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突然來這樣一出,必是同事透露的‘發財’金額很高,讓他克服懶惰,連養老的工作都不要。
“這事,你說是誰做的,吳姿?”蔣夢一等她掛斷電話,便迫不及待道,“這事她肯定買水軍下場了。”
“吳姿應該不知道我的家事吧?”應唯真放下手機分析了一下可能性。
“按你說的,要想指使動應川這把刀,肯定得有能讓他發財的能力,吳姿的工資雖然不高,但她家世不錯,這事她策劃的可能性很大!你看你現在不就暫停工作了,如果不是副臺長,怕是《傳承》真就直接她接手了。”
蔣夢的話不無道理,吳姿因為上次的爆料,現在掩飾都不掩飾,看見她就是各種人身攻擊,只盼著她馬上出事。
“如果真是她,這事也不是不能解決,”不是她看不起吳姿,這女人跋扈的樣子,看著真不像個做事周全的,能想到用應川這張牌拉她下來,怕是背后有人沒少支招。
應唯真又聯系上以前的老鄰居,這些年,應唯真雖然沒有再回過應家,但也會給當年幫過她的鄰居寄些年禮,畢竟她也不是過河拆橋的人,應川沒死,她總要有些人脈幫忙留意一下。
現在不正派上了用場。
鄰居對她的來電感到驚訝,雖然收到過她過年寄來的年禮,但并沒有保持聯系,主持人工作總是比較忙的。
“你爸那個混人,不曉得哪里去咯,新聞我們看到了,還想去說道說道,發現這人根本不在家,”鄰居當即又去拍門,沒有人應,在電話那頭拍著大腿,直罵應川不是個東西,“這事對你們這樣的名人,影響不小吧,要不真真你找個記者,來采訪我們這些老鄰居,我們都幫你說道說道……”
應唯真驚訝,應川竟沒有在家,她這兩日可是打聽了應川的行蹤,他來滬市所住的酒店已經退房,但因為她也沒有什麼人脈,并不能查到他退房后的行動軌跡,所以只能問問是否回了余市。
應唯真思考著應川這事,正心不在焉地回應著鄰居的電話,卻看見微信彈出一條蘇韞聞的信息——“我在樓下。”
她光著腳跑到陽臺上,往下一看,蘇韞聞的車正停在花壇邊上。
禮貌回應了幾句后,應唯真主動結束了電話,她套上大衣往樓下走去,出了電梯后,又慢吞吞地走到車子邊上,幾日不見,加之吵架的事還未翻過,再看到蘇韞聞便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面對他。
車窗降下,車里的暖氣溢出,蘇韞聞只穿了淺灰色毛衣,外套扔在后座,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示意她上車。
她一上車,便規規矩矩地坐著,雙手放置在膝蓋上:“什麼事?”
蘇韞聞傾身過來,應唯真嚇了一跳,上半身下意識緊貼住靠背,他幫她系上安全帶,然后直接啟動車子。
“先回去,回去再說,”他聲音帶著點啞,眉宇間還有些倦意。
“我,我東西,還沒收拾,”應唯真握著安全帶,訥訥道。
“明天我來幫你拿,”蘇韞聞注視著前方車況,平靜道。
應唯真不說話了,車內陷入了沉默,她側過臉,看向窗外。蘇韞聞余光看見她動作,忍不住偏頭快速地看了她一眼。
車子在沉默中,駛進停車場。
下了車,蘇韞聞見她穿得單薄,將手中外套遞給她:“別著涼了。”
應唯真沒接:“你自己比我穿的還少,就一點路,你穿上吧。”
他沒有堅持,也沒有將外套披在自己身上,就搭在手臂上,進了電梯。
家中兩日沒住人,便仿佛失了一半人氣似的,顯得冷清許多。
“來書房,”他進屋后,先開了空調,然后拿起放在沙發上的電腦包,率先朝書房走去。
應唯真換了鞋,跟過去,書房里,他將電腦包中的東西悉數拿出。
見她在一旁坐下,便抽出一份文件遞給她。
應唯真一頭霧水地接過,掃了一眼,便怔住了,那是一份親子鑒定——她與應川的親子鑒定。
而上面顯示,她與應川并無親緣關系,也就是說,應川并不是她的生父!
應唯真呆呆地抬起頭,和蘇韞聞對視。
原來他這幾天并不是出差,而是去幫她調查應川去了。
蘇韞聞冷靜地和她慢慢解釋道:“我之前查過應川的行蹤,在上過節目后,他直接回了余市,仿佛只是為了過來引起一下輿論,并不在意是不是真的能從應唯真手上拿到錢,或者說并不著急。”
她正頭疼怎麼找到應川呢,這人就已經把他的行蹤調查的一清二楚,立時感到自己和蘇韞聞的差距,有錢真好!
“他回了余市?”應唯真奇怪道,“我問了鄰居,他并不在家。”
“哦,他確實不在,被我帶走了,”蘇韞聞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應唯真:“……”
蘇韞聞擔心他為了要錢,還會有后招,不止上節目炒熱度,可能之后還會帶著媒體來應唯真面前鬧,在鏡頭前逼迫她。
正是想到了這點,他特意找了人關注了一下應川,若是他想要去應唯真面前鬧,便直接將他攔下。
卻沒想到,他直接回了余市,而回了余市以后,也沒有再做出什麼別的舉動,就仿佛只是去滬市路過了一趟一般,讓蘇韞聞一時竟看不透他的打算。