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話的時候心中一股酸楚同時襲來,心臟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微微刺痛。
不自覺地一陣鼻酸,眼淚奪眶而出,含著水的眸子里滿是可憐勁。
“你拱的火,當然得由你負責滅!”
他看著她流淚絲毫沒有心軟,而是像馴化他的那只薩摩耶一樣,捏住她的下頜,溫柔又強勢地給她講明道理,讓她認識到這是她的錯。
這件事明明是她先挑起來的,現在不上不下想要中途反悔,他不可能讓她得逞,更不打算放過。
他要讓她知道招惹自己的后果。
岑遠笙含著她的唇用力吻著,手枕在她后腦,緊貼著,毫不留情。
孟今安仰起小臉,淚眼怔忡,水光搖晃的杏眼,星眼微朦,渙散了一雙點漆的眸子,隨著淚水一顫一顫。
窗外,靛藍底色的天空暈上了夜的黑。
高大的梧桐樹旁已然亮起昏黃路燈。
透過枝蔓照射下來的光線漏進車廂里。
斑駁光圈灑落在男人身上,將他烘托得更野性。
深邃烏眸中燃起熠熠星光,像潛伏在月光下捕食的野獸。
危險、血腥、詭譎、不擇手段,是他的標簽。
第147章 :他到底在搞什麼陰謀
岑家三層樓的獨棟別墅近在咫尺,二樓露臺上亮著兩盞昏黃夜燈。
岑容州平常晚飯前會在那里泡茶招待客人,這時候似乎也是在煮茶待客。
孟今安身心受著折磨,她緊張、害怕、焦急、惶惶然不知所措,全身心被男人牽制。
這個地方太過顯眼,岑容州只要起身走向護欄,一眼就能看到樓下岑遠笙的車。
雖然她知道車窗上貼了防偷窺膜,可是這樣光明正大地跟他在這里茍且的確太考驗她的道德底線。
“阿笙,能不能別在這里?”
她雙手捧住他的頭,幾近哀求的聲音打著顫。
岑遠笙聞言停下動作,將她身子扶起靠在座椅上,扯下被推高的毛衫,與她平視。
他唇上充血鮮紅,口中微喘,直勾勾盯著她,眼中攜著正燃的欲焰,聲音暗啞低沉。
“你是想讓我進去岑家找你嗎?也不是不行,反正你婆婆不是讓你來爬我的床嗎?我也不介意去你們的臥室,也許這樣更如她所愿?”
孟今安本就胸口發悶,聽聞他的話更是氣結,抬眼瞪著他,“岑遠笙,你不要臉!”
岑遠笙捉住她的腳踝,將她脫落的鞋子幫她穿上,眼含戲謔,“你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孟今安無言以對,雙手撐住座椅,往一旁挪動身子整理凌亂的衣衫。
她知道這個男人現在是抓住自己的命脈絲毫不忌憚,什麼葷話都能出口,不要臉的事自然也做得出來。
當初自己的行為本就是帶著不純的目的,現在他這般耍無賴分明是將自己的套路反方向使用,將回旋鏢扎向她身上。
“走吧,回家去!”
岑遠笙整了整身上的西裝,打開車門下了車。
孟今安看著男人的背影有些不敢置信,不知道他這是唱的是哪一出。
岑遠笙沒有解釋半句率先進了別墅大門。
曹媽見到他跟他問好,并說老爺跟夫人正在樓上等他。
岑遠笙換了鞋子上樓。
露臺沙發里坐著岑容州跟張雪茹兩口子,對面是張勁松和黎美麗夫婦。
四個人看起來面色都不大愉悅。
在岑遠笙回來之前,張雪茹因為岑容州要劃撥20%的股份給岑遠笙跟他鬧脾氣,特意將自己哥哥嫂子叫過來一起給岑容州做思想工作。
岑遠笙看一眼四人,不用想都知道張氏兄妹一定是來使絆子的,他根本不想理他們。
“喲,小岑總回來了啊。”張勁松先看到岑遠笙,對他訕訕笑道,一副幸災樂禍看好戲的模樣。
其他三人都轉過去看向岑遠笙。
張雪茹一看見岑遠笙便心中恨意四起,朝他投去陰惻惻的目光,隨后對著張勁松和黎美麗道:“哥、嫂子,我們下樓吧,今安應該也快要回來了,差不多晚飯時間了。”
待三人起身離開以后,岑遠笙才開口:“爸,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岑容州推了推眼鏡,抬眸看向岑遠笙,伸手指了指對面的座椅,“阿笙,坐吧。”
岑遠笙在岑容州對面坐下,同時看到桌面上放著一份文件。
*
岑遠笙離開之后,孟今安爬到副駕駛上拉開鏡子檢查自己的妝容。
她不能跟岑遠笙一起進去,至少隔半個小時再進去才行。
孟今安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著,拿出手機便看到簡霍章給她發的微信。
簡霍章說周一岑遠笙晉升總裁和簡雅汶訂婚的晚宴他想邀請她做他的女伴一起出席。
孟今安凝神想了想,岑遠笙跟簡雅汶的訂婚宴她本來是不想參加的。
可是一想到簡雅汶跟岑遠笙對自己做的那些事心里的氣瞬間又冒了上來。
岑遠笙這狗男人成為岑氏集團總裁的事實已經板上釘釘,可他現在挑明要自己繼續陪他玩。
她當然不愿意跟簡雅汶一起共享一個男人,岑遠笙也不可能會給她名分,他不過是把自己當做玩物而已,畢竟他現在已經替代岑逸錦的地位,自然是想著霸占他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