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g的流暢性,直接沖破全國市場。
郝學建發現有利可圖,立刻想要投資做這個生意。
“被騙了是吧!”粟寶說道。
她看得出郝學建的命數,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好好上班、一直往上當主管、當高管可以,但命中沒有生意財。
果然聽他說道:“一開始給了一兩萬塊錢,拿了十來部手機,小小的凈賺一萬。”
銷量好、來錢快,幾乎一說他手里有3g手機,全部人都搶著要,那熱度比現在的遙遙領先手機還要高。
“于是我一咬牙,投入七八萬。”
“只是我太容易相信人,錢打過去,他們沒給我發手機回來,我的錢也拿不回來了……”
或許是聽到郝學建像個好的大哥,孟明月忍不住插嘴問道:“那不會打官司嗎?”
粟寶則是問:“你怎麼跟人家商談的?”
郝學建訕訕說道:“就是……就是幾個朋友一起把我請出去吃飯喝酒,吃好喝好的時候就談好了項目,當場就把錢轉過去了。”
沒簽合同,更沒有什麼字據。
郝學建的第一筆‘賭’錢就這樣輸了,但那時候他還不算是賭,還勉強能說是投資。
【第1634章 喪心病狂】
粟寶搖搖頭。
在自己沒有那個本事的時候,投資就是一種賭博。
掙錢的,永遠是那些本就胸有成竹的人,做好一切規劃的人。
人家為什麼眼光毒辣,那不是直覺出來的,是靠數據、調研和嚴謹支撐。
郝學建就因為一頓飯一頓酒,稀里糊涂把錢給別人了,也是另一種意義的賭了——賭人性。
可惜人性是最不能賭的。
“這筆錢沒了之后,女朋友也跟我分手了。”
他很郁悶,心情難以紓解。
有一天散步路過江邊,看到有人在擺象棋殘局,他站在一邊看。
“就類似是那種,什麼古傳殘局,能解局的話攤主給20塊錢這樣。”
他站在一邊看了好久。
好些人上去,結果三兩下就輸了,他在一邊看著只覺得他們好蠢啊。
然后來了一個戴眼鏡的,看著跟他一樣,好像也是附近上班的人。
“他幾招就解開了殘局!攤主認賬的給了他20塊。”
“但攤主不甘心,又拉著他說還有幾個殘局,不信他都能解。”
結果那人還真的能解,一連解了五局,拿著一百塊走了。
當時的一百塊不像現在那麼不經花,郝學建看著人家那麼容易就拿100塊,才不到十五分鐘啊……
他心動了。
粟寶無語了:“那人就是個托,你竟然看不明白?”
郝學建搖頭:“心里有懷疑,不過看得明白又怎麼樣呢?”
賭徒又不是因為看得明白還是看不明白才賭的。
而是對自己莫名的自信。
總覺得別人不能的他能,別人能的他肯定也能。
“就這樣,我從地攤的殘局陣開始接觸了賭博。”
下棋這種屬于挑戰他的智商,一開始真沒有覺得是賭博,就覺得是在玩。
贏了他拿二十塊,輸了只需要給攤主十塊。
郝學建一連輸了七八局,越輸越不甘心。
攤主看他癮最大的時候選擇卷鋪蓋走人,郝學建就會心里一直惦記著。
從此后總是會不經意的走到那邊去,然后忍不住殺幾局。
“有輸有贏……輸了就覺得不甘心,不信自己這麼菜,贏了就覺得興奮,那種打敗別人和贏錢兩者結合起來的感覺,沒有誰能逃得掉。”
就這樣他上癮了,一天不去下個棋都覺得少了什麼,逐漸的煩躁不安。
時機成熟后,那個攤主把他拉進了群里。
“一開始只是在群里下象棋,殘局,也是這樣的對賭,不過在手機里下棋可比去散步那邊來得方便。”
休息的時候可以下,吃飯的時候可以下,甚至下班還能玩到半夜、通宵。
漸漸的心思就不在上班上面了,錢也漸漸的賭輸了。
“一開始是輸得越多就越慌,只想“再玩一把,把錢贏回來就不玩了”,但每一次總是輸得更多。贏的時候就覺得想要贏更多。”
下棋、打牌當然就滿足不了了。
想要來錢快。
想要一夜暴富。
總想要一下子賺幾十萬,從此金盆洗手……
結果卻是越陷越深,從棋牌到對賭到投資再到……
從一開始幾十幾十的輸,到后面幾萬幾萬的輸。
“出不來的……”郝學建苦笑:“一旦陷進去,怎麼可能出得來,否則的話我們國家為什麼會嚴令禁止。”
“你輸得越多,你不會想著趕緊及時止損吧,你只會想著填上這個窟窿。”
“你贏的話,就會發現來錢太快了,怎麼還甘心去上班,只想要一夜暴富。”
所以不管輸還是贏,最后都會一直下去,直到傾家蕩產。
郝學建一開始還能跟親戚朋友借錢,后來親戚朋友發現都不對勁了!
再后來他就跟同事借錢,漸漸的同事也發現不對了!
一個個來追債,他沒有辦法只能跑。
跑之后去了新的廠,繼續借,借了繼續跑。
一直這樣惡性循環,騙遍了每個人,一開始還愧疚不安,后來只想著怎麼騙才能騙得多一點。
“就跟她一樣。”郝學建指著孟明月:“在外編造爸媽生病住院的謊言、什麼弟弟妹妹要上學自己要承擔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