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也可以。”
宋嶼和轉頭看見周銘軒深情的眼神,又扭頭回來,低頭小聲說道:“爺爺奶奶一次架都沒吵過,我們總是吵架。”
周銘軒不經意笑了:“每個人性格又不一樣,如果我們倆相敬如賓,你不覺得別扭?”
宋嶼和不自覺地也笑了:“好像也是哦。”
下午,兩個人還在奶奶家擼貓擼狗,周銘軒對著麻黑叫宋嶼和的名字,宋嶼和指著烏漆說:“周銘軒,你笑什麼笑,不要伸舌頭,你還流口水了!”
周母搖搖頭,兩個人幼稚的人。
陷入愛情里的人都很幼稚。
周銘軒送宋嶼和回小區,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
“你干嘛,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宋嶼和警惕地看他。
“很晚了,我送你到家門口就走。”
周銘軒跟在宋嶼和后面爬樓梯。
樓道的燈光早就已經修好了,不再忽閃忽閃的,宋嶼和并不知道是周銘軒找人修的。
在經過二樓的時候,一個喝醉酒的中年男人晃晃悠悠地從樓上走下來,差點撞到宋嶼和,周銘軒上前一步把宋嶼和扯到懷里,醉酒男人又晃晃悠悠地走下樓,差點摔倒。
“你確定你還要住這里?你跟我回去住。”周銘軒看她。
“真的沒有關系,你不是讓人給我按了防盜門,很安全的。”
周銘軒眼眸清亮且黑:“要不我今天晚上留在這里陪你?”
宋嶼和拒絕:“沒關系,我一個人可以的,很晚了,你快回去吧。”
“哦,那我走了。”“真走了。”
“走吧走吧。”
“那你記得鎖好門。”
宋嶼和從窗戶看到周銘軒還在樓下站著,望了一會兒她的房間,開車離開了。
我不想再介入你們,你們糾纏不清
🔒22暗涌
最近幾天周銘軒下班就往宋嶼和那里跑,動不動就去蹭飯,吃了飯就老老實實回家,宋嶼和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可是今天周銘軒遲遲沒走,坐在沙發上認認真真看電視,賴著不走。
“喂,幾點了你還不走,好困,我要睡了。”
“那你先去睡吧,我再看會兒。”周銘軒看向她,那眼神要說多單純就有多單純。
“不是,看個動畫片都津津有味,你什麼時候喜歡看動畫片了?”
“過來,你陪我看一會兒。”
宋嶼和坐他旁邊,眼神困倦地靠著他。
“我明天下午要去出差,去幾天就回來。”
“哦。”
然后周銘軒的手就開始不老實,東摸摸西摸摸。
“你干嘛?我困了,你快回去了。”宋嶼和推他。
“一會兒就不困了。”
怎麼可能走?
不知不覺從沙發又滾到了床上。
“你把燈關了。”
“關燈干嘛,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沒看過,這會兒害羞了?”
宋嶼和不肯:“你不關,我就不要。”
“行行,關了行了吧。”
夜深了,世界都睡了,周圍安靜地要命,只聽見若有若無地喘氣聲。
“你怎麼不出聲兒啊。”周銘軒逗她。
宋嶼和咬著嘴唇憋著不發出聲響,要不就拿手捂住嘴,使勁掐著撓著他的后背,小聲“嗚嗚嗚”輕輕哼著。
周銘軒看她憋屈的樣子,無奈說道:“哎,讓你回我那兒你又不肯,在這兒隔音不好,你又擔心鄰居聽到,真拿你沒辦法。”
周銘軒一使壞,宋嶼和“啊~啊”了一聲,然后一個勁兒用手錘他。
……
第二天周銘軒身上多處“受傷”,在去出差的路上想著,無論如何,一定都要讓宋嶼和跟他回去住,真的是完全不盡興,她還委屈巴巴的樣子。
其實,就在前一天,宋嶼和去紋身了,有關周銘軒的紋身。宋嶼和最怕疼了,小時候最不喜歡吃藥打針,朋友約著一起去打耳洞,她因為太怕痛,還沒有開始打,就直接暈了過去。
這麼怕疼的人,卻為了心愛的人去紋身了。當她站在紋身店門口的時候,在外面猶豫徘徊,最后像是下定決心似,氣勢洶洶地走進去,搞得老板以為來打架的,那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很痛,但是為了讓她記住,也像一種懲罰。
她想給他的驚喜,他的生日禮物,她身上的只屬于他的印記。
“看,我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夠有誠意吧。”宋嶼和撩起衣服給黎枝看。
“我去,你太敢了,周銘軒肯定要感動哭了。”
宋嶼和放下衣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黎枝,我想跟你說,我跟他在一起越久,就越來越喜歡他了,不對,是愛他。看不著就想念,他在我面前我還是會想他,就很神奇,我好像對他上癮了,戒不掉。”
“我懂你的感覺,我剛開始對談頌也是這種的感覺,陷進去就無法抽離出來。所以你不要迷失自己,不是盲目的追逐他,而是要走好自己的路,有他更好,沒有他也能做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好,懂嗎?”
宋嶼和點點頭,說:“嗯,好,我知道。”
可后來當宋嶼和真的和周銘軒分開的時候,她沒有辦法從這段感情里抽離出來,風吹枯落葉,心碎了滿地。
宋嶼和坐公交車回小區,她透過車窗看到了這個城市的日落,多美啊。下班的人群紛紛拿起手機拍日落。
為什麼生活在城市里的人都喜歡拍日落?因為稀有。
為什麼稀有?因為日落是一個城市最接近自然的美好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