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對他有一種難以言說的依賴和安全感。
這種感覺無論是岑逸錦刻意營造出來的,還是她對他自我設置的濾鏡,畢竟他曾經是幫過自己的,那種建立在相互需求下的互惠互利反而是最穩固的關系。
所以當她得知岑逸錦還活著的時候就下意識地想要退回到原位,這是她自我保護的方式。
況且她當初那麼做的初衷并非自己所愿,她有什麼不可以抽離出來的?
可她也十分清楚自己招惹的可不是什麼溫順性情之人。
岑遠笙分明就是一只潛伏叢林里的危險野狼。
這個男人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茬,自己跟他那些過招在他那里頂多就是殺戮的前戲。
他明知道張雪茹的詭計偏偏還要陪著自己演戲,這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過硬。
不過現在岑逸錦既然假死回歸,那也算是對岑遠笙的警示吧,他們之間終歸是要進行廝殺的,只不過誰是贏家還無法預知。
然而,孟今安想的還是太過于簡單,她哪里知道這兩個男人之間的仇恨堆積多年,這樣的見面招呼遠不止是警示,更像是宣戰。
岑遠笙的手指緊握住岑逸錦的,凜冽黑眸對視上岑逸錦那雙狹長上翹的桃花眼。
他抬眸扯唇,面帶幾分薄涼,夾著絲絲惋惜道:“大哥,不著急的,想必你在緬國這大半年也吃了不少苦頭吧,公司當初也差點因為你出事而破產,不過還好現在都走上了正軌,大哥既然好不容易回家了就好好休息休息,免得阿姨替你擔心,每天為你燒香拜佛,整座金霖寺都快成了岑家的了,有什麼事我都可以搞定的。
”
岑遠笙一副明人不說暗話的口氣,表明自己的決心。
岑逸錦聞言微微勾唇,微笑著與岑遠笙對視,又看一眼旁邊正與警方交談的岑容州張雪茹夫婦,視線再次回到身旁的孟今安身上。
他伸手攬住孟今安的纖細腰肢,將人往自己身邊靠近。
意味深長地道:“阿笙你這麼用心確實給爸爸減輕了不少負擔,可我畢竟是岑家的長子嘛,公司的事務自然有義務承擔,不過最近我當然是要先陪我的家人,這大半年的確實讓他們太操心了。”
岑逸錦邊說著話,修長手指在孟今安的腰側上下游走著。
孟今安對他的動作始料不及,身子不由被他帶動,貼進他懷中。
她頓感喉嚨干澀,耳廓微熱,手指局促地緊貼著毛呢大衣口袋,不自在地垂下眼睫,視線落在兄弟二人相握的手上。
岑遠笙面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盯著岑逸錦的眼睛目不斜視。
實際岑逸錦貼在孟今安身上的那只手就在他的視線里,格外的刺眼,分明是在他的領地里有意挑釁和侵略。
孟今安被迫夾在岑遠笙和岑逸錦中間,自然聽得清楚兄弟二人的對話,更看得清他們之間的小動作。
這氣氛令她無比的尷尬和壓抑,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撐在二人之間。
而在外人眼中,這兄弟之間的畫面卻無比和諧,兄友弟恭,相互安慰著對方,完全沒有傳聞中要爭奪家產對峙的跡象。
然而,岑逸錦卻清楚對面這個所謂的弟弟所做的一切,那是對他發起了無聲的宣戰。
岑遠笙的野心日月可鑒,從他出生開始就注定是要跟自己抗衡的人。
當初母親張雪茹和舅舅張勁松三番五次想要除掉那對母子都未果,而母親當時還以為這對母子再也不會出現,岑逸錦卻不那樣認為,他一直懷疑爺爺和姑姑在背后搞鬼,結果自己一死岑遠笙便立馬浮出水面,這也證實了自己當初的懷疑沒有錯。
“阿錦,阿笙,趕緊回家吧,有什麼話回家再聊,以后有的是時間,在這邊逗留也耽誤別人的工作。”
看著大局已定,眼前這畫面也甚是令人滿意,岑容州便拿出老皇帝的架勢,也是懶得應付這大庭廣眾之下人來人往的詢問和好奇。
他揮了揮手,示意人回家。
張雪茹拉著簡雅汶的手,一路上訴著衷腸。
簡雅汶的眼睛更是一直黏在岑逸錦身上,她看見逸錦哥哥的手攬著孟今安那個賤女人的腰,心里氣得要死,卻又無可奈何,還要虛情假意地陪著張雪茹聊天。
出來大廳,岑逸錦手上摸到孟今安身上的衣服被淋濕了,立馬將自己手上的西裝外套給她披上。
還細心地將她的頭發一絲絲勾出來,溫柔地貼在她耳邊細語:“安安,淋了雨會感冒的,回家我幫你吹干。”
第191章 :他真的瘋了
這溫馨的畫面正好被記者拍了下來。
眾人都在感嘆岑家大公子真是疼愛妻子的好男人,自己經歷磨難回來還不忘體貼關愛老婆,真是讓人感動。
跟在后面的簡雅汶看到這一幕簡直要把眼珠子瞪出來了,心里面已經將孟今安殺死了一萬遍。
張雪茹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簡小姐對阿錦可比對她未婚夫上心多了,她心中樂呵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