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繞到他身前,摸索著擼動了一下他翹起的肉棒。
他還沒有完全硬起來,極有彈性地在她手里跳動了兩下。
“怎麼……怎麼不繼續了?”顧君離喘著粗氣問她,懸空的身體前后擺動,不知是想往她手心里湊,還是想往她皮鞭下湊。
洛溪其實什麼都看不見,但她眼前出現了顧君離跟宮蕊在一起的畫面。
一對璧人,金童玉女。
他為什麼不讓宮蕊跟他做這種事?
她氣憤地側過身,高高抬起胳膊,再重重地落下。
這次打得結實了,她都能聽出皮鞭落在肌肉上聲音的區別。
“嗯……”顧君離顫抖著呻吟,抵在她手心里的性器卻可恥地硬了。
洛溪絕望地閉上眼。
為什麼是她?
她也是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為什麼不能談個正正常常的戀愛?
噬骨挖心的不解和痛苦涌上來,洛溪不能控制地一次次抬起揮鞭的手,一次比一次狠戾地落下。
他想要的,她給他就是了。
暗室里回蕩著顧君離的悶哼與低叫聲,像只野獸,時而是痛苦的困斗,時而又是要爆發的咆哮。
她時不時地停下來擼動他的肉棒,全無半點溫柔,只是機械式的活塞運動。
“快……快一點……”他啞著聲音,不知是命令還是哀求,“再……再用力一點……”
顧君離的身體開始劇烈地晃動,肉棒不時地逃離她手心。
洛溪伸臂摟了他一下,想固定住他的身形。
但觸手是一大片滑膩膩的液體,她一下子就驚醒了。
洛溪匆忙摸到墻上的開關開了燈,轉回頭來時被自己的杰作嚇得捂嘴尖叫,倒退了一步。
顧君離線條流暢的大腿上全是一道道皮開肉綻的鞭痕,鮮血順著傷口涌出來,繞著他腿畫出猙獰的圖案,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小灘猩紅。
6.你哭什麼?
洛溪這時才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她下意識地低頭看自己手里滴血的皮鞭,發現鞭頭不知什麼時候破了一個口子,里面露出金屬的光芒。
她一把丟下手里的兇器,繞到顧君離的正面,仰臉碰住他面頰,緊張地聲音都發顫:“顧總,顧總……你沒事吧?”
顧君離還沉浸在剛才的快感中,茫然了片刻,才剛感覺到疼似的,驟然皺起了眉頭。
“這、這鞭子怎麼會破?”洛溪發現自己已經把血抹到了他臉上,慌忙又改用手背幫他擦,“對、對不起……我太用力了……顧總……”
她手背也不干凈,他臉上的血混成一團,越擦越多,而疼痛尖銳地漫上來,他開始不能自控地倒抽冷氣,整個人也陣陣抽搐。
“放……放我下來……”顧君離已經連聲音都抖了。
洛溪嚇得眼里全是淚光,摸索了好久才找到開關,放下吊架開始拆手環。
她笨手笨腳的,而他已經根本站不住,軟綿綿地往她身上倒過來。
她顧不上地毯干不干凈,抱著他幾乎是一塊兒摔在地面上,又一骨碌爬起來,邊哭邊看他腿上交錯的傷口,手足無措地問:“怎麼辦?去醫院好不好?”
她當然知道不好。
這種隱秘的事,怎麼能讓外人知道。
顧君離比她冷靜,半趴著扭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勢,咬著牙命令她:“書柜有醫藥箱。處理包扎一下就行。”
洛溪匆忙跑出去,拿出醫藥箱以后還重重地撞到了書柜的門。
顧君離的血令她不能思考,跪在地上顫抖著叫“顧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后來還是顧君離自己清理了流著血的傷口,涂了凝血愈合的藥膏,再用紗布一圈圈地把大腿繞起來。
皮鞭的金屬內芯極其結實,頂端微尖,像把小刀一樣,在他身上劃開了十來道長長的口子,但顧君離冷靜了下來以后好像完全不怕疼似的,下手專業又穩定,只在裹紗布的時候讓洛溪幫了下忙,又指導她去衣柜給他拿褲子,穿上了以后甚至想爬起來清理現場。
洛溪終于醒過神來,攔住他哽咽著說:“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明天我來弄吧,這里……反正沒有別人進來。”
顧君離靠在墻邊,思考了一下說:“你先走,我自己回去。”
洛溪差點兒又要哭了。
他每次跟她留下來的時候都會打發司機先走,結束以后自己開車回家,可是他現在這個樣子,連坐都坐不穩,要怎麼開車?
顧君離似乎覺得她的眼淚煩人,皺了皺眉冷淡問:“你哭什麼?流血的又不是你。”
洛溪咬緊了嘴唇,忍了一下問:“你是不是住哪里都不肯讓我知道?”
她賭氣道:“你放心好了,我送你到家就走,不會纏著你的。”
洛溪的小脾氣起了作用,顧君離又看了她一會兒,居然答應了。
她跑去洗手間先把自己身上的血跡大致擦干了,走回來扶他站起來。
顧君離只是能忍痛,但生理上的傷勢還是在的,他搖搖晃晃地幾乎走不了路,洛溪比他矮足足一個頭,費盡了體力才扶穩他,一步一挨地往電梯走。
兩個人站在電梯里的姿勢像足了擁抱,她正面摟住他,讓他把體重壓在肩頭,自己則忍不住把臉埋到他肩上,悄然又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