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雅汶一聽吳媽提到自己媽媽又開始哇哇大哭起來:“媽媽,媽媽,我都不知道我媽媽長什麼樣,我只有爸爸,我不嫁人,就要留在爸爸身邊。”
書房里的簡睿宗自然聽到了簡雅汶的哭鬧,他一邊給岑容州施壓,一邊催促岑遠笙趕緊過來賠禮道歉,要不然這門親就別結了。
*
岑家晚飯開始前,張雪茹安排孟今安上樓去請岑容州下來吃飯。
孟今安知道岑遠笙還在樓上。
她懷著忐忑心情上了二樓露臺。
露臺上一抬眼便可以看到靜謐夜空里掛著一輪半月,月亮透過薄薄云層,灑下一片清輝。
男人背對著月光,一身黑西裝包裹著頎長挺拔身姿,地面上映射著他的影子。
昏黃夜燈下,能看見男人的英俊面容,氣質矜貴,一副氣定神閑淡定模樣,完全不是剛才在車內那副禽獸的模樣。
狗男人怎麼能做到如此切換自如的?還說自己會演戲,原來他才是高手。
“爸爸,我會去跟雅汶道歉的。”是岑遠笙的聲音。
“嗯,你們小兩口的事自己解決最好不過,不要讓你簡伯伯擔心,過兩天就要訂婚了,最好過完春節就把婚期定了。”
岑容州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盞,語重心長道。
原來岑遠笙跟簡雅汶吵架了啊,孟今安突然覺得心里莫名有些高興。
可是聽到岑容州后面那句又感覺心臟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微微刺痛感襲來,她不由抿了抿唇,緊了緊手指。
她深呼吸,整理一下情緒,從門口走出,笑著對岑容州和岑遠笙道:“爸爸,小叔,晚飯時間開始了,媽讓我請你們下樓去。
”
岑容州回頭看向孟今安,微微點頭,“好!”
岑遠笙的視線從孟今安身上一掃而過,很快收回,隨后對著岑容州道:“爸爸,我就不留下來吃晚餐了,吳振還在等著我。”
岑容州點點頭,“也好,你先去簡家重要。”
孟今安面帶笑容看向男人的臉,眼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和挑釁,原來是要去哄老婆啊。
岑遠笙與她對視一眼,自然看出她眼中的嘲弄,那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完全沒有了剛才車里對自己求饒時的低姿態。
這女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過他還挺喜歡看她哭的,還是那種我見猶憐的可憐勁惹人歡喜。
岑容州起身下樓。
孟今安側身乖巧地站在一旁,她脫去了外套,身上就穿了一件修身米白毛衫,側身這個角度能看見隆起的輪廓微微起伏。
岑遠笙手指收緊捏著文件袋,靜靜站在離她兩米開外的位置靜靜看著她。
待岑容州下了樓梯,孟今安便緊隨其后抬腳往下走,壓根沒去管身后的男人。
就在她踏上樓梯時,手腕被人一把捉住,一股強力將她的身子往一旁拉去,將她重新拉回露臺外。
孟今安心里本就窩火,轉過身去怒氣沖沖對著男人掄起巴掌就要朝他臉上揮去。
岑遠笙一把接住她甩過來的手掌,將她的雙手緊捉舉過頭頂。
高大身形罩住她,像一張網將她禁錮在墻面。
他擰著眉心,咬牙恨恨道:“你就這樣待我?”
“小叔,我哪里做得不對嗎?”
孟今安冷笑一聲,定定看著男人英俊的臉龐,沒好氣地反問,一雙美眸里淬滿月光,晶亮有神,顯得無辜又特別正義。
“別忘了你說的話,也別忘了我說的。”
男人眸色幽暗,俯身貼著她的臉呼吸,熱氣噴灑在她鼻息間,與其糾纏,語氣很溫柔,像極了情人之間的調情。
孟今安避開他的視線,小聲提醒:“小叔,你還是趕緊去哄哄簡小姐吧,煮熟的鴨子飛了多可惜啊,你說是吧?”
岑遠笙聞言松開桎梏她雙手的手掌,身子往后退去,居高臨下看著女人那張白皙小臉,恨得牙癢癢:“現在跟我說話這麼有底氣,是覺得自己在岑家地位穩固了嗎?”
孟今安垂下眼睫不置可否,倒也不是覺得自己地位穩固,只是看著這狗男人現在也是內憂外患,她就莫名覺得爽,他不讓自己好過,她自然也希望他過得不舒坦。
不過她并不想在這里激怒他。
她揚起小臉,往前兩步靠近他,抬手撫上他的西裝內側的襯衣,隔著布料感受著男人那炙熱的體溫和塊狀分明的腹肌,若有似乎地輕撫后幫他將西裝扣子扣上,一路往上,停留在襯衣領口給他整理平整。
“阿笙,我在岑家有沒有地位你比我還清楚不是嗎?”言下之意就是我在岑家都靠你了,這是在他面前示弱求饒。
岑遠笙唇角輕扯,伸手捏住她的巴掌小臉,湊近她唇邊:“所以,你就要乖一點,要聽我的話。”
第150章 :上位者
“今安,今安,你快來盛湯了。”
這時樓下傳來張雪茹的喊聲。
“來了,媽。”
孟今安奮力拉下岑遠笙的手,揉了揉被他掐到發疼的腮幫,斜睨他一眼,轉身往樓下跑了。
男人靜靜站在原地看著女人纖細身形飛快往樓下跑去,直到消失在他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