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唯真嗤笑一聲:“你也太自戀了吧,我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我有這個時間我接點外快,都比報復你值得,你算什麼東西,也值得我放心上,找時機報復?”
陳瑾攔住她的去路,雙手一張,站在車前:“你就這麼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怎麼說也是你媽,你竟然不聽我的!你立馬跟他分手,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這些事,拿到電視臺里說嗎,我特意來停車場找你,還不都是為你著想!”
“我若是去電視臺鬧,你在臺里還能有什麼顏面,臺里的對家,也不能放過這個踩你一腳的機會吧,你在滬臺工作快四年,難道希望被這些家事毀掉嗎?應唯真你最好聽我一句勸,和你繼兄分手,這種不知廉恥的事,希望你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應唯真直接上車,才不管她站在哪,也不想繼續聽她廢話,一邊系安全帶,一邊示意于淼也上車。
于淼看著站在車前不肯走的陳瑾,遲疑著:“真姐,我把她拉開吧?”
應唯真輕哼一聲:“管她死活,你直接上車就是。”
于淼上了車,不等她系好安全帶,應唯真就直接啟動了車子,一腳踩上油門。
陳瑾見她真不顧自己死活,心中也有些害怕起來,見應唯真視她如無物,雙腿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等車子動起來時,腦子還沒做出反應,人卻已經閃開了。
應唯真看著后視鏡里陳瑾逐漸變小的身影,再次發出一聲冷笑。
于淼被她嚇得抓緊了安全帶。
“真姐,剛才太危險了,萬一她來不及躲開,撞到了可怎麼辦?”
應唯真神色極冷,語氣里掩飾不住對陳瑾的厭煩:“這個女人自私得很,她一定會躲開的,而且……”她話頓了頓,“她若是躲不開,那正好讓她去醫院躺躺,我也清靜清靜。”
于淼還是心有余悸,擔憂道:“萬一她真去臺里鬧,你該怎麼辦?吳姿對你可一直虎視眈眈。”
自上次被應唯真送上熱搜后,她雖不敢在背后搞事,但卻盯應唯真盯得很緊,像是雷達一樣,時刻等著抓應唯真的小辮子。
應唯真自是不在乎這些人,只是也厭煩一直被蒼蠅圍著。
“我又不能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她要去鬧,我也沒辦法,人家有錢有勢,說不定捏死我,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你看她前面那個語氣,不就是說對我網開一面了嗎,讓我不要不知好歹,”應唯真陰陽怪氣地嘲諷著陳瑾。
于淼越發擔憂了:“要不告訴蘇先生吧,讓他幫忙,怎麼說也是他繼母。”
說完她又覺得兩人的對話格外別扭,陳瑾是蘇韞聞繼母,但她還是應唯真親媽呢,不照樣膈應自己的親女兒。
應唯真一口否決:“不行,他一看就特別討厭那個家,尤其討厭陳瑾,我怎麼可能為了這點事,讓他煩心,陳瑾要鬧,讓她去,大不了我不在滬臺就是了,聞哥的錢養我不是綽綽有余。”
她可還記得,當時得知陳瑾是她生母時,蘇韞聞的反應,應唯真不希望那樣的場景再來一次。
于淼不說話了,心疼地看著她。
應唯真對工作的重視,于淼是看在眼里的,她在她微末之時,來到應唯真身邊,看著她一步步走到如今,在滬市安了家。
曾經聽蔣夢說,她還是助理主持人時,可以連續高強度拍攝不間斷十幾個小時,也不會喊一聲累,手上有舊疾,發作時都能咬牙忍著一聲不吭。
可是,她為了不讓蘇韞聞出面,陳瑾這樣羞辱威脅她,她都能不為所動。
應唯真做好了陳瑾來電視臺大鬧特鬧的心理準備,她甚至都做好了,從滬臺離職的心理準備。
可是陳瑾一直沒有來。
應唯真當然不會覺得陳瑾說的那些話只是嘴上威脅,她早在當年把應唯真扔下時,對她而言,與應唯真就不再是母女關系,只有利用。
她在隔了一周后,才再次出現。
應唯真正和同事們一起開會,一位其他組的同事進來喊了一聲:“小應,你媽媽在門口等你,她說忘帶手機了,找你有事,就讓我幫忙遞個話。”
那位同事在應唯真起身走出辦公室時,還意味深長地打量了她一眼,大門口陳瑾給人的印象太深刻了,從頭到腳都是頂奢,手指上戴著的翡翠戒面更是富貴。
可是應唯真的私服一看便能猜到,渾身上下加起來都超過不了一千塊,這個反差,看不出來應唯真這麼低調。
應唯真眉頭緊鎖,以為她開始準備來電視臺大鬧特鬧了,心中厭煩至極,一瞬間甚至在心中抱怨,唱大戲還要耽誤她的工作,特意把她喊出來看。
沒想到陳瑾看到她,卻像是變臉一般,再也沒有之前停車場時的猙獰,反而沖她討好地笑。
應唯真眉頭皺得更緊了。
“真真,媽媽這幾天好好想過了,之前是我昏了頭,一想到你跟繼兄在一起,怕你聲譽受損,慌張地失去了理智,媽媽跟你道歉,”陳瑾細聲細氣地和她說話,眼神也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應唯真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