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糖是你閨蜜,你不想我插手,我可以理解,周陸呢,他是你發小,也是我侄子,你想幫他,就不能給我打電話嗎?”
簡橙嘴里全是男人醇厚的氣息,腦子亂成漿糊,問什麼答什麼。
“那花瓶……那花瓶是你媽媽留下的,我不知道對你重不重要,萬一你看到碎了直接發火,周陸就慘了,我沒打算瞞你,想著洗清了周陸再找你的。”
周庭宴聽到‘花瓶’時頓了一下,騰出一只手捏她似高燒一般滾燙的臉,繼續問:
“孟糖和周陸,對你這麼重要嗎?”
“對,很重要。”
“你心里,還有誰重要?”
“活著的嗎?”
“嗯。”
“孟糖,周陸,我小姨,我表哥……嗯,沒有了。”
周庭宴等了半天,等來一句沒有了,牙齒在她下巴留個清晰的印。
“沒有了?你老公是死了嗎?”
簡橙身上跟通了電似的,全是酥酥麻麻的電流,“死了?沒有啊,我老公沒死。”
沒死,但是不重要。
周庭宴心塞,把她軟軟薄薄的櫻唇里里外外都欺負透。
“沒良心的,四個人我都沒上榜,哪怕把我排在最后一個呢?簡橙,你沒良心。”
幸虧她沒養狗,如果她養條狗,他豈不是連狗都不如?
……
兩人回到華春府后,周庭宴沒再離開,陪簡橙吃了飯,就抱著她回臥室補覺了。
簡橙有很多問題要問他,但實在太困了,往床上一趟直接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踏實又舒服,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五點。
周庭宴竟然還在。
身體無縫貼著,她能察覺到他的異樣,趕緊伸手推他,“你不是很忙嗎?你怎麼還沒走啊?”
早上睡不到三小時就起來工作的人,她以為一睜眼他就離開了。
周庭宴吃素吃了這麼多年,剛嘗了葷味,跟她躺一個被窩不可能不動心思,但也知道她身體還沒恢復。
所以沒動她,就抱著平息了會,冷靜下來后才回答她的問題。
“你昨晚把臉傷著的時候,我就把今天的工作全往后推了。”
他掀開被子下床,“今天沒事,可以一直陪你。”
簡橙盯著他身上緊繃流暢的肌肉,不自在的挪開眼。
“那早上……芳姨說你去公司了啊。”
周庭宴從衣帽間拿了套衣服,“早上不是去公司,是有別的事。”
他把手里的裙子和內衣遞給她。
“都是新的,洗過烘干的,時間太緊,你先穿著,回頭再給你買。”
簡橙把裙子接過來,這裙子跟她昨天穿的款式差不多,“你早上起那麼早,是去給我買衣服了嗎?”
周庭宴把她早上穿自己的黑色毛衣套上。
“不是,這是潘嶼讓秘書去買的,我也不會挑,只按著你昨天的衣服提供了你的喜好。”
本來以為她至少中午才能醒,把衣服拿回來也來得及,沒想到她一大早就跑了。
簡橙準備穿衣服,想讓他回避,一抬頭就見他套上了自己早上穿的毛衣。
“哎,你不換嗎?衣服我都穿過了,你不嫌臟啊?”
周庭宴坐床上,把那件運動褲也穿上。
“你就穿了一會兒,又沒去外面,臟什麼?馬上吃晚飯了,一天就快過去了,穿新的浪費,芳姨還得多洗一件。”
簡橙:“……”
她轉移話題,“所以,你早上到底去干嘛了?”
周庭宴系上褲帶,“去醫院了,秦濯昨晚被孟糖打進醫院了。”
第42章 不占你便宜
第42章
不占你便宜
簡橙聽說孟糖把秦濯打了,高興勁上來,抬腳就往外跑。
周庭宴及時拉住她的胳膊,“不著急,吃了晚飯再去。”
從老宅回來,她就喝了碗粥,午飯沒吃,所以他讓芳姨早點做晚飯,這會兒差不多好了。
簡橙被他牽著下樓,乖乖的沒敢反抗,時不時偷瞄一眼他的側臉,耳根發熱。
她這會兒腦子完全清醒了,想起來兩人從老宅離開之后的事。
他生氣了,在車里欺負她。
說他技術好吧,他蠻橫肆意,恨不能把她舌頭都要吸他嘴里去,莽夫一個。
說他技術差吧,他時重時輕,攪的她脊柱發麻,熱氣直沖腦門,最后軟綿綿的倒他懷里喘氣,她自己都覺得丟人。
雖然很氣他這種帶著懲罰意味的吻,但是,她可以原諒他。
葉綺朝他喊花瓶打碎的那一刻,她就在他懷里,能清晰的察覺到他肌肉的緊繃和僵硬。
那個花瓶,怎麼說都是他母親的東西,應該很重要吧。
花瓶碎了,他肯定很難過。
老爺子都氣的要打死人了,他還能那麼平淡的給周陸記功,那麼平靜的抱她離開。
有時候,不能開口的難過,才是最痛不欲生的。
他那麼迫切的親她,并非完全是懲罰她的不聽話,他是在轉移注意力,他不想讓人看出來他對那花瓶的在意。
她懂,她也有過這種情緒。
所以,她原諒他。
……
因為簡橙臉上有傷,又經過這一番折騰,芳姨晚上特意給她熬了當歸紅棗雞湯。
餐桌上,簡橙說起屋里還沒處理的那些玫瑰花,“花扔了可惜了。”
周庭宴給她盛湯,“都是送給你的,你決定就好。”
簡橙在心里算了下,樓上樓下的玫瑰加起來,單位得是‘萬’,如果送人的話,得大規模的送。
“送人吧,整條常淮街上的租戶,都送一點,讓他們都沾沾我的喜氣,生意好一點,交房租的時候也能積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