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孟生這時起身，穩穩神，“你們別忙了，明天我叫人來弄。”

顧爸爸：“你跟染染先回去，我們也是閑著，睡不著，正好說說話，閑聊著就拾掇了。”

顧孟生呼口氣，“行，那我先帶她回去，太累就別收拾了。”

顧爸爸笑笑，“我們這一大群人呢，還弄不了這點活？帶染染回去，路上慢點，不行就打電話叫林子來接。”

“沒事。”顧孟生擺手，摟著衛以染的腰，借力往前走。

起初沒覺得醉，可酒精在胃里一釀，愈發起勁兒，走了會兒，顧孟生腳下打個趔趄，人沒倒，魂卻摔掉半個。

衛以染嚇壞了，胳膊緊緊環在顧孟生腰間，情急之下喊了句：“阿生，沒事吧？”扶著他安坐到路邊，“歇會兒再走。”

她陪坐在側，替他撫撫背，動作并不嫻熟。

顧孟生吭了聲，笑起來，捏著手不讓她動，“叫我什麼？”

“阿生。”她的聲音低醇溫柔，在他耳邊又叫一句：“阿生。”

四目相對，夜色將她眼里的溫柔放大，顧孟生鼻腔的酒氣氤氳在二人之間，他伸手，拇指在她唇上摩挲幾遍，躬身上去含住，吮著就不舍得撒口。

刺鼻的酒氣在她鼻尖打轉，加之他含的緊，衛以染沒法呼吸，狠狠把人推開，大喘氣，“不能呼吸了，干嘛這樣。”

“染染。”顧孟生湊過來，把人摟進懷里，頭埋在她頸肩，輕啄幾下，因動情嗓間低啞：“抱著我。”

衛以染胳膊主動圈緊在他腰間，“這樣抱行嗎？”

“行。”顧孟生收緊胳膊，恨不能將人揉進身體里。

兩人緊緊相擁，月光將擁抱拉長，投至身后樹干，在涼風下肆意擺動。

久了，衛以染脖頸仰的發酸，掙脫開，“清醒點沒？”

顧孟生笑笑，月光下，冷峻的臉龐朦朧溫柔，捧著她的臉，低聲一句：“給我生個孩子吧。”

衛以染心突突一跳，拘著臉蛋，“怎麼突然說這個？”

“行嗎？”他湊過來，輕撫她的臉蛋，“到時候你們娘倆陪著我。”

“你覺得很孤單嗎？”她問，想到這些年他總一個人，有些心疼。

顧孟生點頭，眼眸猩紅，“以前不覺得，但現在，想到之后沒你的日子，有點怕。”

衛以染沒說話，靜靜看著他。

顧孟生倒頭躺在地上，拽著她的手，“今天看見你和小瑜玩，心里突然有這麼種沖動，想和你有個家的沖動。”

衛以染把人拽起來，撲進他懷里，“顧孟生，你離不開我，我也同樣離不開你，你怕我爸爸會把我帶走，我也怕你會因為我爸爸的壓力而不要我，我承諾一輩子陪你，你也承諾一輩子陪我，今天說好了，以后誰也不能反悔，好嗎？”

顧孟生笑了，捏捏她鼻子，“要我發誓？”

“我是認真的。”衛以染嘟著嘴，拽著他的手擺出作誓的樣子，“你說一遍。”

“說什麼？”

“就我剛剛說的。”

顧孟生擺擺手，“太長了，記不住。”

衛以染瞪他，努起嘴來：“你剛剛說那麼多都是騙我的？”

“就騙你，小笨兔。”顧孟生嘁了聲，隨后吭哧笑起來，穩穩神，猛的把人打橫抱起，大跨步往前走。

他的步子不算太穩，衛以染有些怕，手兜著結實的頸部一刻不敢松開，“你放我下來，顧孟生！”

“回家咯～”顧孟生掂掂手里的人，哈哈笑起來，管不得她怕不怕，一路掂了好幾次。

到家，院子漆黑一片。

顧孟生直接把人抱進房，一腳帶上門，隨后將人放到床上，自己也倒頭上去，“這點酒，還不至于醉。

”

他清醒點，盯著天花板發呆，想起她剛剛的誓言，心穩了些。

衛以染爬起來，拄在他胸前，自在晃著腿，“顧孟生，我都發誓了，你還沒呢，你快點，不許耍賴。”

顧孟生眼神掃來，“誓倒是發了，也沒說萬一違背了會怎麼著？”

“違背誓言的話，天打雷劈，行嗎？”

“把我當小孩子糊弄？”他挑下唇，覺得她天真傻氣，卻又可愛的緊，不由捏捏她的臉蛋。

衛以染卻認真：“那你要怎麼樣，你教我？”

“這就沒意思了，誓是你自己發的，我教了不頂用。”

衛以染“嘖”一陣，想了會兒，湊過來笑著：“我要是離開你，就讓我一輩子嫁不出去，最后還是你兜底，行嗎？”

“行。”尾調懶散。

兩人躺了一陣，顧孟生反身壓上去，原本猩紅的眼眸掀起一陣狂浪，問身下人：“累嗎？”

“不累，我又沒喝酒。”衛以染湊上去親親，“好愛你。”

顧孟生心尖顫動，低聲埋進她頸間，“想看你再……”

聲音漸次壓低，衛以染羞的咬緊下唇，“顧孟生，這兩天你都沒讓我歇過，你答應過我的，至少今天不要，大丈夫一言九鼎，你不能食言。”

“偶爾食言一次，也不妨礙我做大丈夫。”

“我累。”

“你剛剛說不累。”

翌日，衛以染倒起個大早，昨晚折騰大半夜，渾身酸疼，但精神還算好。

喝了酒的緣故，顧孟生仍在睡。

衛以染起身，到衛生間簡單洗漱一番，換了件清爽裙子出去。

顧孟生不久醒來，頭腦些許昏沉，他伸手拉開簾子，陽光灑進來，光暈落在床上，他才反應過來身邊人已不在，于是套了件衣服出去。

聽到后院有人聲，顧孟生先行過去，見衛以染蹲在地上正摘辣椒，挑來揀去，手里拎著幾只，在風中晃動。

顧孟林在一邊指揮，“染染，摘那只，那只肯定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