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服務生似乎覺察出她的不適,主動問她需不需要幫忙。
孟今安擔心他多事,飛快地從錢包里拿出兩張鈔票遞過去,“不好意思啊,我男朋友跟我視頻,我可能需要用幾分鐘你的電腦。”
服務生是個年輕男孩,收下小費后微笑著說不著急您慢用,心領神會地退出了房間。
孟今安看一眼時間,自己出來的時間不能過長,不然會引起岑遠笙的懷疑,于是她飛快地將那些人的照片仔細瀏覽一遍,加深記憶在腦海中儲存。
當她翻到第十頁時,映入眼簾的那個人就是剛才包廂內看見的那個白人男。
男人名字叫維塔斯,是烏.克蘭人,是個J火走私犯。
這人跟岑遠笙之間挺熟悉,他們有來往,難道是有交易?
孟今安又想起射擊場那里遠遠瞧見的那些裝備,藍藍不也說那是他們的秘密基地嗎?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都不是什麼善類。
孟今安按捺住激動,手指敲擊手機屏幕,將這個信息發送給何輝。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房間里信號不強,信息一直都顯示發送不出去。
她一邊瀏覽著電腦上的資料,一邊看著發送中的信息。
總感覺一門之外有人在監視自己,她又急又慌。
這時候門鎖被人扭動。
孟今安嚇得心臟驟縮,立馬關閉郵件,因擔心留下痕跡,她直接將電腦按下了電源鍵。
開門的人是剛才那個服務生,岑遠笙的高大身影跟在其后。
孟今安看著信息終于發送出去后忙收起手機塞回褲兜。
抬頭迎上岑遠笙那雙深沉黑眸,她不自覺地咬了咬唇,吞咽口水,尷尬地笑笑道:“你,你怎麼來了?”
岑遠笙的視線只在她臉上掃蕩,微微扯了扯唇,“看你來找個茶葉怎麼不回去了,怕你走丟。”
孟今安起身,主動挽起他的手臂笑道:“不會的啦,這可是你的地盤,誰敢對我動手?”
岑遠笙勾起唇角,附身低頭過來要親她。
一旁的服務生馬上不好意思地轉過身去假裝忙碌。
孟今安擋住岑遠笙的嘴,假裝埋怨道:“討厭,有酒氣。”
岑遠笙扣住她的后腰,將她推進自己懷中,灼熱氣息游離,仍舊要親她。
就在這時,包廂那邊傳來一聲尖叫。
二人立馬返回包廂。
只見一個大腹便便的地中海男人躺在地板上直叫喚,一身紅紅綠綠的冬蔭湯從頭到腳,看起來好不狼狽。
郭勝杰被另外幾個人男人抱住手腳腰身,不讓他上前,卻阻止不了他口中罵娘。
室內看起來一團糟糕。
那個叫彤彤的女孩低著頭靠在窗邊,抱著肩膀一抽一抽地低聲抽噎,白裙子濕噠噠的沾染了紅酒,從頭頂到腳淋過一般,看起來是被人故意倒的。
那個叫維塔斯白人男已經起身拿起西服看樣子要離開。
岑遠笙急忙進去問郭勝杰,“阿杰,怎麼回事?”
郭勝杰喝了不少酒,此刻又在氣頭上,整張臉都紅透了,指著地上的男人恨恨道:“他媽的死禿頭,老子的女人也想搶,當我阿杰是死的嗎?不去問問老子當年是怎麼在這里立足的。”
岑遠笙心領神會,想必這老色鬼出手調戲了彤彤。
他擰著眉,走過去拍了拍郭勝杰的肩回頭示意梁輝。
梁輝立馬將地上的地中海一把拽起來往外拖走。
孟今安則趕緊上去安慰彤彤,她拿出紙巾給彤彤擦拭臉上和身上的紅酒漬,并問她有沒有受傷。
彤彤忍不住抱著她哭泣。
郭勝杰皺著眉頭呵斥她:“哭什麼哭,你男人不會放過他的,等著瞧,今晚就讓他填海。”
彤彤更是嚇得抱緊孟今安,低低啜泣著,一肚子的委屈似的。
男人出來談事情很忌諱女人壞事這種霉頭。
畢竟就是個無足輕重的情婦,完全是沒必要為這事傷和氣的。
可是郭勝杰如此大動干戈,搞得兩方都拉不下臉。
此刻,包廂內的氣氛很是尷尬。
維塔斯抬腳就要走。
岑遠笙看一眼洋鬼子,走上前給他遞上雪茄,“維塔斯先生請留步,讓您見笑了,這事我們做得不對,不如換個地方吧。”
維塔斯知道岑遠笙還有話要說,畢竟剛才他們之間的交易還沒有最終拍板,雙手一攤聳了聳肩笑著說好。
于是一眾人從包廂內出來,準備去下一個地點。
孟今安還在安撫著彤彤沒動。
梁輝很快上來對孟今安說岑先生在下面等著,請她們趕緊下去。
孟今安沒辦法只能拉著彤彤走。
梁輝帶著孟今安去前面那輛車,彤彤則被郭勝杰的保鏢拉走帶去最后那輛。
上車前,孟今安看一眼女孩,女孩也在看她。
孟今安朝她比了個OK手勢安慰她,意思是她會來找她的,這才上了車。
車內的岑遠笙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夾著煙,正蹙眉看著屏幕。
見孟今安上來后將手中煙彈出窗外,鎖了屏幕后閉眼揉著太陽穴。
孟今安在他身旁坐下,看一眼他不佳的臉色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