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唇舌相繞,呼吸黏膩糾纏,沒有箭弩拔張的對峙,多了一份默契類似溫柔。
轎廂緩緩上升,耳畔是機器上升過程中齒輪運轉的響聲。
一窗之隔的外面耀眼璀璨,是B市的繁華夜景,蜿蜒曲折的江面上有輪渡和載沙船發出嗡鳴,劃破寂靜的夜空,更敲擊著男女不安分的心臟。
孟今安閉著眼,雙手溫柔地撫摸他的臉頰,一路往下。
“阿笙,聽說在摩天輪最高空接吻的情侶會一直在一起,你跟簡雅汶到哪一步了?你們做過嗎?”
岑遠笙掐在她腰間的手指更用力,恨不得嵌進去,口里的動作有一瞬間停滯,繼而又更加迅猛地將她按壓在自己懷中,輾轉碾磨包裹。
孟今安被他挑逗得頭皮酥麻,忘乎所以地配合。
令人遐想的聲響漫布狹小的空間里,他們之間嚴絲合縫,皮膚熨帖在一起。
愛撫的快意在懸掛一百多米高度的觀光艙內尤為明顯。
他們承受著彼此的折磨,深知對方的喜好不斷挑戰,就如同他們現在的立場一樣,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半小時后,岑遠笙抱著已然沉睡的孟今安下了地庫。
吳振在接到岑遠笙電話后已經將車啟動,看到岑遠笙身上掛著軟趴趴的女人,他忙下車開門。
岑遠笙護著孟今安的頭將她放進車后座,隨手拿起一塊小毛毯蓋住她的胸口和大腿。
“岑總,是回萬豪嗎?”吳振問道。
“先送孟小姐回酒店。”
岑遠笙將孟今安的送到她入住的酒店安排妥當后已經將近凌晨。
吳振再次送他回了自己的酒店。
才刷卡,隔壁房間的門便咔噠一聲開了。
暖黃燈光從室內傾瀉而出,打在走廊地毯上,一道白色身影隨之立在門口。
簡雅汶頭上包著干發巾,臉上貼著一張黃金面膜,一身寬松白色浴袍,領口微敞,胸口瑩白如玉的皮膚一覽無余,腰間綁帶勾勒出迷人細腰,小腿膩白,腳上趿著酒店拖鞋。
看見岑遠笙時她分明驚喜卻又故作鎮定,一句嗔怪里帶著復雜情緒:“岑遠笙,你怎麼才回來呀?”
岑遠笙在聽見簡雅汶的聲音時才確定那人是她,搭在門把手上的手不由收回,插回褲兜走到她門口,站在走廊里神色自若地看著她。
“你怎麼過來了?”岑遠笙斂了斂眉,不冷不熱道。
“我給你打電話時就下了飛機,沒告訴你就是想給你驚喜。”
簡雅汶的兩只大眼睛和鼻孔嘴邊露在外面,看起來有幾分滑稽,很像木乃伊。
“還特意找人查我住在哪里?你可以直接問我的。”
岑遠笙微微蹙眉,明顯有些不悅,好在馬旭懷那邊提前給他透了氣,說簡雅汶找他打聽自己住的酒店和房間。
“都說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你這麼在意干什麼?再說我這麼遠過來陪你,你難道不應該感到開心嗎?”
簡雅汶一手扯掉面膜,上下仔細打量起了男人。
她瞧見男人身上的白襯衣和黑西褲略顯褶皺,襯衣領扣解開了兩顆,與他平常一副嚴肅模樣大相徑庭,心中隱隱有些不好預感,面露慍色。
“岑遠笙,你跑去喝酒了嗎?”
簡雅汶的長相是好看的,面膜精華沾在嫩如剝殼煮雞蛋的臉上,水光粼粼。
慍怒的表情令她看起來有幾分驕橫刁蠻。
也難怪她如此生氣,她等了岑遠笙一個多小時,他竟然還這副冷冰冰的模樣對她。
岑遠笙神色依舊,抬手扯了扯襯衣領口,那是被孟今安解開的,鎖骨位置還有齒痕,身上若有似無彌漫著女人身上的味道和酒氣。
“簡雅汶,我是成年人,我想我還是有自己的自由的,而且我不覺得你是真的想要陪我,你那麼著急,難道不是因為孟今安要做暮云分部的一把手,你心有不甘才想要打壓她嗎?”
岑遠笙冷冽目光盯著簡雅汶那張艷麗精致的臉,一語道破她的小心思。
簡雅汶聞言唇角微扯,“我當然不會饒過那個賤女人,逸錦哥哥被她害死了她還想要繼續留在岑家繼承逸錦哥哥的家業,我怎麼能忍得下?”
岑遠笙無波無瀾,靜靜看著她,不發一言,深邃眸中裹挾著滲人寒意。
簡雅汶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她有些心虛地避開岑遠笙的視線,頓了頓,音量提高幾分:“岑遠笙,我這不也是為了幫你嗎?有她在岑家一天你就得不到岑家所有家產不是嗎?”
岑遠笙冷笑一聲,雙手交叉相握,指關節發出一陣嘎嘣響聲,冷冷道:“你如果真的為我著想的話倒不如早點嫁給我。”
岑遠笙說完話轉身走到自己的套房門口開門跨入,門鎖隨之咔噠一聲。
簡雅汶則一直站在門口怔愣半晌才反應過來。
她應該是質問他為何這麼晚回來的,怎麼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次日,孟今安醒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半。
她想起跟翁敏約好的今天要跟分部的項目組開會,還要去拜訪當地政府相關部門,要去村寨里深入了解非遺傳統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