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宇的父母找到俞正,說他們兒子這輩子都只能坐輪椅了,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莊宇這輩子就這樣。
俞正不懂他們的意思。
莊宇卻從輪椅上站起來了,像惡魔一樣拿出他手中掌握俞正的一切黑料,并跟他說,“只要你幫我拿到大學文憑,這些東西我保證不會流傳出去。”
俞正看著莊宇手機里自己母親的那些不堪照片和視頻,最終還是妥協了。
于是俞正四年里來一直在幫莊宇修學分拿文憑,直到畢業后他毅然回了家鄉。
本來在別人不知道內里的情況下,他想著正正經經地扮演一個回鄉大學生,支持家鄉產業,帶領非遺產業發展,這樣過下去也不是不好,可是偏偏遇見了孟今安。
他覺得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因為孟今安的推波助瀾,所以在監獄里他接受了洪澤凱的洗腦。
洪澤凱的弟弟洪澤濤為了救出自己哥哥,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在這座島上培養了不少人手,就是想要伺機行動。
這次就是想要利用俞正挾持孟今安,從而引出岑遠笙,用他的身份故意挑起當初他做臥底時留下的殘余黨派來一場報復。
“俞正,你放開他們,我跟你走。”
岑遠笙知道俞正的情緒逐漸失控了,再拖下去只會傷害到安安跟孟思君。
“岑遠笙,把你手中的槍踢過來。”俞正厲聲道。
孟今安在岑遠笙身后為他捏一把汗,同時因為孟思君的哭聲揪心。
然而,俞正的眼睛看向她,“安安,你過來我身邊。”
孟今安渾身一顫,連連擺頭,雙手不由自主地攥成了拳,“俞正……你冷靜一點……”
俞正雙眸猩紅,臉上掛著冷笑,低頭看一眼手中哭的稀里嘩啦的孟思君繼續叫囂:“安安,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可是你呢?為什麼要一次次地欺騙我?”
“俞正,這件事本就不關他們母子的事,是洪澤濤想要抓我去跟漢斯特的接班人做交易對不對?你放過他們,我跟你走,你想要的,我可以答應你。”
岑遠笙眼神看向孟今安,帶著繾綣的溫柔,那是在暗示她,孟今安心里自然知道他一定是做好了安排,可這個安排是套用他的整個人去做交換。
她瞬間就明白了過來,想起來了島上那些行尸走肉般的人群。
其實他們都是之前被岑遠笙對付過的仇家家眷,有緬國,有太國,有額螺絲,還有摩西哥等等之之地的。
這是有預謀有組織有計劃的一個團隊合作的事故。
他們這麼些年來并沒有放棄對他的打擊報復,剛好有俞正或者比俞正更厲害的人帶著他們,所以才有了現在的時刻。
“砰砰砰……”
接連三聲槍響,火光四濺,震耳欲聾,孟今安的思緒瞬間被打斷。
只見對面的俞正手上的槍口對準方才岑遠笙爬進來的窗口射擊可幾顆子彈。
“岑遠笙,孟今安,你們兩個狗那女是不是覺得我很傻,覺得我很適合搞氣氛是不是?適合陪著你們這對狗男女一起玩情趣游戲是嗎?”
俞正雙目怒火一點即然,滿臉狠厲,額上的青筋虬結成團,邊說著,邊將手中的孟思君朝著一旁的沙發用力拋去。
“不……不要……”
孟今安瞧見這一幕,心驚肉跳到全身發抖,撕心裂肺的喊聲震顫全場人的身心。
她已然顧不上其他,身子一躍而上,伸開雙手就要去接空中的兒子。
“安安……”
這是岑遠笙的聲音,他想要保護自己倒地女人,哪怕知道這樣做會惹怒俞正。
岑遠笙剛一伸手,砰的一聲,一顆子彈穿過他襯衣,穿透他的肩胛,頓時鮮血四濺。
孟思君小朋友一頭栽進沙發里,接著滾落在地毯,因為害怕,口中發出哇哇的哭喊。
孟今安的身子被俞正伸手抱住,她整個人跌進他懷中,被他用力圈禁著,無法動彈。
“俞正,你放開我,求你……”
孟今安被俞正拼命壓制在懷中,卻也聽見了方才的槍響,還有岑遠笙中彈的后的悶哼,不用看她都能感觸到那種無能為力的心痛。
一時間,房間內充斥著濃郁的火藥味,刺耳的哭喊聲,還有男人之間迸血的叫囂。
俞正的唇貼在孟今安耳邊細聲道:“放開你就不好玩了,安安,你知道嗎?男人這種生物天生賤種,我們就是喜歡這樣搶奪才有意思,就像當初岑遠笙從他哥哥手中將你搶走一樣的刺激。”
孟今安搖頭,企圖喚醒這個瘋狂的男人,“不,俞正,你不懂,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又怎樣?不是那又如何?反正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
俞正抱著孟今安滿臉無所謂的表情看著她痛苦地哭著,好不動容地轉身,對著持槍的男人說:“把他綁起來帶去教堂。”
男人點頭,“那個孩子呢?”
俞正又低頭瞧一眼沙發里哇哇大哭的孟思君,看著懷中的孟今安說:“安安,你說呢?這個孩子是你生的,不過帶著那個男人的血,你說我要不要他呢?”
孟今安點點頭,顧不上滿臉淚痕,聲音哽咽,她只想穩住他的情緒:“俞正,千錯萬錯都是大人的錯,孩子是無辜的,求求你看在我們當初那一份情義上繞過他好不好?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我不會再想著跑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