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汶,這麼晚,外面還下雪,你怎麼跑來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簡雅汶手上挽著黑珍珠鏈條手包,優雅地摘下帽子和手套,拍了拍上面沾上的雪花,一雙眼睛直往房間里面瞟。
隨后對著岑遠笙勾唇微笑:“怎麼?你不高興我來啊?”
邊說邊抬腳往房間里面走。
岑遠笙唇角微彎,看一眼臥室方向后,收回撐在門簾上的手,身子往后移動靠墻,將門打開,讓人進去。
“我怎麼會不高興,只不過你很明明嫌棄這種地方,我怎麼好意思再委屈你。”
簡雅汶進門后岑遠笙將門關上,跟在她身后訕笑道。
他指的是前幾天馬旭懷帶他們過來泡溫泉,簡雅汶嫌東嫌西,說這種山野地方又臟又亂,吃的用的都是三無產品,衛生都不過關哪里敢泡溫泉。
所以那晚只有他跟馬旭懷泡了溫泉,簡雅汶則躲在房間里一直沒出來。
簡雅汶走進客廳,沒有看到女人的東西,心中的疑慮打消不少,回頭對岑遠笙笑道:
“岑總你真這麼想嗎?不是背著我找女人嗎?明明答應我的約會一聲不吭就放我鴿子。”
“沒有陪你看演出的確是我的不對,事出有因,我已經跟你解釋過原因了,你如果一直揪著不放我也沒辦法。”
岑遠笙接過簡雅汶手中的包包和帽子,順手掛上衣架,不動聲色地跟她解釋,語氣不卑不亢。
“你過來就是為了來查崗嗎?”
接著又補充一句問道。
簡雅汶解開身上的長毛貂皮,搭在臂彎里,抬手摸了摸臀部的旗袍褶皺,撅起后在沙發里并腿坐下,露出曲線畢露的好身材和如雪的脖頸和小腿,脖子上和耳朵上綴著岑遠笙送她的那套鉆石飾品,看起來優雅高貴。
兩個小時以前,簡雅汶去了趟B市的仁愛醫院。
那是今天出事后,救援隊將滯留山里的受災人群轉移下山救援的地點。
在那里她看到了駐守的各大媒體記者,還有警察守在門外的加護病房。
她一早就已經知道里面的人是蔡恒。
蔡恒的大腿被子彈擊穿,要做手術,但他是案件嫌疑人,被警察控制了不得接近。
其他同行的幾位在普通病房內休息。
簡雅汶特意一個個查看,還咨詢了急救中心的登記信息,確認沒有叫孟今安的人。
簡雅汶去找葉銘峻。
葉銘峻跟她有一面之緣,只當她是岑總的未婚妻,對山上的遭遇如實相告。
葉銘峻說因為事出突然,他一直跟著導游走的,并沒有留意到孟經理的失蹤,只是聽到有槍聲,也不知道孟今安的安危。
簡雅汶從葉銘峻身上自然也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可她又沒辦法跟蔡恒說上話,也不知道蔡恒到底有沒有抓到孟今安。
她心里當然是希望蔡恒能將那個女人殺掉,或者將她弄走的。
當時知道蔡恒跟著一起上山時她就知道這件事情很復雜,原來想要對孟今安下手的人并不止自己一個。
這樣能借刀殺人的方法她簡雅汶是求之不得。
她才不關心孟今安是不是受傷,她更希望這個女人已經死在山崖峭壁里,等過幾天才被人發現最好。
不過她又隱隱覺得不安,這種不安是岑遠笙給她的反應。
第120章 :不方便
岑遠笙以前都是百依百順依著她,用金燕的話說,就是她眾多舔狗中的一只。
但又有些與眾不同,那種不同令他帶著一絲神秘,讓人不自覺地想要解開。
岑遠笙從沒有放鴿子的情況,而今天他卻沒有只字片語,不接電話,不回信息,說他為了公司員工誰信呢。
簡雅汶從醫院出來后給她爸爸打電話,想從她爸爸那里打聽一些內幕。
簡睿宗只說這件事鬧得挺大,警方沒有公布最終消息,還需要調查。
簡睿宗這人雖然自己不干凈,不過他還不至于不清醒到將自己女兒也一起拉下水,所以他平常跟馬旭東那些人干的事都不會告訴女兒只字片語。
簡雅汶自然是沒有得到滿意的答復。
她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岑遠笙,覺得他有可能去搭救了孟今安,所以最終找人查到了岑遠笙的車停在悅來居民宿,所以直接讓人送她過來。
一開始老板娘是不同意她進來的,簡雅汶拿著手機直接打給岑遠笙,岑遠笙讓老板娘放她進來,所以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簡雅汶身子斜靠在沙發里,眼睛瞟向臥室,唇角抬高,嬌聲道:“岑遠笙,我也不想懷疑你,只是有些事情還是眼見為實的好,我來也是想問問你,你嫂子,不,孟今安那個賤女人不見了,你知道嗎?”
岑遠笙雙手交叉于胸前,隨著簡雅汶的視線看一眼臥室,不以為意道:“她是岑氏集團的員工,還是我嫂子,即使我不想管,岑容州也會讓我出面,出事后岑容州已經打過電話給我,讓我安排好這邊的情況,至于孟今安去了哪里,這個自然不用你操心,相關部門會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