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言,涂山玉芙心中驚駭。
剛剛她確實差那麼一點兒,便想要自盡了!
所以是她救了自己!
“你剛剛說能救我出去?!”
“你不是不信。”
“我信!”
涂山玉芙果斷否認了之前的懷疑,只要能出去,哪怕是一絲絲她也要離開這里,她不想那個夢魘成為現實。
她甚至不敢想,若那個夢真的成為現實,她會如何……
“只要你能幫我出去,做什麼我都愿意!”
涂山玉芙高聲許諾,可那道聲音再次消失。
緊接著下一瞬,一道人影從結界中緩緩走出。
涂山玉芙看著,臉上滿是后怕。
幻境……又來了麼?!
涂山郁泫皺眉看著臉色慘白的涂山玉芙,冷聲道:“你剛剛在同誰說話?”
“這次你又想做什麼?再來一遍麼?”
涂山玉芙說著,臉上莫名起了些笑意。
無所謂的,來吧,只要挺過這一次的幻境,她總能尋到剛剛說話那人。
她總能逃出水牢的!
“比翼鳥族傳來消息,要你作為青丘帝姬嫁給尚淵,作為兩族和平的條件。”
幾乎一樣的話語,涂山玉芙冷笑了聲,不予置評。
“我答應了。”
涂山玉芙愣了下,看著走到自己身前的涂山郁泫,感覺到了絲絲異樣。
“你是真的?!”
涂山郁泫這才明白剛剛涂山玉芙為何會那般說。
他瞇了瞇眼,拂袖間將人身上的傷痕治愈,而后拎著人出了結界。
涂山瑯兒站在外面,看著癱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涂山玉芙,眼中滿是厭惡與憎惡。
她不名表涂山郁泫為何不殺了她,還要留著這個女子,明明就是她使用手段害死了涂山南漓。
而現在,涂山郁泫不僅將她從水牢中放了出來,還要讓人嫁去崇吾山!
不是說,青丘與崇吾不死不休麼?!
涂山瑯兒想著,看著涂山玉芙的眼中殺意愈深。
可是涂山玉芙根本沒有在意她的視線,她只是看著涂山郁泫,惶惶然發覺原來她沒有置身幻境。
眼前這個涂山郁泫是真的,他也是真的要將她嫁去崇吾山!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阿漓體會過的痛我要你都體會一遍。涂山玉芙,這僅僅是個開始,別著急。”
第19章 可憐蟲
涂山郁泫說著,將她交到了涂山瑯兒手中。
“她的仙力被我封了,翻不起什麼風浪,在嫁去崇吾的日子前,你看著她。”
“……是。”
與此同時崇吾山。
尚淵看著擺在眼前的大紅喜服和合婚庚帖,只覺得刺眼至極。
這些個族老還真是將他的話當做耳旁風,絲毫不以為意。
若不然,怎麼會在他不同意的情況下,徑自給青丘下了降書,還妄想以和親來做那一塊遮羞布!
“青丘已經同意了,十日后大婚,帝君萬勿在做些什麼多余的事情。”
聞言,尚淵只想冷笑。
做這些多余事情的人到底是誰?!
“帝君,您是比翼鳥一族的皇,自該是為了比翼鳥一族著想,可千萬便任性妄為,成為比翼鳥族的罪人啊!”
尚淵看著說這話的族老,眼神中是不加掩飾的諷刺。
“七百年前,我要娶玉芙時,拒絕的是你們,現在我不想娶她,要我娶她的還是你們,所有話都讓你們說盡了!”
“這是你身為比翼鳥族的皇該做的事。若你不想做,大可離開比翼鳥族,從此以后,你與比翼鳥族再無關系!”
族老冷哼了聲,絲毫不在意尚淵是上任比翼鳥皇唯一的子嗣。
尚淵看著他,垂在寬大袖口里的手緊攥成拳。
其實相比起青丘,他更恨的人是這些比翼鳥族族老。
若不是他們動不動就拿比翼鳥族來說事,他父皇怎麼可能會同青丘開戰怎麼會戰死?
若沒有這一切的開端,涂山南漓就不會死!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著他們而起!
可即使如此,尚淵也不能將他們一股腦的全殺了!
而現在,他們又用當年逼迫他父皇的話語來逼迫他,讓他去迎娶那個他不愛了的女子!
“我敬你們是族老,不愿與你們計較當年之事,卻也不是讓你們現在倚老賣老的。”
尚淵說著,抬手將代表著比翼鳥族帝君的玉戒從手上取下,扔在了桌案上。
“你們想要的不就是這個麼?我成全你們,從今日起,我不在是比翼鳥族的皇。這場婚事你們愛誰來誰來,涂山玉芙愛誰娶誰娶,總之我不會同意。”
尚淵轉身離去,沒給族老一句勸阻的機會。
族老面面相覷,也是沒想到這一次尚淵會這般執拗不愿迎娶涂山玉芙。
崇吾山的消息傳到青丘涂山郁泫的耳中,已經是第二日的事了。
涂山瑯兒看著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涂山郁泫出聲提醒道:“狐帝哥哥,那這場婚事還要繼續下去麼?”
“自然要。”
涂山郁泫回答時沒有半分遲疑,他抿了抿唇道:“涂山玉芙必須嫁給尚淵,若不然這場戲要如何唱下去?!”
聞言涂山瑯兒有些不解,可看著涂山郁泫似笑非笑的面容,一股子寒意從背后涌上,激的她打了個冷顫。
“是,瑯兒知道了。
”
涂山瑯兒退了下去,回到禁足涂山玉芙的宮殿,看著那個躺在床榻上享福的女子,一股子不甘涌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