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這段時間伙食不錯,但一直都有堅持運動,簡市炎熱,出汗也不少。
進了化妝間后,應唯真先去換了禮服,果然穿得正好。
“太好了,到時候直播肯定很多網友夸,下次說不定還能借到這家的衣服。”
應唯真對著鏡子轉了轉,晚禮服行動不是特別便利,她不敢動作幅度過大:“這衣服多少錢?”
蔣夢比了個手勢,應唯真倒吸一口涼氣:“夠還我的房貸了!”
“所以你要小心啊,”蔣夢挑了挑眉,蹲下身去給她整理裙子,又從包里拿出一套首飾,幫她戴上,“這套首飾,夠你再買一套房了,也要小心。”
應唯真幽怨地看向她:“賣了我都不夠賠的。”
“你以為這些資源很好拿嗎,就說這個晚會的主持,吳姿都沒有拿到,不然你以為能輕易借到這些,”蔣夢得意道。
紅毯進行了兩個小時,之后內場的頒獎晚會就是另一位主持人負責。
應唯真直接回了后臺化妝間,剛把禮服和首飾換下。
化妝間的門就被敲響了。
于淼過去開的門,門外站著許嶺和他的助理,應唯真正在換鞋,看見他進來,點頭打了聲招呼。
許嶺進門從化妝臺走過,掃了一圈掛在一旁的禮服,意味深長地笑道:“你現在也能借到這個品牌的禮服了,可見現如今資源不錯。”
應唯真聽出他語氣不善,眉毛一挑,含笑著看向他:“比不上致星的藝人。”
許嶺靠在化妝臺邊,隨意擺弄著桌上的東西:“你不是致星的藝人,不是一樣拿過致星的資源。”
應唯真直截了當地開口:“許總到底想說什麼?”
“你那個緋聞是什麼意思?”許嶺不再跟她繞圈子說話,“我讓助理跟你臺里的同事打聽過了,聽說你在簡市看上了一個男人。”
許嶺露出一個嘲諷地笑:“應唯真,你可真有意思,需要我的時候稱呼嶺哥,不需要了,喊許總,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的女人,毫不在意地把利用寫得明明白白。”
“許總既然知道,何必又走這一趟來問我,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應唯真坦然承認了自己的野心。
許嶺臉色微變:“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
應唯真將長發用抓夾盤起,笑著回答:“許總說得對,我是個聰明人,但卻不是個理智的人。”
許嶺覺得自己仿佛第一天認識應唯真,從前他覺得應唯真這個女人夠聰明、識時務,也不會做那些讓人覺得厭惡的手段。
可是這一刻,他卻覺得應唯真這個人很矛盾。
她有野心,卻又可以沒有。
夠聰明,卻又做了聰明人不會做的選擇。
他話語里帶著不加掩飾的威脅和惱意:“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嗎?”
應唯真大方地點頭回答:“知道。”
許嶺頷首,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意,說到底還是個蠢人罷了。
他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朝門口走去,離開前,他慢條斯理地扔下最后一句話:“這身禮服你還是多穿一下吧,以后可就再也借不到了。”
應唯真低頭收拾著東西,許嶺的話也只是從她耳邊過了一下,便消散了。
從她利用許嶺的追求獲取資源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翻臉的心理準備。
工作結束后,她在滬市休息了一晚后,第二日直接回了簡市。
《傳承》的雕漆篇正式開始了收尾拍攝。
楊師傅做了最后一次采訪:“明朝的雕漆作品多以自然和人物為紋樣題材,但比之清朝時期,卻不夠豐富,清中期,尤以乾隆時期為代表,新的題材層出不窮,做出很多令人眼前一亮的作品,這一件圓盤,雖然因為時間關系,紋樣設計簡單,以牡丹為主題,但在雕漆的技法上,卻是融合了前人精髓……”
隨著打板聲音響起,雕漆篇正式結束拍攝。
在和楊家告別的時候,楊師傅帶應唯真來到了書房,從書桌抽屜里拿出了一個首飾盒遞給她。
“小應,這個是送給你的。”
首飾盒中裝著一只雕漆手鐲,色澤飽滿明艷,上面雕刻了祥云紋。
楊師傅不好意思地解釋:“這個鐲子是以前就上好漆的,一直沒有雕刻,是特意找出來的,因為想送你一件謝禮,但漆器制作時間長,來不及做新的,鐲子也不知道會不會太大,你別介意。”
應唯真愛不釋手,沒有想到楊師傅還給她準備了一件禮物。
“這段時間也麻煩你們了,希望節目播出后,能讓漆器再次走入國人視野,也希望能融入新一代人的生活中,咱們老祖宗的手藝可不能丟啊,”他感慨道,心情也萬分復雜。
曾經的雕漆是多麼繁榮,而今卻不知道會不會有朝一日成為書本上只能供人回望的歷史明珠。
回到滬市后,團隊便要開始準備下一個篇章的拍攝。
新的主題是早已敲定好的“木偶”,對于每一個主題的選擇團隊都討論過很多次,中國的傳統手工藝無數,它們的工藝制作精細復雜,有些在古代甚至是達官貴人偏愛的奢侈品,現今則存在于博物館與收藏家的展示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