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昨晚受到的打擊太大,又被季允澤一頓折騰,她一早起來隨意扒拉了幾口早餐,就一直睡到現在。
季允澤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平板電腦,蕭桐羽悄悄走到他身后,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季總用的和我是不同的沐浴露嗎,為什麼這麼香?”
季允澤一點也沒被她嚇到。他側過頭,拉著她的手輕輕摩挲著。
“怎麼?想要?”
蕭桐羽瞬間松開了手,心里默默罵了句神經病,轉身往餐廳走去。
“桐桐,桌上有吃的,吃完去換衣服。”
“嗯?去哪里啊?”
“你那個瘋瘋癲癲的朋友代言的化妝品今天發布酒會,忘了?”
蕭桐羽突然一陣清醒。她看了下墻上的時鐘,一下子跳了起來。
她一直是個做事井井有條,十分有計劃的人。自從和季允澤在一起后,大概是自從爸爸媽媽去世以來第一次有人寵著有人照顧,蕭桐羽覺得自己從一個獨立的成年女性直接變成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一點也不像原來的自己了。
大概那些長不大的女孩子,都是一直幸福著有人照顧吧。
“糟了糟了來不及了,我還沒有洗頭!”
蕭桐羽喊著,轉身就往樓上跑。
季允澤的聲音透著怒氣:“回來,吃飯。”
“洗完再吃!”
蕭桐羽上樓以后,季允澤撥通了李子仁的電話。
他瞬間收起了剛才寵溺的笑容,儼然恢復了那個冷酷無情,手段毒辣的季氏總裁。
“怎麼說?”
“季總,我們竊聽到的消息是,林天昊果斷回絕了黑刀要見面的請求。看樣子他打算破罐破摔?”
季允澤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股不可抹滅的戾氣漸漸浮上他冷峻的臉。
如果林天昊拒絕和黑刀見面,那抓到黑刀的機率又低了幾分。
見季允澤沒有回答,電話那頭的李子仁又開口道:“不過季總,我的人已經找到了黑刀新的據點,只是最近兩個星期他流竄在各個地下賭場,一直沒有回去。”
“繼續守著,一定要把人帶過來。”
“沒問題,季總放心,未來季太太的事我李某人一直放在心上。不知道季總什麼時候好事將近,請我也喝一杯喜酒?”
季允澤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快了,等著。”
“好嘞。”
掛了電話,季允澤坐在沙發上思考起來。
看樣子林天昊拒絕了黑刀,他不是破罐破摔,而是走投無路,打算向聞添富求助。
按照聞添富的性格和那心狠手辣的手段,這麼多年之后再聯系,他絕對不允許已經塵封的往事再度被翻開。
只有林天昊這個白癡,還被蒙在鼓里。
季允澤想到林嘯給自己錄音筆的時候,答應了他要護他父母周全。
這麼看來,是該聯系一下林天昊了。
許久之后,蕭桐羽穿了一件黑色的小禮服裙從樓上走了下來。
禮服是無袖的插肩設計,領口鑲嵌著一圈閃亮的碎鉆,把她的細腰豐臀襯托得淋漓盡致,露出了一雙又白又細的雙腿。
她一邊走一邊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完了,我又胖了,我不能再吃了,再吃我是豬…”
看得她出神,季允澤情難自已。他一把拉過她擁入自己的懷里。
“季允澤,不要拉我頭發,我剛剛吹好,劉海都被你弄亂了…”
“今天晚上準備給我弄幾次?嗯?”
蕭桐羽歪著頭,賭氣地說道:“你去找個女人幫幫我吧,求你了,再下去我快死了。
”
人有很多種死法,死有輕于鴻毛,重于泰山。死在男人的床上算怎麼回事?
“不,我們一起做死好像也不錯。”
蕭桐羽給了季允澤一個大大的白眼。她一把推開他,轉身往廚房走去。
季允澤看著她的背影愣得出神。
蕭桐羽,他實在太喜歡她了,喜歡到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即使賭上一切,他也要幫她把害死父母的兇手繩之以法。
……
帝都酒店宴會廳的發布會現場。
莊舒菲正在后臺坐著休息。
今天是莊氏集團踏入美妝行業的第一步,現場來了很多記者。
莊舒菲倒是一點也不緊張,畢竟這樣的場面她見得太多了。
她已經做好了造型,心不在焉地刷著手機。
該死的韓宇,為什麼這麼久了一句聯系都沒有。這里不是他的酒店嗎,為什麼今天人影也見不到,平時他不是沒事就在酒店里瞎轉悠嗎。
他媽的,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推開,蕭桐羽和季允澤走了進來。
那天被季允澤堵在墻上兇狠地質問的畫面還歷歷在目,莊舒菲睨了他一眼。
“我們的大美女桐桐,門口的保安沒告訴你這里不能帶寵物進來嗎?”
季允澤嗤笑一聲:“你吃不到的酸葡萄,我覺得特別甜。”
莊舒菲氣得跳了起來:“季總,你說誰是葡萄呢?!”
“我的桐桐,”季允澤勾過了蕭桐羽的肩,“還有韓宇。”
莊舒菲:“……”
蕭桐羽輕輕把季允澤推到一邊:“別胡說八道,女孩子說話,你別插嘴。”
莊舒菲氣不打一處來:“能不能把這個臭男人弄出去啊啊啊?”
換成以前聽到這話,季允澤早就暴跳如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