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允澤知道,聞氏在聞添富父親的那一輩,幫助過季氏起家。這麼算來,聞氏也算季氏的貴人了。
所以季震平是知道了最近發生的事情,特地打電話來告誡自己的嗎?
季允澤果然沒有猜錯,關于蕭桐羽的這些事情,都是聞聿搞出來的。
他把手指抵著嘴唇,不禁輕笑一聲。
別看父親平時對什麼都漠不關心,原來一切都看在眼里。
【第83章 扔到聞氏門口】
帝都郊外,羅氏集團廢棄的制藥工廠里。
一個體型三大五粗的男人被蒙住了雙眼,反綁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面色黝黑,嘴唇蒼白沒有血色,唇角還流著鮮血,看上去十分痛苦。
三個人高馬大的黑西裝男人站在一旁死死地盯著他。
桌邊,韓宇和羅俊之叼著煙,兩人中間攤著一副飛行棋。
“我靠韓宇!我四個棋子三個被你吃回了家,你做人怎麼這麼歹毒?!”
韓宇輕扯著嘴角,右手夾著煙蒂,左手執骰子:“再來個五,把你剩下那個也吃回去。”
骨節分明的手指握緊骰子,瀟灑地往桌上一丟,骰子如同陀螺一樣轉著漂亮的圈圈。
咚。
五個黑點朝上。
“媽的!”羅俊之大聲吼道,“韓宇!你出老千是不是?!”
韓宇掐滅煙頭,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又輪到我了。”
他朝地上的男人走了過去,一只噌亮的皮鞋踩在了臃腫的臉上。
劇痛使男人倒吸一口冷氣。
“誰讓你跟著蕭桐羽的?”
男人咬緊牙關:“我大牛說一不二,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那天蕭桐羽出車禍后,這個叫大牛的男人把車開到帝都郊區,停在了人煙稀少的莊稼地旁,車里的幾個人就這麼散了。
過了兩天風聲沒那麼緊了,他按照聞聿的指示,又返回原地,想把套用的車牌拆下來把車開走,誰知道被早就盯在一旁的季允澤的人抓了個正著。
羅俊之輕蔑道:“嘿,嘴還挺硬啊。大牛哥,不瞞你說,現在告訴我們,還能留個全尸,一會兒季總到了,你可能被分成不止八塊了。”
“分吧,橫豎都是一死!”
韓宇伸出手,身后的黑衣男子遞出一把鋒利的長刀。
他轉頭問羅俊之:“羅醫生,先從哪里砍比較合適?”
“脊椎下部四分之一處,先搞個半身不遂再說。”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季允澤陰沉著臉走近,身后跟著吳延和孫成勛。
隨著踢踏的腳步聲的逼近,雖然被蒙住了雙眼,但是強大的氣場讓地上的男人禁不住顫抖起來。
他知道,全帝都最可怕的男人來了。
“怎麼樣?”季允澤問韓宇。
“不肯說。”
羅俊之嗤笑道:“骨頭挺硬的,就是有點傻,以為他不說我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季允澤接過了韓宇手中的刀,手腕一翻,鋒利的刀尖脫手而出,畫出一道流光,直接射進了大牛的左邊大腿。
“啊!!”
伴隨著接連的兩聲慘叫,刀子又迅速被拔出。
季允澤觀察了一下刀尖:“不夠深,沒扎到骨頭。”
羅俊之情不自禁地咂咂嘴:“嘖嘖,季允澤,你這手速可以啊。”
季允澤睨著他,把刀遞了過去:“你試試?“
“不必了,我是拿手術刀的人,這活還是交給你和韓宇來。”
季允澤冷笑一聲,一個反手,長刀又扎入了右邊的那條腿里。
“啊!…季…季總饒命…”
剛才還挺硬氣的男人現在連喊聲都開始虛弱起來。
干凈修長的手指緩緩轉動著刀柄。
肌肉的撕裂聲驟起,地上的男人疼得近乎失去知覺。
韓宇輕輕把手搭在刀柄上,示意季允澤悠著點,不要弄死了人。
季允澤拔出長刀,抬腳重重的踩上了大牛的傷口。
咔嚓一聲,骨裂的聲響。
大牛疼得暈了過去,沒有了任何動靜。
羅俊之俯身查看了地上的男人:“死不了,問題不大,但大概率是瘸了。”
季允澤的臉上毫無波瀾,坐到桌邊點了一支煙。
他的手指輕敲著飛行棋盤:“你們倆挺有興致。”
韓宇從身后的架子上倒了杯威士忌遞給他:“沒你興致高,每天都上醫院看女人。”
羅俊之坐到他身邊,拿起酒杯:“季允澤,蕭秘書如果見到你剛才那副樣子,準嚇得扭頭就跑。”
季允澤輕笑著和他碰杯:“跑去哪里都把她抓回來。”
一旁的吳延問道:“季總,這男人怎麼處理?”
季允澤:“扔到聞氏門口。”
“好的季總。”
……
半夜,帝都突然下起了暴雨。
狂風就像一個跑得氣喘吁吁的人一樣,呼呼地夾雜著嘯叫的聲音滾過去,吹得窗戶嘎吱作響。
這處帝都高級住宅樓的頂層復式是聞聿不久前剛買的。此時,他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煩躁地翻著手機。
聞聿早些時候就安排大牛去取車,不知怎麼的到現在還沒有回音,難不成出什麼意外了?
不會,這輛黑色奔馳是劃在聞氏一個子公司名下的,用的是套牌,照理說怎麼查也查不到他的頭上。
這時,聞倩披著外套從樓上走下來。
“哥,還不睡?”
“嗯,有些事。”
聞倩露出疑惑的眼神:“哥,你不會大半夜的在打蕭秘書的主意吧?”
聞聿抬眼:“你呢,大半夜的想季允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