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手中完全被掌控著,半開的旗袍與他皺巴巴的襯衣已然成為一體。
因為親吻,身上的汗漬讓衣服變得潮濕黏膩,她能清晰感觸到他的所有輪廓。
岑遠笙在喂了幾口水之后又隨手抓起盤中一顆圣女果含在口中,之后抱著她回到床邊坐下。
他低頭,圣女果從他口中滾落,咬破后的汁水順延而下,弄在她胸口旗袍上,滲入內里,一片紅色極為顯眼。
孟今安身子一顫,瞪大雙眸看他,那里面帶著惱意,卻愈發勾人心魄。
她捉緊他的雙肩,指甲陷入他的皮膚里。
“你干嘛呀?”雖是嗔怪聲音卻綿軟無力。
他狡黠地含住她耳珠微微喘息,“我幫你弄干凈。”
孟今安眸中水色氤氳,“你真討厭。”
岑遠笙拉過疊成豆腐塊的被子,墊在她后腰,讓她半躺,兩手滑進她的旗袍底,將其內襯褪下。
孟今安捉住他敞開的衣領,輕聲呢喃,“別……別這樣……”
“乖,濕了在身上不舒服。”岑遠笙仰臉輕笑。
船在搖搖晃晃中繼續前行。
孟今安被他重新抱在懷中,淺淺吞著,緋紅眼角溢出淚痕。
水波蕩漾中,浮光掠影一片。
天旋地轉間,她攥緊他的發根,腦子里一片空白,只覺得一切都像一場夢。
溫存過后,岑遠笙貼在她后背,插入她的指縫,提著那只小兔子燈籠從窗口送出去,噗通一聲,拋進水中。
孟今安趴在窗欞上看著船燈隨波逐流,逐漸遠去,輕聲呢喃:“岑遠笙,你相信愿望會實現嗎?”
岑遠笙起身穿回襯衣,看著她如瀑的黑發遮掩著耀眼的白雪,眸色依然難掩暗沉,他極力忍耐后收回視線:“你許了什麼愿望?”
“我不告訴你!”孟今安又將那只老虎船燈丟進水中,在心里默念一切順利。
岑遠笙看著她的動作微微勾唇,覺得這樣的她甚是可愛。
孟今安微微側身,撿起一旁的旗袍,查看那片被染紅的地方,不滿地睨他一眼,沖他嗔怪:“岑遠笙,你賠我衣服!”
岑遠笙笑著彎腰揉她發頂,“好,賠你,賠你十件夠不夠?”
“不夠!”
“一百件!”
“不夠!”
二人拌嘴的功夫,岑遠笙已經扣上皮帶,重新恢復整齊著裝,不過依然難掩身上的褶皺和黏膩。
他們回到酒店已經接近凌晨,孟今安已然昏睡,是被他抱著回的房間。
次日睡到自然醒來的孟今安發現身邊沒有岑遠笙的影子。
她開始尋找手機。
找了一圈,發現手機在客廳沙發柜頭充電。
她心中一緊,生怕裴嵩打電話過來被岑遠笙發現。
拿起來看一眼,還好沒有電話進來的痕跡。
有一條未讀信息,是岑遠笙八點半的時候發來的。
H:【睡醒了就自己叫酒店服務送餐,我去處理點事情就回來,十一點半去麗湖莊園參加婚宴。】
孟今安稍稍松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發現自己的逃跑計劃。
看一眼時間,離婚宴還有兩個小時。
她先將地址和時間發給了裴嵩,之后去洗手間洗漱一番。
弄完一切叫了酒店服務,服務員送了早餐上樓。
吃完早餐沒多久酒店門鈴響起。
孟今安起身開門,吳振站在門口手上提著某奢侈品的包裝袋遞給她,“孟小姐,這是岑總讓我送來的。”
孟今安接起,順便問起岑遠笙去哪里了。
吳振禮貌地笑笑:“岑總回公司處理一點事情而已,很快就回來。
”
孟今安沒再多問,回了房間拿出包裝盒里的東西。
是一套白色魚尾晚禮服和一套珍珠鉆石項鏈。
十一點時,岑遠笙準時回來,他已然換了一身嶄新的高定黑西裝,渾身透著一股難掩的神清氣爽。
孟今安換上晚禮服,戴上珍珠項鏈,問岑遠笙好不好看。
岑遠笙很滿意地點頭。“很美!”
二人坐上黑色賓利前往麗湖莊園。
郭凱旋跟程瑞怡是奉子成婚,加上程瑞怡還是在讀大學生,他們的婚禮沒有搞得太隆重,只是宴請了雙方的親朋好友在莊園里舉辦見證儀式。
岑遠笙跟孟今安的關系只有郭凱旋清楚,為了照顧他的好哥們,郭凱旋特意沒有邀請簡雅汶。
好在孟今安在上流圈里露面不多,認識她的人沒有幾個。
當她挽著岑遠笙的胳膊出現在宴會上時,并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注。
孟今安見到穿著婚紗的程瑞怡,新娘子加準媽媽的她一臉幸福的模樣,挽著一身白色燕尾服的郭凱旋。
孟今安心里還是替程瑞怡感到高興的。
她送上自己準備的新婚禮物和紅包祝福他們新婚快樂。
程瑞怡與她擁抱,拉著她的手安慰:“安安姐,別擔心,你以后還會有寶寶的。”
孟今安微笑著應付,與新人合影之后他們被禮儀帶去宴會廳。
期間,岑遠笙被幾個生意上有來往的合作伙伴叫走聊天。
孟今安一個人樂得清靜,躲到一旁拿出手機看信息。
一個端著香檳盤的侍應生走過來她身邊,禮貌地將托盤送到她面前:“孟小姐,請品嘗。
”
孟今安聞言一驚,這人怎麼會認識自己,抬頭看一眼,是個陌生面孔,她猶豫半晌后開口問他:“你怎麼會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