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你輸了
面對約翰前面發過來的郵件,岑遠笙看過后只是淡淡一笑,并沒有太當一回事。
不過最近他的確發現自己開始出現幻覺,偶爾伴隨著惡心,耳鳴,幽閉恐懼等等癥狀接踵而來,
他經常夜里夢見那場大火,母親被燒死的慘狀一次次閃現。
每次被夢魘驚醒后他就不停地喝酒,用酒精麻木自己去忘記傷痛。
約翰說的對,這樣下去的確不是辦法。
六月的某個周六午后。
岑遠笙帶著孟今安乘坐私人飛機去了菲.律賓。
到達國際機場后再轉直升機。
直升機降落在薄荷島上的星級酒店已經臨近傍晚。
藍天白云的蒼穹罩著一望無垠的海水,金色殘陽灑滿海岸線和白色沙灘,成片的高大棕櫚樹隨風搖擺,在盛夏的傍晚形成一幅色彩濃郁的油畫。
孟今安被岑遠笙帶進總統套房,隨后他便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是當地的某警署打來的,岑遠笙與人周旋了十來分鐘,在書房抽了兩根煙才出來。
岑遠笙跟孟今安說自己要出門一趟,讓她在房間休息不要隨意出門,還說晚飯會讓人送到房間來。
之后便跟等候在門口的梁輝匆匆離開了酒店。
孟今安站在陽臺上看著樓下沙灘上來往不斷的游客前往海邊歇息乘涼。
玩心漸起的她也忍不住躍躍欲試。
于是換了一條清爽連衣裙下樓,絲毫沒有把岑遠笙交代她的話當一回事。
岑遠笙這邊跟梁輝乘坐直升機去了首都馬尼拉。
夜晚八點,岑遠笙和梁輝走進一間豪華包廂。
烏煙瘴氣的包廂內各種味道夾雜,場面Y靡不堪。
各種膚色的男男女女衣衫不整地擁在一起,有些倒地相纏,有些窩在沙發里茍且,有些趴在大理石臺面上吞云吐霧,嗨到神經錯亂地大喊大叫。
岑遠笙越過這片凌亂牲口發.泄之地,撩起一片紅色水晶串成的門簾,直接進入最里面的房間。
房內燈光昏暗,空氣中彌散著帶著某種藥效的香味,靡靡之音四起,地毯上衣物和用具雜亂一片。
床上兩個金發碧眼的白人男正賣力吶喊,岑逸錦被扼在最底下,戴著腳鏈和手銬,脖子上還掛著銀色項圈,看起來就像一條紅了眼的狗,不停地叫喚著甜心寶貝。
梁輝手中的攝像機從進門開始一直在拍攝中。
而作為被拍的當事人們可能太過于專注,絲毫沒有覺察出異樣。
殺豬般的叫喊和不堪入耳的英文臟話不斷。
岑遠笙面色陰沉,定定站在床邊靜靜看了兩分鐘,隨后掩住口鼻,走到在對面的沙發里坐下,手中摩挲著銀色打火機,摸出煙盒,隨即點燃一根煙。
對面床上的男人們聽見打火機的響聲這才反應過來。
岑逸錦口中罵了一句艸你媽的滾蛋。
兩個白人男這才連滾帶爬地下地找衣衫遮蔽。
岑逸錦則不緊不慢地坐起身來,示意白人男解開自己的手腳鏈。
其中一個白人男忙拿起鑰匙給他打開,并幫他撿起浴袍套上。
另一個白人男上前給岑逸錦遞上一根雪茄,作勢要點燃。
岑逸錦朝岑遠笙指了指:“Hesmybrother!”
意思是讓白人男給岑遠笙也點上雪茄。
白人男聞言藍眼睛里頓時充滿興奮,跑到岑遠笙面前跪地諂媚地遞上雪茄:“Hey,wouldyoulikeone?”
岑遠笙晃了晃手中正燃的煙,仰脖吐出一個完整的煙圈,“No!”
白人男尷尬地笑笑,望向床上的岑逸錦。
岑逸錦擺擺手:“Getout!”
兩個白人男聞言立馬起身往外走。
岑逸錦站起身來,走到岑遠笙面前。
二人視線交匯,在這樣撕開臉的場合,再也沒有遮掩和顧忌。
“來的還挺快啊,以為你沉醉在溫柔鄉里出不來了呢。”
岑遠笙騰地從沙發里起身,黑衣黑褲加上挺拔身材自帶著壓迫感。
他眼含赤裸諷刺和鄙夷,冷哼一聲:“所以你這樣的騙子憑什麼還要抓著別人的命運不放手?”
岑逸錦不以為意地勾唇訕笑:“你說為了什麼?為了快樂,為了爽,為了自由,各取所需的自由,理由充不充分?”
岑遠笙倏地一拳打在岑逸錦的臉上,外面的人聽到動靜,立馬沖進來兩個東.南亞面孔的小伙子,手執著槍進來房間。
不過梁輝的動作更快,就在對方的腳才踏進一步的瞬間,他已然早將岑逸錦抓了起來。
梁輝一手環住岑逸錦的脖子,一手持槍抵住他的太陽穴,厲聲朝著門口的人發出警告:“別亂動!不然我崩了他的腦袋。”
岑逸錦手中的雪茄掉落,浴袍松松垮垮地在身上半遮掩著布滿痕跡的身軀,面色越發慘白了幾分,雙手呈投降姿勢,沖進來的人擺了擺:“放……放下槍!”
兩個小伙子交換一個眼神后蹲下,緩緩將手中的槍放在地毯上。
岑遠笙彎腰拾起地上的兩把手槍,在手指間玩弄起來。
他眼含戲謔地走近岑逸錦,拿著槍柄在他臉頰上輕輕拍打:“我的好大哥,這樣真的爽嗎?你說要是你父母看到你這副德行會是何種反應?你有臉去見岑家祖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