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完成一部新年賀歲檔電影的首映禮,岑遠笙跟簡睿宗一同前往給她站臺打氣。
這段時間岑遠笙一直陪著她,他不僅贊助了她整個影片的拍攝,還囊括了后期的宣傳,幾乎親力親為。
近期的花邊新聞里面都是岑遠笙跟簡雅汶雙進雙出各種星級酒店宴會走紅毯,二人面對媒體的態度大方自然,完全一副好事將近的模樣。
孟今安在手機上和電視里多少看到過一些,雖然心中難免有些酸澀,倒也能理解,畢竟岑遠笙的總裁才坐穩,簡家這錦上添花的能力他又豈能拒絕。
可是現實在眼前時,她還是忍不住心中難受,想到他說的報答,簡直就是笑話。
岑遠笙看向孟今安時,二人相撞的眼神里有一絲落寞,凝固瞬間,卻很快又轉移了視線,重新回到身邊的簡雅汶身上。
簡雅汶伸手勾起岑遠笙的手臂,眉眼彎彎,看向孟今安的眼神里滿是嘲諷,卻依然對著岑逸錦冒著粉紅小星星,“阿錦哥哥,恭喜你呀,聽說嫂子懷孕了,也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岑逸錦臉上掛著不明意味的笑,手扶著孟今安的腰,將她扣在自己懷中,微微頷首,“謝謝!男孩女孩都好。”
岑遠笙聞言眉心微蹙,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盞往口里送。
簡雅汶輕輕拍打一下他的手,“阿笙,這是我的杯子。”
岑遠笙不以為意,與她對視,“你的也是我的。”
孟今安看著男女的親熱模樣心底翻涌陣陣酸澀,如鯁在喉的難受令她坐立難安。
一旁的簡睿宗看著女兒跟女婿滿意地點頭,對岑容州說:“容州兄,婚禮的日子看好了就定下來吧,我這年歲也不小了,也想早點含飴弄孫啊。
”
張雪茹看了傭人的布菜從廚房出來,剛好聽到簡睿宗的話,心中頓時升起惱意,替自己兒子惋惜一片。
簡家家大業大,這一結婚之后就是岑遠笙的,真是便宜死了賤人蕭湄的兒子。
可她現在四面楚歌,只敢夾著尾巴做人,于是笑呵呵地隨聲附和:“簡大哥啊,你還年輕呢,這麼快就想著退休了啊,我們容州雖然也是做爺爺的人了,但他還沒有退位之心呢,對吧,容州。”
岑容州拿起紫砂壺往過濾杯里倒茶水,淡淡道:“不認老不行,以后終歸都是他們的。”
一家子人坐著喝茶閑聊到了晚飯時間。
岑逸錦拉著孟今安坐在岑遠笙跟簡雅汶的正對面,八目相對之間彌漫著難以言說的尷尬和妒忌。
岑逸錦依然扮演著二十四孝丈夫,為孟今安夾菜盛湯,只差喂給她吃。
岑遠笙全程不發一言,吃過晚飯之后便上樓去了。
岑逸錦被簡雅汶纏著不放,孟今安借故不舒服回房間休息。
岑逸錦將她送回了房間轉身離開。
孟今安進了浴室打開浴缸閥門放水,準備泡個澡。
她返回臥室去拿睡衣。
臥室外面的門被人敲響了。
孟今安動作一怔,腦子里不由自主想到了岑遠笙。
正猶豫著要不要開門,敲門聲越來越緊促,十分地不耐煩。
孟今安想到岑遠笙今晚根本不搭理自己,光顧著跟簡雅汶黏膩成連體嬰兒一般的模樣,又覺得自己一定是多慮了。
敲門聲依舊沒停,她抬腳走到門口猶豫一秒后扭開了門鎖。
門只開了三分之一。
孟今安抬眼看清門外的人渾身一顫。
門廊燈昏黃,岑遠笙一身黑色,頎長挺拔如一棵勁松,俊雋冷臉攜著濃濃寒意,深邃眉眼中肉眼可見的怒意正燃。
孟今安眼睫輕顫,瞳孔猛縮,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咬了咬唇,神色極其不自然。
“……你……你怎麼來了?”
“想來就來了,怎麼?怕我?”
男人扯了扯唇,嗓音暗啞,抬手推門,身子就要往前傾。
怕,她當然怕,怕他在這里做出發瘋的事情來。
“岑遠笙,不可以,這是我們的房間。”
孟今安捉緊門鎖用力往外抵,想要關門。
岑遠笙輕笑一聲,“我當然知道是你們的房間?可你說過我住進了你心里,你還為我擋刀,為什麼?為什麼要救他?為什麼要替他生孩子?”
一連串的問題分明是他的心有不甘,卻也是無奈。
“不然我能怎麼辦?我們是夫妻啊,我當然要給他生孩子,你不也是跟簡小姐要結婚生子嗎?”
孟今安壓低聲音,顫巍巍地回他,生怕引起樓下的人注意。
“我們不一樣。”
他現在做的一切無法跟她解釋,可他看著她跟岑逸錦的恩愛模樣還是忍不住心中怒火中燒。
“怎麼不一樣,我們都是骯臟的,都是違背道德的,收手吧,阿笙。”
孟今安眸中水潤光亮,盯著他的眼睛,小聲祈求。
她邊說邊推門,想要將他關在門外。
然而,她哪里敵得過男人的力道。
“不要惹怒我!不然我不敢保證會對你做些什麼。”
岑遠笙輕易地將門推開,一雙長腿跨了進來。
他轉手將門反鎖,將她抵在門后,堅硬結實的胸膛貼近她,將她桎梏身下。
第257章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