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容州抖了抖手上煙灰笑道。
張勁松兩口子頓時喜笑顏開,“謝謝妹夫,回頭讓彥麒好好謝謝姑父。”
“阿茹啊,你那個聽話的兒媳婦真的打算在你們家做一輩子丫鬟啊?”
張勁松老婆黎美麗剛才一直靜坐一旁聆聽,聽到岑容州的話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轉頭向張雪茹問道。
岑容州聞言輕笑一聲,看一眼張雪茹,隔著鏡片下的眼睛里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洞悉一切般。
“那麼聽話的丫鬟不用白不用,再說了,阿茹在她身上投了本哪里舍得虧損。”
張雪茹跟著呵呵笑了一聲,“容州啊,今安可是我們逸錦花真金白銀娶回來的,怎麼能夠區別對待呢,雖然逸錦已經不在了,她是……”
“岑小公子您來了。”緣一大師的話響在門口,制止了張雪茹繼續往下說。
岑遠笙對著緣一大師點點頭,邁開腿踏進了禪房。
看到岑遠笙過來,張雪茹抬起眼皮剜了他一眼,下意識地咳嗽一聲。
黎美麗還想說些什麼的立馬閉了嘴。
“原來是阿笙來了啊,沒想到喝洋墨水的人也愿意陪長輩來這種地方,雖然不在身邊長大,難得還是個沒忘本的孝順孩子,容州啊你可真是教子有方。”
張勁松對著岑遠笙訕笑,心中卻是恨得牙癢癢。
岑遠笙扯了扯唇角,張家父子說話都是半斤八兩,令他心中十分不爽。
他眸色幽暗,不冷不淡道:“叔叔過獎了,論起孝順,彥麒表弟的尊老愛幼比我做的更好一些。”
岑遠笙的話里有話,指的當然是張彥麒當年氣死他爺爺那回事。
張勁松和黎美麗相視交換一個眼神,面色逐漸沉了下去。
“B市的行程定了?”
岑容州聽著兩人夾槍帶棒的話感覺出來不對味,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看著岑遠笙問道。
“定了,下周一八點半的飛機。”
岑遠笙遠遠地坐在一旁,順手握住紫砂壺手柄,往空茶盞里倒茶,邊隨口答道。
“到時候跟彥麒一起吧。”岑容州將手中的煙摁滅,盯著岑遠笙冷冷的面容補充。
岑遠笙早就料到如此,他神色依舊,點頭說好。
禪房內男女的交談聲,夾雜著張勁松逐漸狂妄到忘我的笑聲不時傳出。
孟今安跟羅雨欣邊走邊聊著,張彥麒緊隨其后。
羅雨欣突然尿急著急上洗手間,順手將包包轉交給張彥麒提著。
孟今安出于禮貌,站在原地等她,因為心神不寧眼神有些飄忽。
“好嫂子,你怎麼都不理我?”
張彥麒摘下墨鏡,掛在T恤領口,腳下朝孟今安走近。
走到她跟前倏地湊近臉,手掌撐在孟今安身后的墻壁上,利用身高優勢將她圈禁在懷中。
兩人之間已然超過了正常社交安全距離。
孟今安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讓張彥麒心癢半天了,他早恨不得上下其手。
張彥麒的眼神里帶著毫不遮掩的色氣,玩味地在孟今安身上流轉。
他瞇著眼沉醉的表情讓孟今安心里極度不適,只想作嘔。
“彥麒,這是佛門圣地,再說雨欣還在這里呢,你收點心吧。”
孟今安身子抗拒地往后貼墻,雙手隔在胸前,抬眼看他,眉心輕蹙斥責。
然而她這副模樣落在張彥麒眼中卻成了猶抱琵琶半遮面,完全一副欲拒還迎的風情。
看著她眸子里盛滿盈盈波光,翕動的紅唇如玫瑰花瓣馨香誘人。
張彥麒口中淫笑一聲,低頭下來,大嘴就要貼在孟今安臉上。
孟今安抬手遮住他的嘴,試圖推開,卻是無果。
“嫂子,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有女人味了,以前還沒覺得,現在越看你越覺得別的女人在你面前都那麼暗淡無色,怎麼辦呢?”
張彥麒邊說邊拉下她的手在自己掌心里揉捏,身子邊往下壓,臉離孟今安很近。
孟今安知道這個浪蕩子身份復雜背后有人,自己根本不能跟他硬碰硬,可也不想讓他趁機占了便宜。
她從他掌中抽出自己的手,食指點在張彥麒下頜位置,稍稍用力將他的臉推開,微微勾唇嬌笑道:“死相,你怎麼這麼壞,連自己表嫂都不放過,就不怕你阿錦表哥做鬼來找你報仇嗎?”
她眼角余光卻瞄到了不遠處的岑遠笙。
男人一身黑站在菩提樹下,白墻襯得他身形孤傲挺拔。
他雙手插在褲兜里,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看向自己和張彥麒這邊。
而張彥麒卻渾然不覺身后,他眼中只有孟今安,順勢低頭伸舌去舔舐孟今安的手指。
孟今安迅速躲開張彥麒的調戲,眼神再次看向岑遠笙時卻發現那里空無一人。
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連續眨了眨眼。
就在她怔忡時刻,手腕卻被張彥麒捉緊,將她扯近,在她耳邊低語:“我才不怕,我不信那套,嫂子,你怕嗎?”
孟今安努力掙扎,想將自己的手抽回,卻被他越捉越緊。
這時候她的手機鈴聲響起。
孟今安用力推一把張彥麒,讓他離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