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小貍縮了縮脖子,聲音細小。
宴陵洲臉色黑如鍋底,她覺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
“鑰匙!”
他一道冷厲如利劍的目光直接射向孟夏。
孟夏連滾帶爬過來拿過盒子開始翻找,找了半天,無果,他感覺自己背后一陣涼風劃過,有種不好的預感:“宗主,他們好像沒把鑰匙放進來…”
這劍宗,怎麼給了手銬不給鑰匙啊!
“現在去拿。”宴陵洲的眼神就像要吃人一般。
“可是宗主…這手銬是今日劍宗送來的,若是去要鑰匙,流云宗去劍宗最快也要三日。”
東小貍在旁邊一聲不吭,只想裝死。
這幾天的相處,她都快忘了宴陵洲一個人能血洗了人家一個宗門。
現在想起來了,導致她十分擔心這家伙會不會一生氣,一巴掌把她也拍死了。
“現在就…去!”
宴陵洲周身氣壓低到了極點。
孟夏吞了一口口水:“可是宗主,柏闌宗那里…”
“我來解決。”
宴陵洲伸手,直接斗靈化劍,周身的氣勢瞬間將東小貍給震撼到了。
她第一次感覺到斗靈的力量。
他剛踏步往前一走,手就被牽制住了。
轉頭看向東小貍:“跟上來。”
“哦。”
東小貍默默開口。
整只人被那副冰涼的手銬牽著走。
走到一半,東小貍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她感覺自己的胳膊都快要被凍僵了。
這千年寒鐵的寒氣仿佛是蟻蟲一樣鉆進了她的手腕,直至四肢百骸。
宴陵洲也感受到了后面的人兒的不對勁,一扭頭就看到了她蒼白的臉色。
他一下子伸手包裹住了她的手。
東小貍一瞬間感覺自己周身有一股的力量幫她驅走了寒冷。
“阿宴,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東小貍趁機拉住了他的衣角,委屈巴巴的說道。
宴陵洲擰眉:“生氣?”
“你剛才可生氣了,那表情就像要吃人一樣。”東小貍腦袋點的就像是搗蒜一樣,那表情就像是在控訴他。
“你不會修煉,沒有斗靈護體,長時間跟寒鐵接觸,會傷身。”他解釋。
東小貍怔了一下:“所以你剛才沒有生氣?”
“嗯。”宴陵洲從喉嚨里發出一道聲音。
東小貍瞬間瞪大了眼睛。
不對,等她捋捋。
他剛才沒有生氣?
那他是在擔心自己會傷身?
這家伙,跟木頭一樣,怎麼關心別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呀!
一瞬間,她所有的害怕和擔憂全都一掃而空,又揚起了嘴角。
很快,兩個人到了門口。
此時,流云宗弟子和柏闌宗弟子各執一邊,劍拔弩張。
“你們這群小人,把我們小師妹交出來!”
“呸!比小人誰比得過你們柏闌宗?”
“流云宗,你們這群偽君子!有種別拿我們小師妹做人質,我們今天就踏平你們!”
“踏平我們?你們也配,我們流云宗是宗門之首,你們柏闌宗只配為宗門敗類!”
“……”
兩邊瞬間吵的不可開交。
宴陵洲一身黑衣,如同天神降臨,他大步踏向門口,瞬間,所有人噤聲看向他。
沈闊一眼就看到了他身后的東小貍,立馬大喊:“宴陵洲!快把小師妹還給我們!”
宴陵洲掃了一眼兩個人手上的手銬:“現在,恐怕不行。”
因為隔得遠,沈闊根本沒看到他們手上的手銬,只看見兩只手交疊在一起,一下子就炸了。
“宴陵洲!你趁人之危!你放開我小師妹的手!”
他就知道這個家伙收留小師妹沒安好心!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兩個人的手上。
第16章 你手心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柏闌宗的急了。
流云宗的驚了。
一家覺得自家白菜被拱了。
一家覺得自家鐵樹開花了。
這下打的更起勁兒了。
“不許帶走!以后她就是我們流云宗的人了!”
“放你馬的狗屁,那是老子柏闌宗的人!”
“你瞎啊!沒聽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嫁你大爺,我們柏闌宗的姑娘就算是嫁乞丐都不會嫁給你們流云宗的!”
幾十個人扭打在一起,這場面不亞于一場宗門大戰。
“住手——!”
東小貍扯著嗓子大吼一聲。
可是這群人打的激情澎湃,根本聽不見她的聲音。
她只好求助宴陵洲:“阿宴,你快別讓他們打了。”
“柏闌宗斗靈不及流云宗,他們打不過的。”宴陵洲淡淡開口,站在門口似是睥睨風云。
“不是,這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
東小貍也急了。
打過了,這柏闌宗就會越來越囂張。
打不過,他們咽不下這口氣,只會越打越勇。
這樣下去,她還怎麼完成工作?
她想自己下去阻止,可是宴陵洲的手就像是鐵鏈一樣將她禁錮住了。
他見她這副著急模樣,只好將手中的靈劍扔了下去。
瞬間化作一把巨劍插在眾人面前。
這下,他們才紛紛停手。
“師兄們,別打了別打了,再打下去,我這心口疼的毛病又要犯了。”
東小貍連忙叫道。
沈闊也很是關心,連忙上前:“師妹,他們沒欺負你吧,你沒受傷吧?”
他這才看見兩個人之間的手銬:“這是什麼東西?宴陵洲,你還說你不是趁人之危?”
東小貍無奈,只好將事情全部解釋清楚了。
“小師妹你放心,我就算掀翻了劍宗,也一定把鑰匙給你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