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他們,命好,一路瀟瀟灑灑的長大,青春期一到,腦子里只有揮霍和放蕩。
如果周庭宴在他們這種環境下長大,不一定是干凈的。
周庭宴聽他啰啰嗦嗦半天,糾正他的錯誤。
“初吻不在了,簡橙昨晚親我了。”就是時間太短。
秦濯:“……”三十二了,才被親一下,又不是多光榮的事,也值得顯擺?
話題扯遠了,秦濯回歸正題。
“總之,我跟米珊分的時候,就分干凈了,雖然一直有聯系,但就是朋友,我跟孟糖訂婚,我雖然不喜歡她,但訂婚之后,我外面干干凈凈,一個女人沒碰。”
周庭宴聽出他話里的問題,皺眉。
“你跟歷任前女友都不聯系了,怎麼跟這個米珊還一直有聯系?你們分了三年,這餐廳是去年開的,那就不是分手費,為什麼她開店你還出錢?”
秦濯低頭抽煙,連抽好幾口才慢慢道:
“我欠她的,她當年退圈出事……是我害的,她有事,我得管她。”??|
夜晚的江風,吹在人臉上,似刀割,每一處皮膚都要受刑,凌遲一般,還不夠,寒風直接灌入衣袖,褲腳,渾身都是冷的。
秦濯的故事說完,周庭宴沉默著抽完一根煙,最后問了一句。
“孟糖你打算怎麼辦?”
秦濯垂下腦袋,盯著指尖的猩紅,好一會才開口。
“她很乖,我其實沒那麼討厭她,只是不能害了她。”
秦濯對自己有很清醒的認知,他永遠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停留,所以他不需要婚姻。
婚姻會困住他,也會害了嫁給他的那個女人。
當初爺爺以病為由逼他,他答應,其實就是哄弄下,沒想到家里速度那麼快,直接未婚妻給他找好,訂婚宴擺好,他直接被推上臺。
那麼多人在,他不能讓家里人難堪,更不能讓孟糖丟人,所以趕鴨子上架,莫名其妙走完了訂婚。
“你讓我今天跟她講清楚,我就是來講清楚的,沒想到會出米珊這事。”
他確實有錯,在包廂的時候,他那時候沒搞明白發生什麼事,見米珊被推倒了,就讓孟糖道歉,態度確實不太好。
孟糖哭著跑出去的時候,他是后悔的。
那丫頭在他面前一直沒什麼脾氣,突然那麼逆反,肯定是出事了。
可惜他當時心里煩躁,她又一個字不肯說……
周庭宴的手機響了幾下,是簡橙發來的消息。
【我不知道米珊對秦濯多重要,但是她欺負孟糖就不行,我給你匯報一下,我現在要去欺負米珊,你攔不住我,除非你把我打暈了抬走。】
【周庭宴,今晚是你組的局,米珊是餐廳老板這事,如果你提前不知情,我不怪你,如果你提前就知道,我要跟你冷戰一個月,因為我很生氣,不想跟你說話。】
【還有秦濯,沒這麼欺負人的,就算不喜歡孟糖,也沒必要這麼侮辱她,知道未婚妻在包廂,還帶前女友過去打招呼,他又不是不知道,孟糖一直很介意米珊。】
【我不想跟他說話,你幫我問問他,是不是真不想娶孟糖,如果是,我一定說服孟糖跟他退,一定讓孟糖離他遠遠的。】
【如果你站我這邊,就半小時后過來,如果你站秦濯,我們就從今晚冷戰。】
周庭宴把所有消息看完,眼睛就一直盯著‘冷戰一個月’,‘我很生氣’,‘不想跟你說話’。
反反復復看幾遍,他把手機放進兜里,站起來,同時把秦濯拽起來,胳膊抬起,手握成拳,直接朝他臉上揮過去。
“操!”
秦濯猝不及防挨了一拳,踉蹌的后退兩步才站穩,一臉懵逼的搓著臉。
“老周你干嗎!”
周庭宴甩甩手,剛才打的不痛快,他伸手解外套的扣子,慢慢朝他逼近。
“你把簡橙惹生氣了,我得揍你,給她出氣。”
也是自證清白。
他揍了秦濯,說明他跟今晚這事沒關系,他也確實不知道。
秦濯:“……”
…
簡橙牽著孟糖回了包廂。
包廂里已經收拾干凈了,余成和江靜他們坐里面嗑瓜子聊天。
他們本來也是追出去的,后來看到周庭宴去找了秦濯,孟糖身邊有簡橙,他們就回來了。
這種時候,人多了反而不好勸。
江靜先看到兩人進來,伸手打招呼。
“快過來坐,外面冷吧,先喝杯熱水暖暖。”
簡橙和孟糖坐下后,江靜就遞了兩杯水過來,看一眼孟糖后,湊到簡橙跟前,小聲道:
“人已經幫你喊了,應該馬上過來了。”
她話音剛落,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屏風不知道被誰推到一旁了,所以簡橙順著聲音望過去,就看到米珊了。
玲瓏曲線盡顯的抹胸短紅裙,性感的大長腿,江靜說之前穿的是黑裙子,換了一套。
瓜子臉,很漂亮,左臉倒是真有一個傷口,小拇指的長度,很細,不嚴重,像是被什麼劃了層皮。
“米珊,好久不見啊,還記得我嗎?”
簡橙笑盈盈的打招呼。
她跟米珊見過一次,還是去年,那天她和孟糖從美容院出來,碰到米珊了。
那時候孟糖和秦濯剛訂婚沒多久,米珊主動過來的,說話陰陽怪氣,暗示秦濯不會跟孟糖結婚,反正挺囂張的。
巧了,那天她因為周聿風,心情正不好,見那女人一直在挑釁孟糖,火氣沒壓住,跟她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