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嵩不做聲,直接起身去了廚房,里面傳出開消毒柜的聲音,他在拿碗筷。
孟思君晃悠著小腦袋,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看岑遠笙又看看孟今安,“那你們這是在接吻嗎?”
“……”孟今安瞪大了眼。
“孟思君,是誰教你這些的?”
簡直被兒子的話氣到臉紅。
而岑遠笙卻對孟思君豎起一個大拇哥,真不愧是自己兒子,居然會幫老子了,看來這些日子的拉攏賄賂還是小有成效的啊。
裴嵩重新盛了一碗小米粥端到孟今安面前放下,伸手指了指孟思君,“念念不乖啊,看來是要送去早教中心才行,不然跟著別人學壞了。”
岑遠笙不服地哼了一聲,“什麼別人,我……”
“好了,你快吃點補補腦子吧。”孟今安不等他說完,將手中的雞蛋塞進了他嘴里堵住了他的話。
裴嵩知道這男人故意來氣自己的,快速吃完早餐后收拾自己的餐具,跟孟今安說自己要走了,拿上公文袋,出門前親了親孟思君。
孟思君乖乖地跟他揮手:“白白,裴叔叔。”
裴嵩走后孟今安喂完孟思君便開始收拾桌面。
岑遠笙則將孟思君打發去了客廳,自己就像跟屁蟲似的,貼在孟今安身后瞎轉悠。
孟今安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孟今安一轉身就要碰到他,總是有意無意的難以避免地與他有身體接觸。
她皺眉嘖了一聲,有些煩了,就順手推他一把,瞪眼睨他:“岑遠笙,你怎麼了?長痔瘡還是屁股開花了,坐不住?”
“我癢癢。”岑遠笙沉聲道,嗓子帶著點啞,加上那上揚的桃花眼尾,整個就怪撩人的。
孟今安愣在原地看他,有一瞬間的被迷惑住了,咽了咽口水,轉身往廚房倒垃圾,隨口問道:“是沒洗澡還是長跳蚤了?”
“我心里癢癢的,想你了嘛,老婆。”男人的聲音帶著點撒嬌的味道,孟今安覺得后背一片酥麻。
“你好惡心啊。”
“怎麼就惡心了,我說的是真心話。”
岑遠笙這些日子以來只能看著她,不能抱,不能摸,更不能親,心里早就像被什麼吊著空空蕩蕩的,他故意扯了扯自己的外套,露出里面的衣服。
孟今安抬頭看他,他里面穿了一件灰色的針織毛衣,像是手工編織的。
竟然還有人穿這種,不過那毛衣看起來有幾分眼熟,但她記不太清在哪里見過。
“嗯,你一會兒要去哪兒?”岑遠笙看一眼在沙發里玩積木的兒子附身問道。
孟今安收完碗筷,彎腰匍匐著身子去夠桌邊的紙巾盒,抽出紙巾擦拭桌面,想都沒想說:“當然是回工作室啊,你要干嘛?”
岑遠笙站在她身后,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女人的頭發已經留長,披散在肩頭晃蕩,黑色羊毛打底衫緊貼著白皙皮膚,緊身牛仔褲勾勒出的玲瓏曲線,塌陷的腰線和圓潤的臀,全都呈現在他眼中,令他身體瞬間燥熱難耐,插在兜里的手指忍不住捻了捻,忍住想上去握住她纖腰的沖動。
“今天天氣不錯,不如我們帶念念去遛狗好不好?”
岑遠笙笑笑道,聲音里帶著一股不明意味的暗啞。
孟今安直起身,將手中紙巾抱成一團捏在指間。
靜靜看他兩秒,“怎麼?想泡我啊?”
第400章 :是想泡你
“對啊,我就是想泡你啊,給不給嘛?”
岑遠笙臉上笑意蔓延,毫不掩飾情緒地朝她走近,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孟今安看著男人的身形,那件毛衣,怎麼越看越熟悉?腦子里好像有什麼熟悉的片段一閃而過。
她面頰有些微熱,趁他捉住自己之前按下暫停鍵:“不給!”
說完立馬轉身往廚房小跑而去。
岑遠笙站定腳步,看著落荒而逃的女人心情復雜,方才分明從她的慌亂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些什麼,可是她又十分抗拒地想要逃避,這令他高興又難過,為什麼就不肯直視內心呢?
他身上這件毛衣是他特意去仰光譚家寨里找到的。
在得知緬方ZF武力摧毀譚家寨之后,他不顧身負重傷非要去看,最后Maggie陪著他飛了一趟。
幾乎被夷為平地的譚家寨果然遍野橫尸,不管是無辜的還是罪犯,都被埋進了那片罪惡的土里。
他從一具具尸體里辨認,找到梁輝身上的狗牌,外公身上的戒指,他瘋了一樣地尋找孟今安的遺物。
最后刨出了被掩埋地窖的華姨,華姨雖然受傷了,不過沒有致命,經過搶救后醒來,看見岑遠笙抱住他痛哭,并告訴了他發生的一切,還把孟今為他織的這件毛衣給他,說孟小姐的手藝真好。
岑遠笙當時拿著那件毛衣如獲至寶,深深地嗅上面有她留下的味道,每次手術時他都將毛衣攥在手中,熬過了一次又一次的難關。
現在這個女人卻忘了這件毛衣是她親手為他織下的。
他故意穿在身上,在她面前不停地晃蕩,就是為了能夠讓她想起過去,想起他們之間是戀人關系。
廚房內的洗碗機開始運作,孟今安收拾好了家務去拿包準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