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開門進來的梁輝他抬眸睨他一眼,面色不悅道:“什麼事?”
梁輝看一眼病床里的女人,走近岑遠笙身邊,彎腰低低回道:“老板,簡睿宗那邊有行動了。”
岑遠笙指腹摩挲著孟今安那被他焐得熱一點的柔軟小手貼在自己臉側,勾唇冷哼一聲,“綁了他的寶貝疙瘩,能沒有行動嗎?他做了什麼?”
“他把簡老爺子轉移了。”梁輝附在岑遠笙耳邊輕聲道。
岑遠笙挑了挑眉,眸中暗流涌動,手指一緊,捏住孟今安的手更用力了幾分,“這麼看來老爺子手中果然有東西。”
梁輝點點頭,從西裝口袋里摸出一只牛皮紙袋遞到岑遠笙面前。
岑遠笙抬眸瞥一眼沒接,而是從椅子里起身,將孟今安的手放回被褥里,幫她掖好兩邊的被子,彎腰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口。
隨后轉身接過梁輝手中的東西走出了臥室,來到陽臺上。
“這是簡睿宗托人帶給您的,他說想要拿到東西就得保證雅汶小姐的安危,而且……”
梁輝站在岑遠笙身后,看著靜謐月光下的高大男人從牛皮紙袋里拿出一枚玉簪子,細細打量著,他欲言又止。
岑遠笙將那枚刻著“湄”字的玉簪緊緊攥在手心里,緊咬著后槽牙,眉心擰成一團。
“而且什麼?”
第264章 :牢中困獸
“簡睿宗還說,您跟簡小姐的婚事要照舊,您對華寧的投資照舊。”梁輝低頭回道。
岑遠笙冷笑一聲,收起簪子,隨手摸出煙盒,抖出一根煙銜在口中。
香檳金的打火機在他修長指間哐的一聲掀開蓋子,燃起一束淡藍色火苗在風中搖曳。
“岑家那邊什麼反應?”岑遠笙咬住煙蒂,蹙眉低頭對準火苗深吸。
“岑家那邊好像沒有什麼太大反應,今天岑逸錦還回公司正常上下班了。”
煙尾燃起一點猩紅,夾在岑遠笙指間,他瞇眼欣賞夜色中看似平靜,實則波濤暗涌的海面,口鼻間溢出的白色煙霧瞬間消散。
“梁輝,漲潮了,準備起飛。”
梁輝心領神會,點頭說好的。
*
地下牢房內,東子被打得鼻青臉腫,全身上下只剩一條褲衩遮擋著隱私部位,被倒吊在橫梁上奄奄一息。
他已經被吊在這里十二個小時,中間醒來一次就被打一次,直到他交代了所有的罪行經過。
而在隔壁的陳鐸跟趙子康并沒有好到哪里去。
平常都是他們嚴刑逼供別人,而這次他們面對是早就收集了他們各種證據的岑遠笙,老賬新仇一股腦地全部翻了出來,二人不得不認。
岑遠笙讓人記錄著這幾個人的所有罪行,并讓他們自己去自首,并告誡他們不用玩心眼,因為他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們。
金燕跟簡雅汶則被帶到了另一處關了起來。
簡雅汶坐在黑漆漆的牢房里面又哭又鬧,“岑遠笙,王八蛋,我爸爸知道了一定會殺了你的。”
金燕在一旁哭哭啼啼,“簡小姐,我不想死啊,我還想找個男人結婚生子呢,也不知道被關在了什麼地方,萬一,萬一被賣了怎麼辦啊?”
金燕常年混跡風月場所,接觸到的都是些黑白兩道有勢力的人,她知道他們暗中勾結,做著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
金燕深諳那些人個個都是心狠手辣還玩得變態,有時候會所里面時常會爆出來某個小姐半夜進了急診,因為下身大出血,或者赤身裸體趴在洗手間馬桶上,第二天才被人發現,全身都是煙燙傷的疤痕和鈍器戳傷的痕跡。
更離譜的還有那種被人帶走之后就杳無音信,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那種,這種一般都是被拐出了國,至于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反正是沒有好下場。
金燕一直圍繞在簡雅汶身邊,表面是做她的私人助理搭配師,暗地里是因為她知道簡雅汶的爸爸簡睿宗也是那些個權貴中的之一,她曾經在他手中嘗過甜頭,更想要借他的手撈更多的好處和得到庇佑。
可是現在簡雅汶都有人敢綁,偏偏綁她的人還是她的準未婚夫。
關于岑遠笙的真正背景,金燕并不十分了解,她所知道的都是從簡雅汶那里得來的信息。
現在看來這岑遠笙恐怕也是黑吃黑,要不怎麼敢公然綁了簡睿宗的女兒。
簡雅汶聽見金燕的哭聲火氣更甚,她脫掉腳下的高跟鞋從牢房柵欄縫隙里丟到了一旁金燕的牢房邊,發出啪嗒的聲音,“金燕,你給我閉嘴,他要是敢這樣,我爸爸一定會將他碎尸萬段的,更何況他現在還得有求于我爸,這個賤男人竟然為了孟今安那個賤婦反水,真是看走眼了。”
就在此時,樓梯上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岑遠笙穿著黑西裝,臂彎內搭著毛呢大衣,手指夾著正燃的煙,一步步走下臺階,朝著簡雅汶走近。
簡雅汶看清楚男人那張俊美無儔的臉時心中不有一緊,隨即又恢復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冷笑道:“怎麼樣,岑遠笙,我爸爸是不是找你麻煩了?我早就警告過你了,不要得罪我爸爸,更何況你還是為了孟今安那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