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qiang子彈連成片，叮叮當落了一地，很快落成一堆在腳下。

林艾艾很快發現白夜寧沒有換子彈的空隙，仿佛能力是無限子彈，她忍不住探出金屬利刃，還沒來得及往白夜寧那邊攻去，瞬間就被子彈崩散，甚至還彈了回來，差點傷到她自己。

白夜寧用精神力從空間里取出子彈換上，qiang械和異能的對撞，只要火力足，她還打不掉一只鳥？

“這點東西算什麼？”白夜寧把槍收起來瞬間架起一個追擊炮，火光中像瘋子一樣，“小甜心，那些都不太夠滿足你，沒關系，坦克我也有兩輛，我愿意為你傾家蕩產。”

你他媽，林艾艾想罵人，她受過討好不少，傾家蕩產博她一笑的也有，這種新概念為她傾家蕩產她是第一次見。

林艾艾狼狽地擦著天花板躲開近在咫尺的炮彈，火焰像火山噴發般突然出現在腳下，林艾艾翅膀受損，顫巍巍地撲騰了兩下，看見白夜寧拿著噴火槍，其中夾雜著兩顆拋上來的手榴彈。

林艾艾：......

轟隆——一聲巨響，整棟樓開始搖晃。

巨大的聲音幾乎造成了地震效果，幾乎存活的每個人都能夠聽見這睡夢中的巨響，恍恍惚惚地抬頭看，隱約閃過火星照亮天光。

“看，煙花。”王大剛一躍而起。

“不是，有點動靜，應該是內部爭斗。”小甲說。

王大剛一看小甲已經醒了，正站在窗邊往外觀望，又百無聊賴地往床上躺，“睡覺睡覺，不管事真好。”

“我艸。”白月尋驚呼，然后趁著動靜往里扔了兩顆手雷。

中間原本占據上風的喪尸突然遭遇偷襲，被周圍的喪尸撲上來撕咬掉兩塊肉。

這只喪尸正是吳淵。

喪尸一般不吃喪尸，但這里的喪尸太多了，身上被灑滿了新鮮的血液，這無疑是喪尸的狂歡。

言之把最后的肉扔進喪尸群，往周圍噴滿檸檬味的空氣清新劑。

吳淵受林艾艾指派暗中跟著他們，白夜寧順水推舟，也不吝惜各種新鮮血肉引來一個喪尸群。

這個數量絕對算得上奇觀了，吳淵要是有神志就再說，但他難以抵抗血液的誘惑，很快和普通喪尸一起趴在地上爭搶食物。

在這個時候撒點碎晶核在喪尸堆里，相互撕咬就開始了。

晶核混合著血肉碎末沾在喪尸身上，他們也需要進化，更別談被設定為主角的金手指喪尸王會不明白。

吳淵嘶吼一聲去搶奪晶核，他能力出眾，很快就碾壓眾尸。

白月尋和言之的最后任務就是扔武器，讓吳淵反過來被壓制。

******

大樓最終支撐不住，轟然倒塌。

林艾艾翅膀忽閃，斷裂一半，她憤怒又不甘，看著不遠處刀上躍起血色濃霧的白夜寧，她身前纏繞著濃的發黑的血色水柱，一條條流轉間刀上亮光就暗沉一倍。

“你好像殺不死我啊。”林艾艾嘲諷道：“這麼長時間，跟在你身后的兩個小男生應該也死了。”

她的手在抖，是氣力的衰竭反克制的身體本能。

她看著白夜寧，妄圖看到她的狼狽，“怎麼樣？這是我給你的回禮，希望你喜歡。”

白夜寧笑了，“當然當然，喜歡極了。”

“你說的是。”白夜寧眼中是無盡惡意，嘴邊掛著惡人的譏誚，“吳淵嗎？”

林艾艾的表情破裂，“你都知道什麼？”

白夜寧能用的東西不多了，她不能直接給林艾艾來發核彈嘗嘗鮮，到了這步田地，最后一刻，在濃重的黑霧的映襯下，一抹無色的水霧格外不顯眼。

水霧緩緩飄散，在林艾艾慌亂吩咐站起來，身上的火焰收起來的一瞬間，高濃度的精神類致幻藥前撲后續地往前沖。

“你真的在乎吳淵嗎？”白夜寧聲音控制在剛剛好的程度，不會讓她覺得過多的斥責，是恰到好處讓她感受話里的質疑，讓她回問內心。

“他變成喪尸還記得你嗎？沒有記憶的他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是你。”林艾艾眼前浮現出過去吳淵對她的關懷和痛苦地聽到鐘聲嘀嗒作響就恐懼迷失的樣子，最后變成奄奄一息失去生機的樣子。

她痛苦地看著罪魁禍首，她不知道她有多少底牌，太多了，她好像無論怎樣都不能夠將她打敗。

“他知道了你的心思，對不對。”白夜寧說：“你把他逼死了。”

“不，你胡說。”林艾艾揮手間一顆火球沖白夜寧沖去，白夜寧只微微側頭，火球擦著耳邊在身后炸開。

白夜寧面色不改，“是我告訴他的，他對你的態度是不是變了，他厭惡你，想把你推開。”

“他恨你。”白夜寧說。

林艾艾瞪她。

“不去看看他嗎？”白夜寧說：“你把他變成一只狗了。”

林艾艾憤怒地瞪視她，似乎只會這一個動作。

白夜寧兩手舉過頭頂，刀被她隨手往后一拋，黑色的霧聚集，穩穩把刀接住飄在她身邊。

“啊，最后一面了。”白夜寧故意把話說得含糊，“不去見見嗎？”

林艾艾心中瞬間被慌亂填滿，見到吳淵，必須見到他。

她轉身離開。

白夜寧吊兒郎當的神態瞬間消失，血色的水霧乍然間不見，得心應手都是她裝出來的，在爆炸中穿梭怎麼可能不受一點影響，她快耳鳴了，她低頭捂住心口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