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兩個人都會很輕松。
這樣的要求,她當然樂意配合。
問題是:她這人工作不積極,睡覺踢被子,愛使小性子,記仇不吃虧,毛病一大堆。
以后同居了,時間久了,她原形畢露,周庭宴嫌棄她了怎麼辦?
她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這張臉,還有錢,但周庭宴肯定見過比她更漂亮的,錢也比她多。
所以現在的重點是,她得趕緊提升自身魅力。
別的毛病累積這麼多年,不好改,那就,先把工作搞起來?
對,工作,等今晚她揚眉吐氣了,下一個階段,她要朝‘攝影大師簡橙’進擊!
……
簡橙五點四十到周家老宅。
老宅是坐擁半座山,古樸沉靜的獨棟別墅,墻面有滄桑的積淀,微見被歲月斑駁的痕跡。
簡橙跟周庭宴約好的,他晚她半小時再過來。
她先進去點火,他踩點救場。
簡橙把車停在路邊,給周庭宴發了個消息,【我到了。】
周庭宴給保安打了個電話,報了簡橙的車牌號。
“開門,直接放行。”
兩分鐘后,保安看著那輛駛進院子的紅色惹眼法拉利超跑,整個人還僵在原地,完全的震驚臉。
瞎了!他一定是瞎了!
剛才車里坐著的那個女人,怎麼那麼像簡橙?
不會吧,應該不會吧,簡橙來干什麼?
而且今天元宵節,周聿風帶著新婚老婆來了,周庭宴怎麼可能把簡橙放進來?
可是,那明明就是簡橙的臉啊!那麼美的臉,他不可能認錯啊!
每次老宅有很多車出入時,管家都會提前把需要放行的車輛信息送到保安室。
保安記得,現在只有周庭宴沒來了,其他人都到齊了。
所以,那輛紅色的法拉利超跑是臨時加的。
不知道管家接到通知沒,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打個電話。
“鐘管家,簡橙小姐好像進去了……我沒有自作主張,那位讓放行的……對,他親自打的電話……沒說其他的,就報了個車牌號,讓我開門放行……”
另一邊,鐘管家掛了保安的電話后,在原地愣了好一會。
還讓不讓人活了?
每年光周家這一群妖魔鬼怪就夠他伺候的,今天周聿風帶著蔣雅薇過來,屋里已經開始明夸暗諷較量起來了。
誰讓家里沒老太太,老大走了后,老大媳婦帶著女兒移民了,家里的事就交給老二媳婦曹瑛。
曹瑛太高傲,得罪的人不少,如今兒子娶了個門不當戶不對的,看她笑話的自然很多。
本來主人家的爭斗跟他一個管家沒關系,可這些人臉上個個掛著面具。
看不慣彼此,還要顧著表面的和諧,心里有火不好直接發,就指揮他們這些傭人干活。
這個說茶味淡了,那個說茶味濃了,這個嫌空調開的高,那個嫌空調開的低……
反正就是要對著干,看他們這些傭人聽誰的,來彰顯自己的地位。
將近一個小時了,幾個年輕點的女傭被磨的左右不是人,膽子小的已經躲衛生間哭了。
他親自上任,想著他是家里的老人,總得有幾分薄面,沒想到女人的戰火燒起來那是片甲不留,他也快被擠成夾心餅干了。
保安來電話,他覺得是救命符,趕緊出來透透氣,沒想到不是救命,是催命。
這時候。簡橙那小祖宗又來湊什麼熱鬧?
簡直是一鍋亂燉的粥!
雖愁緒如麻,但聽說是周庭宴親自打的電話,鐘管家覺得還是要迎接一下。
本來想回客廳提前打個招呼,結果電話剛掛了,就見保安說的那輛紅色法拉利朝這邊開過來了。
簡橙在車里脫了平底鞋,換好高跟鞋才下來,看見朝這邊走來的管家,揮手打招呼。
“鐘叔,好久不見啊。”
她第一次來周家,才四歲,跟著梅女士來參加周聿風二姑的婚禮,那時候鐘管家就在。
她對鐘管家的印象挺好。
“簡橙小姐,好久不見。”
鐘管家過來時已經調整好情緒,笑著跟她打招呼。
視線在她身上多停留一會兒,微有些驚訝。
眼前的簡橙,跟當初來這兒求周聿風訂婚的簡橙完全不同,像是變了個人。
那時候,這姑娘滿身的悲戚感,恐懼和怨藏不住。
此刻,她身上是一件長度到腳踝的米色羊絨大衣,丸子頭被一支海棠花形狀的簪子束起,膚白如雪,氣質純然。
還是一樣的漂亮,但身上的那股戾氣和燥郁,似乎不見了,她笑著,眉眼彎彎,明顯是真的高興。
鐘管家想問問她,怎麼今天過來了,又覺得既然是周庭宴讓進來的,自然是有道理的,不是他能多打聽的。
于是笑盈盈的把人往里面請,“外面冷,您快進去,別凍著了。”
昨天下了雨,天氣驟降,今天室外的風不小。
室內的風波也不能小。
要了老命,如今的錢可真難掙。
……
蔣雅薇這是第二次來老宅。
上次過來,其實見了不少人,但那時候剛進來就被曹瑛扇了巴掌,然后被拽著頭發打。
她成了笑話,到最后,也沒人給她介紹滿客廳的人都是誰。
今天的人比上次多一半。
他們老家那邊,女方第一次見男方的親戚,都是婆婆拉著介紹,可她的婆婆,婚禮不去,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更是完全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