓相當,岑沐可和白小婷瞬間成了小矮人。
現如今,齊檸和莫笙同樣進了國家隊,他們省隊之前的二傳退役了,齊檸成了頂替這位前輩的隊員。
當然,這也靠齊檸自身的努力,畢竟國家隊可不是輕易能進去的。
白小婷則是如愿以償地當了一名私立高中的體育老師。
這個體育老師呢真的是沒什麼工作,其他的老師動不動就搶課,白小婷動不動就“被生病”。拿著老師的工資,放著寒暑假,還過著養老一樣的日子。
提前退休三十年的工作。
岑沐可就不一樣了,她在大學不太努力,畢業以后淪落到回家繼承家產的慘烈境地。
接手公司后,她需要跟各種人打交道,成了公司員工口中的“女修羅”。還因為‘性’格本來就不好相處,在她接手一個部門后,該部門集體鬧離職。
這些岑沐可都堅持下來了,現如今也算是一名女強人。
她朋友少,就莫笙這麼一個好朋友,莫笙還總不在身邊,心情煩了就去買買買,以此度日。
聽者心疼,聞者落淚。
四個人兩輛車,到了演奏會排練的現場。
已經到了夜里,今天沒有什麼活動,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她們幾個人朝著大廳走過去。
莫笙先是用手機試著聯系郁黎川,并沒有得到回覆,還依稀聽到了演奏的聲音,這才推門走進去,看到樂團的確還在排練,郁黎川穿著正裝站在臺子上,正在跟指揮聊著什麼。
莫笙沒有打擾,帶著自己的幾個朋友在觀眾席坐下,安靜地去看他們。
她依舊不擅長穿高跟鞋,坐下之后終于覺得自己復活了。
她很快在弦樂組看到了云折竹,跟云折竹打招呼問好,云折竹也對她笑了笑,隨后瞟了岑沐可一眼。
現如今,她看著演奏團隊已經不算是什麼都不知道了,至少知道樂團的座位分布分為四個組。
一般都是郁黎川和云折竹所在的弦樂組,另外還有銅管組、木管組、打擊樂組。
莫笙突然好奇,扭頭問岑沐可:“你和云折竹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啊?”岑沐可也是服氣了,這麼多年都覺得她和云折竹合適,問了她好幾次了,她也是毫無辦法。
云折竹一直單身,她也一直單身,這就是莫笙著急的原因。
云折竹挺怕莫笙的,叫著莫笙笙哥,見識過笙哥收拾渣男,心中忐忑得不行,不敢跟莫笙坦白自己就是想叫走自己別搗‘亂’,硬是硬著頭皮和她不清不楚的這麼多年。
“唉……”莫笙也沒多說,只是嘆氣。
岑沐可看了看齊檸他們,隨后對莫笙說:“我去跟云折竹打個招呼。”
白小婷也跟著起身了:“我好奇那些樂器,想趁他們沒正式開始去看看。”
莫笙連忙提醒:“那些樂器隨隨便便就幾十萬上百萬的,你看看就行,別碰哦!”
“好。”
莫笙看著她們朝著場上走去,齊檸居然也跟著起身了。
她也想跟過去了,卻被齊檸按住了肩膀:“穿著高跟鞋呢,就別瞎走了。”
“哦……”莫笙又乖乖地坐了回去。
她們剛過去不久,樂團的人似乎就要開始排練了。
郁黎川是樂團的首席小提琴手,位置比較靠前,有時獨奏也都是郁黎川來,或者和云折竹他們弦樂四重奏。
在一個樂團之中,首席小提琴手的演奏水平都要求是最高的,當然也能獲得更高的地位。
演奏會開始,指揮都會去跟首席小提琴手握手,這是一種禮儀。
看到自己的男朋友漸漸成了最優秀的存在,莫笙內心之中也有些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