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侍女名喚清歌,是許秋盈帶來的侍女,她敢怒不敢言,只得搖頭說道:“無事。”
幼竹朝她笑了笑,這才回到姜明月身旁。
皇后身邊的宮女得了令,將那芙蓉花剪了下來,拿來花瓶裝著交予郡主身邊的丫鬟。
幼竹剛接過過花瓶,忽地一道嬌俏蠻橫的聲音橫插而入:“站住!” 眾人目光望去,竟是那六公主宇文若來了。
第4章 中毒
六公主趾高氣揚地對身旁的宮女說道:“把那株芙蓉給本公主搶來!” 皇后見狀皺起了眉,正要訓斥,轉念一想,舒展了眉,柔聲說道:“六公主,這花本宮已經賞給郡主了,公主若喜歡,本宮再叫人給你摘一株便是。”
這六公主越是蠻橫無禮越好,到時因著自己性子吃虧,惹怒圣上,總歸是對她有益無害。
姜明月是太后的親信桂嬤嬤的孫女,桂嬤嬤曾是太后的陪嫁丫鬟,太后當年遭賊人設計,桂嬤嬤被人以全家性命相要挾,讓她出賣太后,桂嬤嬤執意不肯,是以全家遭害,只剩下一個外孫女幸免于難。
桂嬤嬤去后,太后便將姜明月接到宮里,從小帶在身邊養著,怕她受委屈,便從皇帝那里討來了個郡主的名頭給她。
太后對她們這些親皇孫態度總是不咸不淡,反倒去親近一個外人,這叫一向心高氣傲的六公主怎麼能忍? 宇文若極為不喜姜明月,這下哪肯罷休,說道:“母后,她明知我喜歡芙蓉花,還要將這株最漂亮的給討走,這不是故意針對我是什麼!” 皇后假意犯說散就散很好聽起了難,姜明月見狀,對著皇后俯了俯身,體貼說道:“是明月顧慮不周,一時忘記六公主最是喜芙蓉,這花皇后娘娘還是賞給公主殿下吧。
”
六公主見她做小伏低,便自覺壓她一頭,沾沾自喜道:“算你識相。”
見二人沒有吵起來,皇后心中有些失望,不過這點不虞很快被拋在腦后,叫眾人各自散去賞花便是。
六公主的貼身宮女名喚慕青,她手中捧著那朵芙蓉,直覺香味異常好聞,下意識湊近聞了聞,忽地面色一變。
一陣清脆的聲響,花瓶應聲而碎,伴著此起彼伏的的尖叫聲,那宮女已經暈倒在地,面色發青,不省人事。
“快! 快傳太醫!” 六公主早已被嚇傻了,若是剛剛拿著這花的人是自己,那豈不是…… 又想起這花是從姜明月那邊奪過來的,怒從心起,三步作兩步走到她身邊,揚起巴掌罵道:“混賬,竟敢對本公主下毒!” 姜明月往后退了一步,稍稍錯身,六公主撲了個空,受不住勢,一個踉蹌差些摔到,好在被身后人拉住了,姜明月可就沒這麼幸運,她身后便是荷花池,被這麼一鬧,一個不慎落入了池中。
一陣尖叫聲過后,一時間場面一片混亂。
“來人啊快下去救郡主啊!” 人群之中的許秋盈見狀,臉上沾染上了得意的喜色。
別著急,待會兒還有的你好受! 許秋盈身旁的婢女清歌卻是慌了神,她四處尋找著那東西,找遍了全身都不見,不由懷疑是不是剛剛摔倒時,不小心掉了出來。
若真是這樣那可就糟了! 她一時間嚇得六神無主,正想和自家小姐說,可自家小姐見那明月郡主被救了上來,立馬湊了上去假意安慰,她一個丫鬟哪敢上前打斷,急得直將手中的錦帕捏得死死的。
心急之下,清歌未曾注意到幼竹正站在她的身后,離得極近,片刻過后,又走遠了。
第5章 入局
“哎呀,郡主怎地這麼不小心。”
許秋盈面上一臉關心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明月郡主是因六公主才落入池中的,只不過在場無人敢說出來罷了。
姜明月渾身濕透,發絲貼在臉上,面上一副被嚇壞的模樣,她抬眸看向六公主,說道:“六公主可是誤會了什麼,這花未曾經過明月之手,若非公主討要過去,說不定今日躺在地上的人便是明月了? 明月又怎會對自己下毒手。”
說著咳嗽了幾聲,一派楚楚可憐的模樣。
那六公主一下子不知如何反駁,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道:“剛剛可是你的侍女拿著的,定是你指示她下毒!” 幼竹一聽,小臉煞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道:“郡主,奴婢沒有!” 姜明月聽聞,說道:“在場的人都可作證,明月與幼竹二人來的遲,根本沒機會動手,幼竹總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下毒吧。”
暗指這六公主不分青紅皂白,栽臟于她。
“夠了!” 皇后斥道。
六公主想發作,但到底不算是無腦了個徹底,見皇后面色不大好,便忍了下來,默不作聲站到一邊。
太醫趕到,先是打算替姜明月看看,姜明月擺了擺手,說自己無事,先讓太醫去瞧那中了毒的宮女。
太醫診治過后,確認花中有毒,幸好那宮女吸入少量,倒不致命。
皇后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面色不大好看。
這若真讓公主中了毒,她定然是逃不過責任,她道:“給我搜身!” 一眾貴女們雖心生不滿,到底不敢說些什麼,只能由著那些宮女嬤嬤一個一個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