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真萬確,聽說是孟夏師兄親耳聽到的。”
“我想買一塊地,對你的死心塌地,宗主原來是個這樣的人,嘖嘖。”
“……”
東小貍在宴陵洲的審視下,伸出了雙手,舉過頭頂:“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告訴任何人。”
“當時只有你我!”宴陵洲眼睛都要冒火了,眼神好像是能把她屯了。
東小貍無辜。
她也想不通啊,怎麼就傳了出去,她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哦不,這里沒有黃河。
宴陵洲周身氣壓極地,臉色鐵青,拳頭攥緊,關節嘎嘎作響。
“外面都說是孟夏傳的,阿宴,你要不去問問他?”東小貍縮了縮脖子。
“他還躺在床上,否則今日斷的就是他的舌頭。”
東小貍點點頭,好像有道理,不對啊!那她不就是唯一嫌疑人了嗎?
“我說真不是我,你信不?”東小貍湊過去,咽了一口口水,眨了眨眸子。
宴陵洲幽幽的說:“你說呢?”
東小貍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耍無賴:“哇嗚嗚嗚,阿宴,你已不愿意相信我了嗎?心好痛,好難過,好傷心!”
宴陵洲盯著她一言不發,半響過后道:“明日我同你一起去柏闌宗。”
東小貍的哭聲戛然而止:“我知道啊,你答應我的,會送我回去。”
“我的意思是…久住。”他目光流轉。
第26章 帶了一個大驚喜回來
東小貍驚訝:“什麼?”
“流云宗流言四起,影響修煉,你的責任。”宴陵洲不緊不慢的說道。
言外之意就是這件事情因為她而起,他覺得丟臉,流云宗待不下去了,所以要去柏闌宗久住。
東小貍努嘴,敢怒不敢言,坐在地上頭發都要愁完了:“要不我去幫你堵住他們的嘴?”
宴陵洲目光沉沉:“流云宗上下共千人,你用什麼堵住他們的嘴?”
東小貍的眸子頓時又垂了下去。
各宗門都是如此,內外有別,分為內宗和外宗,內宗弟子都是有資歷,有實力的弟子,不過百人,而大多數人,都只能是外宗弟子,是通過宗門大會招收進來的,他們只有通過一年一度的名刀大會,位列前茅的人才有機會進入內宗。
而她之所以進柏闌宗就能到內宗,那是因為他們臭名遠揚,眾人避而遠之,已經很久沒有收到過新人了,所以從不分內外宗。
用沈闊的話來說就是:本事不大,幺蛾子挺多。
突然,東小貍好像想到了什麼,猛地抬頭,盯著他,嘴角揚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你真的愿意去柏闌宗久住?”
“待風聲過了,我便回來。”宴陵洲點頭。
“好。成交。”東小貍回答的干脆。
柏闌宗那群人天不怕地不怕,獨獨只怕宴陵洲。
若是宴陵洲真的能和她一起回柏闌宗,那群脫韁的野馬管起來也會輕松一些。
宴陵洲的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某處。
孟夏聽著外面的流言蜚語不停哀嚎:“快,讓我起來,我倒是要看看哪個孽障在外面造謠我!我孟夏清清白白一生,比竇娥還冤。”
季秋坐在他的旁邊,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孟夏:?
“宗主到現在都沒來砍你。”季秋若有所思。
孟夏不明所以,也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這若是放在以前,他的腦袋現在已經懸掛在流云宗的宗門之上了。
等到第二天,宴陵洲說去帶著東小貍前往柏闌宗,告訴眾人他要去常住避風頭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
季秋看著宴陵洲和東小貍遠去的背影,看著身后張著嘴巴的孟夏,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咂舌:“可憐。”
孟夏整個人如雷擊了一般,愣在原地好久,敢怒不敢言。
若是放在別人身上,他早就上去拼命了。
但是這人卻偏偏是他們宗主,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為了跟東小貍待在一起,你把我當工具人!
明明就是你自己散播的流言,還賴在我的頭上,我不辛苦,命苦。
“季秋,你說宗主是認真的嗎?”
孟夏跟在他的身后,還是不敢相信。
季秋聳肩,“嗯”了一聲。
剛好二人迎面碰上了搖光。
“搖光,你這耳根后面是什麼?好漂亮啊!”孟夏一眼就看見了東小貍給她畫的錦鯉,眼睛直勾勾的盯著。
季秋伸手把他往后一拉,捂住他的眼睛:“是你能看的嗎?”
孟夏:……?
有沒有人權了?
“是小貍幫我畫的,好看嗎?”搖光把頭發往旁邊一放,大方的展示。
“搖光,你…”季秋震驚的看著她。
她以前不是最討厭最害怕露出這塊疤痕的嗎?
“搖光,你娘的東西你拿回來了嗎?”孟夏問。
搖光眼中的難過一閃而過,笑了笑:“都過去了,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她肯定也不希望我活在以前。”
孟夏本來還想說什麼,被季秋捂住了嘴巴,強行把他拖走了。
“你能不能少說點。”季秋瞪著他。
孟夏努嘴,然后一臉八卦的看向了季秋:“你說,以前搖光心里裝著宗主,你不愿挑明,現在不一樣了,你還準備這樣默默在她身后無私奉獻嗎?”
“不用你管。”季秋瞪著他。
“哥們兒也是為你的終身大事擔心啊!”孟夏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