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這就到了盡頭,然而岑遠笙遠還不止這些。
浴室里的溫度越來越高,猶如置身火爐之中般快要窒息。
“安安,離開他吧,他不值得!”
淅淅瀝瀝的水聲中,滾燙又一次貼了過來。
孟今安身子失重地往前。
眼前霧氣氤氳,模糊一片。
“……阿……阿笙,我好累啊……”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吐露心聲。
這里面的累是指所有的壓力接踵而至,而她在他面前最后的遮羞布都沒有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心甘情愿在他面前丟盔棄甲,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男人聞言動作停滯了半分,手臂圈住她纖細腰肢,輕易將她轉過身來,面對著自己。
他雙手捧著她的臉,布滿水珠的睫毛直顫,掩藏其中的黑眸幽暗,眼尾泛著紅,帶著勾子一般直直盯著她。
“安安,你相信我好嗎?”
孟今安身子微微顫栗,紅櫻桃跟著抖動。
她有一瞬間的失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他的話太過籠統,她不明白,甚至覺得這不過是多巴胺導致,原來一個冷漠的人在熱血沸騰中也能失控。
淚跟水混合在一起,在這樣的坦誠面對中無疑是將他們連接的粘合劑。
她的紅唇張張合合,喉嚨里發出微弱嬌嗔,卻拼湊不出完整的音符。
她伸手攀上他的肩胛,踮起腳尖,十指沒入烏發間,將自己的紅唇送上,用行動來回答他。
面對柔情似水的她,岑遠笙雙眼猩紅,燥熱不堪,洶涌波濤的浪花席卷而來。
他低頭垂睫,虎視眈眈的審視中,她的每個動作都如此嬌媚憨態,令他動情不已。
她百般輾轉中游刃有余地喚醒他每一個細胞,令他血脈僨張。
他抱起她離開濕漉漉的浴室,進入主臥綿軟的床褥里。
“離開他好不好?”
“相信我好嗎?”
男人反復在問她,像是圍攻獵物時進攻的節奏一般,招招致命,讓她繳械投降。
孟今安的思維被他干擾得一塌糊涂。
多巴胺的分泌令她腦子里像被甜蜜汁水填充,除了能感受到無限的快樂外,已然無法正常思考。
她像一枝飽經狂風驟雨摧殘的玉蘭花,卻更加嬌美可人。
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她非常渴求他的吻。
她攀附上他,雙手捧住他的臉頰,綿密地吻他,喊著他的名字。
最后一次是在浴缸里洗完,他抱著她起來,用浴巾包著她周身,將她放在衣帽間的矮凳上幫她吹拂發絲。
溫熱的風絲絲撫在她身上,拂過粉紅的耳廓,嗡鳴響在腦后。
整個空間里都是他身上常帶的那種淡淡木質香氣。
像是將她籠罩在一只巨大的幕布里,讓她得到了無盡的安全感和滿足感。
孟今安已然累到了極致,雙手纏在他的腰際,唇貼著他的肌膚,貪婪地呼吸這令她心安的氣味。
眼睛看向鏡子里,看著他的動作,忍不住唇角微彎,“阿笙,你比上一次有進步了。”
岑遠笙手中動作一頓,勾起柔滑青絲的手指落在她印著他留下激烈痕跡的肩頸,輕輕撫過她光潔的皮膚,清了清嗓子,“是不是比他厲害?”
孟今安心中一怔,仰頭抬眸看他,原來他還不知道。
不過她并打算解釋,而是故意反問:“你說的是你哥?”
岑遠笙神色稍黯,拇指關掉風筒開關,扯掉插頭后一圈又一圈地纏繞,眼神幽幽地看著她粉紅小臉:“如果可以,我并不想他是我哥。”
孟今安心中明了,伸手捉住他青筋突顯的手腕,“阿笙,你不用為了我跟他撕破臉。”
“我知道該怎麼做,你會跟他分開嗎?”
岑遠笙反手捉住她的手指,扣進她指縫間與她緊密相連。
雖然他方才將她折騰得連連求饒,得到她淚眼漣漣討好他的肯定答復。
可他依然不放心,他不想放她走,更不想讓她回到那個男人身邊。
第224章 :瀟瀟真乖
孟今安站起身,光腳站在皮凳上。
她的腳趾圓潤細膩,身上裹著寬松的浴巾,剛洗完熱水澡的皮膚水潤光澤,像顆熟透的蜜桃,惹人采擷。
她雙手搭在他肩膀,視線與他相平,近距離看著男人這張帥氣的臉。
他那鋒利的眉眼里似乎隱藏著許許多多的情緒和秘密,可她不會主動問他。
她抬手輕輕撫摸他的眉骨,“阿笙,我們之間暫時不可以讓別人知道,因為,因為我還沒有從張雪茹那里拿到應得的東西,那是她欠我的,而且,這樣對你有利。”
“那你想怎麼做?”
岑遠笙放下風筒后環住她的腰肢,臉貼著她起伏的曲線,悶悶地發出聲音,仰頭看向她的那幽暗眼神中傳遞出不知饜足的信號。
孟今安捧著他的下頜,低頭輕輕吻了一口他的唇,接著是他的下巴,他的臉頰,“阿笙,我們可以保持這種關系,但我不會破壞你跟簡小姐。”
岑遠笙感受著女人的手指在自己眉心的撫慰,她柔軟的唇瓣令他好不容易平息的火又逐漸燃起。
可令他更惱火的卻是她的話,他捉住她的手,貼在胸口,“我可以等你,但我不需要你承擔風險,簡雅汶和我之間只是聯姻,如果你希望,我可以跟她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