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到底,不論是不是岑遠笙所為,張雪茹也不會讓他輕易坐上總裁之位。
而她孟今安更是騎虎難下。
所以在張雪茹提出那個離譜的要求時,她便開口要了岑氏集團5%的股份。
張雪茹雖然震驚,但也算是點了頭。
說她只要辦成定然會給她。
第26章 :要不要嘗試一下
“阿笙,我是來謝你的!”
孟今安雙手自然地攀上岑遠笙的脖頸,腳尖墊起,身子前傾,貼進他懷里。
聲音柔軟如水,眸子里更是盈盈一片。
仿若春池般情流涌動,待人攪動后,隨即會被她帶進漩渦里,淹沒且被吞噬,直至尸骨無存。
岑遠笙身子驟然一緊,眉心深擰,身子往后退去,長臂一伸,將手中的碗放至身后柜子上。
隨后反手過來,一把扼住孟今安的脖子,另一手同時鉗住她的胳膊。
身高和力量的優勢,輕易將她從自己身上推開,將其抵至門后。
男人背對著光,高大身影瞬間籠罩,如地獄牢籠般桎梏著孟今安。
動作連貫,迅速猛烈,絲毫沒有當她是個女人,完全將擒拿格斗那一套派上了用場。
孟今安還沒反應過來,已然成了男人手中待宰的羔羊,只能任其擺布。
背光中,男人面色陰鷙,鬢角青筋凸顯,眉峰冷冽鋒利如劍,深沉黑眸中如暗河涌動。
他自上而下俯視著她那張不施粉黛,卻因呼吸不暢逐漸染上緋色的妖冶小臉。
猶如一只潛伏在月光下,靜靜等候獵物的巨獸,隨時會張開嘴撲殺撕咬,將其拆骨入腹。
孟今安手臂上的傷口被男人如鉗般的指節緊捏,脖子被他卡住。
一時之間,她動彈不得,也不知該做何種反應。
不知是呼吸不暢還是疼痛難忍,她自己都分不清,只覺腦袋里一片嗡鳴。
她想自己真有可能會死在他手中吧。
只可惜張雪茹承諾的東西沒有到手,有錢沒命花也是一種可悲。
“嘶……啊……痛……”
孟今安皺著眉,口中發出微弱叫聲,雙手條件反射般揮舞向前,想要捉住眼前的男人,猶如那是根救命稻草。
男人蹙眉俯身,靜靜看著她,像是欣賞著獵物被逮時的慘烈表演,垂死掙扎。
他唇角微微扯動:“謝我?打算怎麼謝?”
見她的臉實在漲得通紅,掐脖的手力道不由松懈下來,手掌撐在她身后門上。
孟今安得以順暢呼吸,使勁吞咽口水潤喉,復又抬起手背掩住嘴咳嗽幾聲。
繼而雙手往后撐住木門,身子癱軟地仰靠著借力,大口大口呼吸,胸襟隨之起伏不定。
半晌后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岑……岑遠笙,你輕一點嘛,捏的我好痛,人家是女人欸……”
這話半嗔半怪,帶著撒嬌意味,猶如情人間的打趣。
說話間兩片濃密睫毛輕顫,陰影打在鼻梁處,生理性淚水從眼角溢出,配上她嗔怪的嬌吟,更襯得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她有一副天生的好皮囊,純欲結合,只要稍稍帶點憂郁表情就能惹人心疼。
嬌起來似水,媚起來如妖,卻又自帶清冷氣質。
她閨蜜沈雯婷說過,是個男人大概都會喜歡她這一卦的,她要是個男人也會拜倒在孟今安石榴裙下。
孟今安初中時就有不少男生向她示好,不是送牛奶水果零食,就是替她買最新的動漫娛樂雜志。
她照單全收,回報一個美人微笑,惹得男生們心花怒放,她內心卻視他們為蠢蛤蟆。
“演技不錯,你這張臉不去做演員的確可惜!”
岑遠笙盯著她,眸色幽冷如潭,薄唇輕抿,嘴角挑起一個幅度,看起來絲毫不為眼前美色所動。
“阿笙,放松點,像昨晚那樣抱抱我好嗎?”
孟今安撫上他鉗制著自己肩膀的手腕,指腹輕輕摩挲他手臂內側的青筋,腳下一只小腳勾住他腿側上下磨蹭。
裸露的皮膚相觸,瞬間激起二人內心漣漪,熟悉的感覺襲來。
岑遠笙如鴉羽般的睫毛輕顫,想起昨晚上她就是這樣勾引自己的,心中的暗火逐漸燎燃,并有熊熊燃燒之勢。
他俯身下壓,手上和身上力道加重。
冰冷臉頰幾近貼在她頸窩,帶著清列香氣,呼吸粗重,打在她肌膚上,灼熱酥麻。
“不是說要謝我?這都受不住?還是拿眼淚當趣味,在岑家當使喚丫鬟賢惠能干任勞任怨,為了做岑逸錦的老婆情愿伏低做小,你們平常就是這樣玩的嗎?”
岑遠笙眸色極寒,薄唇噴薄,言語犀利間盡帶嘲諷,只差直接罵她賤貨。
孟今安的臉通紅,胸口如千斤頂壓制著自己,無法正常呼吸。
她何嘗不想抬頭挺胸離開這個令她窒息的地方?
的確,她在岑家就是個使喚丫鬟,跟岑逸錦之間的事情也只有自己懂。
如果有的選擇,她何苦要走上這懸崖峭壁,踩在這鋼絲上戰戰兢兢。
孟今安十分清楚,尊嚴沒辦法讓自己果腹。
比起三更半夜被高利貸收債的上門拍打門窗,一日三餐只有冷飯冷菜,甚至被親爸騙去陪下流客戶喝酒等等,這些帶給她無數夢魘的經歷,她寧愿在岑家做個使喚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