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雅汶那時候還不懂這些話的意思,只是將藏獒當寵物來養著好玩。
經歷過對岑逸錦的暗戀無疾而終后,現在的她越來越懂得她爸告訴她那些話的意思。
藏獒被關在不遠處的鐵籠子里,聽見主人的聲音興奮不已,不停地奮力跳躍,撞擊著鐵籠,發出熱情的犬吠。
簡雅汶的身邊站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保鏢,一身黑色,面色冷漠嚴肅。
她身前一個身穿白色仆人制服的女人手中端著一盆鮮血淋漓的生鮮牛扒,雙手呈上,正彎腰屈膝地蹲在簡雅汶面前。
“小……小姐,今天晚飯后已經喂過理查德和凱恩了。”
女仆戰戰兢兢,看著簡雅汶那張如天使般動人,貌似人畜無害的精致小臉,小心翼翼地說話。
簡雅汶收回望向藏獒的眼神,抬起眼簾瞪女仆一眼,“喂過了就不能再喂嗎?喂了什麼?熟食?”
女仆心口一緊,意識到自己犯錯了,慌忙解釋:“不,不是的,小姐您喜歡最重要,只是李醫生說藏獒太過兇殘,不能給它們太多血腥東西吃,不然……”
后面的話女仆不敢往下說,獸醫說這種巨型藏獒性格暴躁,嗜血是它的天性,養在家里還是挺危險的,盡量少給它們喂食生肉。
簡雅汶聞言唇角觸動,冷笑一聲,伸手拿起盆中的夾子,夾起一塊鮮血淋漓的牛扒,舉在半空,牛扒上鮮血直往下滴。
“是嗎?可它們本就是嗜血動物啊,不給它們喂難道喂給你?”
女仆頓時身子一顫,噗咚一聲,雙膝跪在了地上,因為害怕全身開始戰栗。
聲音同時發著顫:“小……小姐,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小姐,求求您原諒茉莉吧。
”
簡雅汶扯了扯唇,絲毫不為所動,她正好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泄。
簡雅汶對著旁邊的兩名保鏢吩咐:“你們倆還不過來幫忙?”
兩名保鏢聞言立馬小跑過來,一人一邊,奪過女仆手中的食盤放下后分別架住女仆的胳膊。
女仆在兩個高大男人手中無縛雞之力,完全待人宰割。
簡雅汶慢條斯理地從藤椅里起身走近女仆,蹲下身來,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將夾子上那塊鮮血淋漓的牛扒湊近茉莉的臉,用最溫柔的語氣問她:
“茉莉,是你自己張開嘴還是讓他們動手呢?”
茉莉渾身顫栗,使勁搖頭,眼淚止不住地流,“小姐……我錯了,對不起,小姐,求求您……”
“撬開她的嘴。”
簡雅汶皺眉看著茉莉那可憐兮兮臉不耐地呵斥一聲。
其中一個保鏢順勢掐住茉莉的下巴,將她的牙關捏開。
簡雅汶隨手將滴著血的牛扒塞進她的嘴里。
“賤人,給我吞下去,這是教你怎麼做人,你不過是我爸爸花錢請來的幫傭而已,根本沒資格教我做事,更沒有資格對我的狗指手畫腳。”
簡雅汶將鐵夾子在茉莉口中順勢攪拌幾下。
茉莉口中頓時鮮血直流,不知是牛扒上的還是自己口腔里的。
她雙手被保鏢鉗制著,口中塞滿惡心腥膻的牛肉,眼中噙滿淚水,痛苦地看著眼前這個頂著天使面容,心如惡魔一般的女人,恐懼和屈辱讓她感到絕望。
除了絕望根本沒辦法反抗,她知道如果不順從簡雅汶的意思,很可能自己都要被大卸八塊,然后丟進那兩只鐵籠子里喂食藏獒。
茉莉閉上眼,痛苦地咀嚼牛扒,往下吞咽口中的血水。
簡雅汶靜靜欣賞著她的表情,心中得到滿足,口里發出陣陣得意的哂笑。
鐵籠子里的藏獒聞到空氣里的血腥味,更加興奮得不停地狂叫。
一時間,別墅后院內,簡雅汶的笑聲與狗叫聲縱橫交錯,人語狗吠,融為了一體。
“小姐,趙公子和陳公子過來找您了。”
這時候管家從前院跑了過來跟簡雅汶報信。
簡雅汶聞聲收起笑,對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
保鏢心領神會,忙將渾身顫栗沾滿血跡的茉莉,連拖帶拽地拉著往別院里走。
趙子康跟陳鐸一前一后在管家身后進來。
二人看起來面色憂心,沒有了之前的嬉皮笑臉。
簡雅汶一看便知肯定是事情沒辦成。
“小菊,你去喂理查德和凱恩。”簡雅汶將手中夾子隨手一伸。
另一個女仆忙上來接住夾子,說了一句好的,急急忙忙端起地上的食盆朝著藏獒籠子走去。
簡雅汶轉身過來,看著趙子康和陳鐸,唇角扯動,皮笑肉不笑。
“你們兩個廢物怎麼不給我電話?害得我這麼晚還在等。”
陳鐸忙從一旁仆人的手中接過溫熱的濕毛巾,上前來像條哈巴狗似的伺候簡雅汶,幫她擦拭手指,動作嫻熟得儼然是簡家的仆人。
“汶姐,不好意思,我去跟蹤岑遠笙的車子,太心急沒來及告訴您。”陳鐸邊幫簡雅汶擦拭手指,邊觀察她的臉色。
簡雅汶下巴高抬,輕拍一把他的肩膀,享受地任其幫自己擦拭,完全一副女王姿態。
“他真的回岑家了?”
“我手下的人跟蹤到他的確回了岑家,車子停留了半小時后才離開,之后就回了他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