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小小的她,扎著高高的馬尾,穿著白色的校服襯衣陪著黑裙,背著紅色書包,手中捧著那盆潔白的山茶花,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里清亮透澈。
她笑著走到他面前,高高舉起那盆山茶花。
對他露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朝他笑著,軟糯的聲音像是百靈鳥一樣清脆:“哥哥,這個花送給你,你要開心一點,不要愁眉苦臉的,雖然你不愛講話,也不喜歡聽我講話,但我還是喜歡在你身邊,只要在你身邊就好,我們就這樣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第470章 :永不分離
她說她只想跟他在一起。
他們要一直在一起。
他又何嘗不是?
這樣的話在夢里出現過,現實里卻一次次誤解錯過。
即便如此,這麼多年的分分合合卻依舊沒有磨滅他們的初心。
正如念念的小名那樣,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岑遠笙抱住孟今安的手在不斷地收緊,他吻她的臉。
孟今安回吻他,這樣的夜色,這樣的氛圍,纏綿悱惻,沒完沒了。
他抱著她走進那只碩大的浴缸。
閥門打開,溫水緩緩注入,為他們準備好沐浴的河床。
她一路上沒有停歇地親吻她。
從他的眉心一路往下,沿著他的唇,他的喉結,他的緊實胸膛和小腹……
“安安,安安……”
岑遠笙的聲音里滿是喑啞和隱藏的情欲,這是他們之間久違的感覺。
從前他放蕩不羈,肆意妄為地霸占,看似冷漠無情,實則棉里藏情。
而她絞盡腦汁,不擇手段地勾引,實則也是逐漸失去自己,輸得徹底。
他知道,從始至終他的內心深處只有她能夠進去。
而她,因為受盡欺騙和壓榨,早就失去了愛人的本事。
沒有安全感的她,在岑家極力維系著那份掩人耳目有名無實的婚姻,其實是為了自保,為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
從岑遠笙出現開始,她便將他當成目標,無論是人還是錢財她都要收入囊中,唯獨沒想到的是自己也同樣是他瞄準的獵物,是他靶心瞄準的目標。
“阿笙,你從什麼時候真正愛上我的?”
女人仰面看他,媚眼如絲,在他的灼灼目光下,她更為賣力,將其占有更加沉底,卻也難免要像天下陷入愛河的女子一樣,問起最俗套的問題。
岑遠笙雙手握緊她纖弱的肩胛,承受著最直白和熾熱的折磨,喉結上下滾動間口中忍不住輕哼。
他寬大手掌撫上她的面頰,粗礪指腹摩挲她的耳垂,勾纏她柔軟發絲,享受肌膚的光滑細膩帶來的心靈上的填滿撫慰。
“安安,都說男人因性而愛,我也同樣不能免俗,如果說從喜歡升級到愛,肯定是跟你在一起第一次。”
孟今安聞言輕笑,繼續折磨著他,捉住男人的手,貼在自己滾燙臉頰上,“阿笙,你知道嗎?那是我的第一次。”
岑遠笙心中當然知道,他怎麼能不知道他最心愛的女子對他獻出的一切。
只是為了在岑家站穩腳跟,他不得不扮成一個十惡不赦的浪子,戴著面具對她,實則最考驗本心。
“安安,你不知道我等那一天等了多久,從在葬禮上見到你開始,我就想要將你壓在岑逸錦的靈位前占有,你知不知道你為他穿上一身孝衣戴上白花,然后走過來看著我的眼睛,喊我小叔時,我的心情是什麼。
”
岑遠笙彎腰將跪在身下的孟安整個人抱起,低頭吻住她紅腫的唇,他們之間不分彼此到可以分享所有。
“是什麼?”
孟今安剛離開火一樣的地方,又被另一處高溫覆蓋攪弄,身心早就化成了一汪春池,隨著他的動作隨時都要蕩漾和淹沒。
“是想要……”他附在她耳邊說出令她面紅耳赤的話。
“所以我給的酒水有問題你一早就知道,你就是故意的?”孟今安咬住他的唇懲罰他的狡猾。
男人絲毫不介意地按住她的后腦加深地吻,任由她啃咬。
“說起來,我們還應該要感謝岑逸錦母子,如果沒有他們的話,我可能不會遇見你,更不肯定知道你就是當年的蕭寒。”
孟今安整個人癱軟在岑遠笙懷中,小臉貼著他緊實堅硬胸膛,迷離的眼神透過玻璃望向窗外。
靜謐的海面上隨著浪潮起伏,一片波光粼粼,此時應該是漲潮時分,正對著的燈塔上暖光的燈光時明時暗,那是指引人的光明,也是夜行人的導航。
人這一輩子都要有前行的目標,可以當成信仰,也可以是自己的小私心。
她孟今安沒有那麼偉大,只有自己的一片私心。
從前是只想搞錢救母,更是救自己與水深火熱的環境之中。
而現在,她也只想真真切切單獨地擁有他這個人和他的心,是她孩子的爸爸。
“對啊,如果沒有三十一年前岑容州的那場強取豪奪,硬生生將我媽媽從我伯伯岑熙燁身邊奪走,也不會有我的存在,我媽媽也是,即便是那樣恨偷了我爸爸,可最后還是生下了我,為了保護我,她一個小女人帶著孩子,到處躲藏張雪茹兄妹安排的魔掌,一次次陷入危險,一次次用生命換取我的安全,所以才會讓我遇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