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爾來滬市,也因為房屋許久未打掃而選擇去酒店住。
開門進去,入目便是寬敞的客廳,因為家具擺放的比較少,反而顯得空曠,冷冰冰的黑白灰三色調,淺灰色的地板,近黑的深灰色家具,乳白色的墻面,甚至連一盆綠植也沒有,如同樣板房一樣的家,廚房一眼看去便知道從未在這里做過飯,沒有一絲煙火氣。
主臥的床上罩著一塊防塵布,蘇韞聞將布取了下來:“你要累了在這休息一下,我聯系一下鐘點工,讓她過來打掃家里。”
應唯真拉住他打電話的手:“干嘛非要鐘點工,我們一起來打掃唄。”
蘇韞聞挑了挑眉,意外道:“你不累?”
應唯真誠實地點頭道:“有點。”
蘇韞聞便拍了拍她的腦袋,輕笑道:“那就休息吧,下次我們再一起做家事。”
應唯真這才松開了手,她脫下外套,正打著電話的蘇韞聞,見此一手接過,將手機暫時擱置在手邊,從主臥里面的衣帽間中拿出一個衣架幫她掛起。
衣柜里擺放了幾套蘇韞聞的四季衣服,但大部分位置還是空落落的。
應唯真不錯眼地打量著,房間的裝修更加簡單,除了正中的大床,就是一張書桌,一面墻的書架,除此外便沒有了。
她在主臥的床上躺下,剛剛還在好奇蘇韞聞的家,想著等會再仔細參觀一下,沒想到,是真累了,很快便睡著了。
再次睜眼時,天色已經黑了。
她套上外套,出了房間,蘇韞聞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茶幾上擺放著一個馬克杯,和一臺筆記本電腦。
聽見聲音,他將手機放在茶幾上,站起身道:“餓了嗎,我點了外賣,吃晚餐吧。”
應唯真跟在他身后進了廚房,晚餐已經從打包盒移動到了餐盤里,正放在流理臺上溫著。
她幫忙一起端上了餐桌,下午應該是有人上門打掃過,餐桌擦得锃亮。
蘇韞聞給她倒了杯溫水:“等會你睡客房,主臥下午你在休息,鐘點工便沒有進去打掃。”
等應唯真吃飽,蘇韞聞才起身收拾碗筷,應唯真跟在他身后轉。
蘇韞聞便趕她:“冰箱有洗好的水果,到客廳看電視去吧。”
她也不肯,就擠在他邊上,一起洗盤子。
“我可以搬進來住嗎?”應唯真抬頭看了他一眼,試探地問道。
蘇韞聞理所當然地點頭:“當然,我都給你錄了指紋。”
應唯真認真道:“是以后都搬過來住,一直在這里住。”
蘇韞聞一愣,但還是回答道:“可以呀。”
應唯真覺得他的回答不夠讓她滿意,她于是又強調了一遍:“一輩子都住這,我和你!”
蘇韞聞擦拭盤子的手一頓,嘴角彎起,淡聲說道:“隨你心意,你是自由的。”
應唯真卻還是覺得不夠,她感覺悶悶的,她知道自己想聽的不是這樣的話,但眼前的幸福已經讓她足夠開心,她想自己不該那麼心急,徐徐圖之才是對的。
她將自己帶回來的木偶獻寶一般拿出來給蘇韞聞看。
“這對是我特意私下雕刻的,你看,好不好看,有之前跟著楊師傅學習雕刻的基礎,這次學習木偶雕刻,師傅還夸我了,”她很得意,略顯笨拙的向他展示自己學習的操控木偶的手法。
并展示了一小段木偶戲。
應唯真作為主持人,音色自然是好聽的,但木偶戲也不是短短幾個月就能出師,只能說唱得不難聽,她很有自知之明。
所以主要展示的是自己雕刻的這一對木偶。
“這個女生的木偶,送給你,”她也不管蘇韞聞要不要,反正塞給他就對了。
蘇韞聞揉了揉她的腦袋,非常順從地收下了她的心意,還特別捧場地夸了木偶:“刻的很好看,有雕刻師的天賦。”
應唯真被夸得心花怒放,用手指勾住他的下巴:“這麼會夸人……”
她突然湊上前親了一下蘇韞聞:“嘴巴這麼厲害,我感受感受。”
蘇韞聞被應唯真的突襲搞得愣住了。
“你還會臉紅啊,”應唯真驚奇地用手摸了摸他的臉。
蘇韞聞輕咳一聲,將她的手拉下,放回她的行李上,掩飾地站起身:“你繼續整理吧,我還有事。”
看著他有些無措的身影,應唯真忍不住哼起小曲來。
……
第二天醒來時,蘇韞聞又先她一步早起了,正在廚房煮粥,餐廳里傳出淡淡的大米清香,她蹦蹦跳跳地湊過去。
蘇韞聞正攪動著勺子,粥里放著玉米粒,一旁的小鍋還煮著兩個雞蛋。
“哇,你家還有食材呢?”應唯真驚訝道,“沒有過期嗎?”
蘇韞聞推開她湊過的小臉:“昨晚連著外賣一起點的,我還敢給你吃過期的嗎。”
應唯真仰起下巴,高傲地說道:“我是這個家的女王,你要好好伺候我。”
蘇韞聞敲了一下她的額頭,順著她的玩笑話道:“知道了,女王大人,還請移步洗漱。”
洗手臺上,放著新的漱口杯、牙刷,還有毛巾、護膚品,蘇韞聞準備的很齊全。
應唯真洗漱完,回到餐廳,蘇韞聞已經盛好了粥,正坐在桌邊等她一起用早餐。
見她開動,先給她剝了一個水煮蛋,用小碟裝著放在了她的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