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孟今安感覺快要窒息地手指絞纏,用力扯他的發根反抗。
岑遠笙被扯得發疼,太陽穴旁青筋突顯,終于松開了她。
車前燈的光折射回來打在車廂里,儀表盤上的藍黃指示燈交織,車廂內半明半暗的光線能分辨出彼此的五官。
急促喘息間嫣紅潤澤的唇瓣相離,銀絲斷裂,彼此的味道在口中繼續蔓延擴散。
心底的火焰無法掩藏逐地漸燃起,熏到微紅的眼尾傾訴著彼此的難耐。
欲望閥門的開關一觸即發。
就像是潘多拉魔盒,被打開后就會陷入更深的旋律,無法自拔。
男人的雙手掐進她腰間軟肉,輕易將她抱起來坐在自己腿上。
修長指節勾起垂落在她臉頰的發絲,露出她那本就不大的白皙小臉。
他漆黑雙眸灼灼如火,絲毫不掩飾的欲望肉眼可鑒。
他將她當成自己的私有物品一般仔細打量一番。
拇指指腹輕輕摩挲她泛紅的耳垂,側頸和臉頰上膩白的肌膚在他指腹下熨帖,酥麻一片。
岑遠笙不自覺收緊虎口,抬起她尖巧的下巴,盯著她雪白脖頸上那三道不淺的指甲痕,忍不住低頭輕吻。
“疼嗎?”
粗糲觸感卷席而過,滾燙鼻息打在她脖頸上,激起漣漪一片。
那是被李月梅抓傷的地方,被他的氣息包裹著,只覺一陣酥麻,根本感覺不到疼。
“不疼!”孟今安搖頭,聲音軟糯無力,她輕易地被他帶進洶涌的旋渦當中,毫無招架之力,逐漸無法保持清醒。
“不要逞強,一切有我在呢。”岑遠笙的唇柔軟舒服,像是施展魔法一般貼在她耳廓,氣音里帶著沉重呼吸。
像那天在他家里一樣,他們之間合二為一,不分彼此。
這男人分明是一個甜蜜的陷阱。
他有著令人沉迷的懷抱。
孟今安雙手撐在他滾燙起伏的胸前,想要掙脫他的桎梏。
雖然這只是徒勞,可她心里有個聲音在提醒她,不能繼續跟這個危險的男人這樣親熱墮落下去。
鄭淑娟的死更令孟今安看得清楚,她覺得他們之間就像一個無解的方程,像一個無限的死循環。
每一次他幫了自己就要對他獻身一次,這到底是為了償還感激,還是自己真的愛他,她很迷惑。
可她清楚這樣的行為讓她愈發心安理得地依賴于他,欲罷不能地帶著不該有的期盼,陷進泥濘沼澤里,直至最后被淹沒,無法生還。
她當然知道跟岑遠笙之間不會有好的結果,這是能預料到的。
哪怕他說可以跟簡雅汶解除婚約,難道他真的會娶自己不成?
他會不會做況且不談,即便真的在一起又能怎樣?鄭淑娟當初跟孟康源不也相愛過嗎?可鄭淑娟得到了什麼下場?
血淋淋的現實在眼前給她最強的警示,她也清楚以色侍人終究能得到些什麼?
孟今安已然回歸到最初的理智。
這個世上只有到手的錢財和權利才是最可靠的。
“阿笙,謝謝你,你救了婷婷,我又欠了你的人情,不過我現在沒心情,改天好嗎?”
孟今安的雙手撫上男人的臉頰,話說的直白不好聽,卻句句是實情。
男人聞言動作一滯,深埋在她頸窩里頭緩緩抬了起來。
他斂眸深吸一口氣,直直盯著她的眼睛,淡淡道:“你欠我的何止是人情?可我不需要你還,我只要你在我身邊!”
“除了我的身體,還有我手里的股份對嗎?”孟今安眸中含水,閃閃靈動,對視上他,猶如受傷的小獸般可憐,唇角卻微微往上似笑非笑,那是赤裸裸的嘲諷。
岑遠笙眉心蹙成一團,女人的話就像一把利劍刺在他心口令他驟然醒悟。
他的眸色像是染了濃墨般幽暗凜冽,如捕殺獵物前的決絕,“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是嗎?”
男人的聲音充斥在車廂內,令人不寒而栗。
孟今安沒有回答,沉默其實已經是一種答案。
岑遠笙心口越來越沉悶,這個女人是非不辨,總有本事將他激怒,他真想將她撕碎吞噬,叫她臣服。
他勾唇冷笑一聲,隨即轉身,將她放倒在座椅里欺身而上,完全不管不顧她的反抗,堅硬胸膛嚴絲合縫地覆蓋住她,“是不是我對你太縱容了?讓你一次次自由選擇,最后又翻臉不認人。”
“岑遠笙,你放開我!”孟今安使勁搖擺著腦袋。
“不放,我告訴你,人跟股份我都要定了,實話告訴你,岑逸錦根本斗不過我,你趁早死了跟他繼續做夫妻的心!”
他邊說邊朝她的唇狠狠咬下去……
司機小林去藥店買了碘伏和藥膏,又去旁邊便利店買了兩份加熱的三明治和熱牛奶。
回到停車位置時看見那輛打著雙閃的埃爾法保姆車在不斷搖晃,隱約間能聽見某些聲響。
他停下腳步轉身過去,往另一頭的夜宵店走去。
一小時后,岑遠笙的車子回到了玉龍灣。
岑逸錦在二樓露臺看見埃爾法車門自動打開的瞬間,岑遠笙抱著一個渾身綿軟的女人從車里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